蘇婉知道宋子恆應該不至於這麼遲鈍,都能想得到的問題,宋子恆若再想不到,日後怎能做到位極人臣的地步?只是萬萬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毫無保留,把還不是十分有把握的猜測都告訴了——這似乎不像一個有野心有抱負的政治家會做的事。
政治家這個概念,不是蘇婉自己想的,在片場的時候見過導演和編劇教扮演宋辰的男演員如何揣劇,也過去聽了幾耳朵,充分了解宋辰,扮演宋辰妻子的時候也更好代。
為了讓與蘇婉演對手戲的男演員理解得更深刻,幾名歷史教授還在給他分析宋辰的格,一位老教授說,宋辰之所以會功,與他的才華沒幾個關係,出寒門的天才多得是,心堅定忍的不知凡幾,他們也同樣心懷天下,野心和抱負並不比宋辰,可是千百年來,歷史上也就出了這麼一位宋辰,出寒門,毫無背景,仕途卻走得無比順暢,他歷經三朝,是楚中宗欽點的狀元,然後翰林,再外放,再回京,這番安排明眼人都看得出楚中宗對宋辰寄予厚,楚中宗在位並未作出多功績,卻甚為才,知人善用,只是晚年幾位皇子奪嫡之爭愈演愈烈,滿朝文武願意的不願意的大部分都被拉著站了隊,宋辰沒站隊,他若站隊了,不可能在奪嫡之爭最激烈的時候卻又外遣出京——這也是歷史學家們反駁宋辰早已投於楚仁宗麾下這一猜測的有力證據。等楚仁宗上位,沒有重用對自己有從龍之功的一干心腹,卻對當初應該拉攏了卻沒有早早向自己投誠的宋辰這般倚重,讓他一步步往上爬,在他登基不到十年間,宋辰已然平步青雲,權傾朝野,都說盛極必衰,歷史上有很多這樣的例子,越是君臣相得,最後越摔得慘,要不然就是到下一位皇帝繼位,被為殺儆猴的對象。宋辰卻沒有沿著這個軌跡,他安安穩穩的做了幾十年的權臣,甚至到楚仁宗病逝前,滿朝當中最信任的人仍然是他,欽點宋辰為顧命大臣,甚至親賜丹書鐵契,宋辰輔佐楚英宗直到其親政才告老返鄉,楚英宗三次挽留,最終還是見其年邁,不忍不放歸,只是到宋辰歸鄉那日,已然坐穩帝位的楚英宗親自出城相送,摒棄帝王儀仗,以晚輩份行禮相送——為人臣子做到這份上,除了宋辰也沒誰了,所以才說千百年來也就出一個宋辰,那位老教授說宋辰之所以能做到這個地步,因為他是一位天生的政治家。
因為是政治家,知道自己要什麼,該做什麼,他的野心現在要實現自己的抱負之上,而不是為了滿足自的/,他權傾朝野,也不是為了自己站在權力巔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待遇,他的政治抱負是黎明蒼生,清平盛世,從一而終,從未搖,正因為如此,歷經三任帝王,俱都對他信任有加。也正是因為如此,在完自己的夙願后,他才能毫不留,將手中一切大權由年輕的帝王,兩袖清風,告老回鄉。
蘇婉當初一聽老教授的分析,就覺得甚是贊同,後來穿越到這裡,與宋子恆本人朝夕相,同床共枕,了解的自然更多,宋子恆確實是位合格的政治家,而今如此年輕都這般有丘壑,已然註定了日後運籌帷幄的人生。這樣一個人,即便是對於舉案齊眉的妻子,也不至於毫無保留到這個地步,天生的政治家,自然知道萬事給自己留一線,不到有竹時便對說出這番推測,不像是他該做出的事。
夫妻一這句話本來就是笑話,誰沒有個私心,如何能真正做到不分你我?蘇婉確信宋子恆,也的確是真心,沒有毫作偽,可心深也有一是連也無法的,就像自己,何止一件無法告訴宋子恆?心的人都能夠理解並接親之餘的這一點點私人空間,蘇婉也從不在意,然而宋子恆現在連這一也像敞開,是真有些寵若驚。
或許宋子恆對的,比預計的還要深。
這是個令人愉快的推測,蘇婉可以不在意他的一保留,卻無法不為他的所容,得到比付出的多,對誰而言都是驚喜,而且宋子恆的這一舉,無疑給蘇婉打了一支定心劑,讓掩藏在平靜之下不安的心,瞬間變得平靜,也願意試一次毫無保留的相信,不去想柳小姐,不去想歷史的軌跡,什麼都不做,他自會把一切都理好。
想到這裡,蘇婉挑眉,眼底閃過一道令人奪目的彩,波流轉,巧笑嫣然的看著宋子恆:「相公想的與我倒不差甚麼。」
宋子恆眼神也亮了亮:「娘子也猜到了?」
「只是瞎推測罷了,戲文里不是常說那些個天子驕子,最喜歡喬裝打扮普通人與人結嗎?我原也沒往這塊想,只是聽大牛說過三皇子與安遠侯府的關係,今日一見才有些起疑,雖沒把握,能給相公提個醒也是好的,沒想相公早就料到了。」
宋子恆執了蘇婉的手,眼底有欣亦有驚喜:「娘子見識過人。」說完,宋子恆頓了頓,似是又想到了什麼,問道,「所以娘子這回特意將僅有的兩壇葡萄酒拿出來待客,可是因為猜測的份?」
「嗯。」蘇婉點頭,「要不是這樣,我頂多就勻一壇出來。」
宋子恆不由失笑:「原來衡遠兄的份,在娘子眼裡也就值一壇葡萄酒了。」
「這酒可不是給他們白喝的。」蘇婉眼神閃爍,「吃了咱們的,日後我爹把生意做到京里來,安遠侯府四爺的名頭自然也要借一借。」
「長安兄?」
「曾公子與相公真心相,這點忙怕是不會不幫的。」
宋子恆眼神閃:「我以為娘子更願意找衡遠兄。」一個是皇子,一個是侯府沒有繼承權的子孫,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蘇婉卻道:「我雖是一介子,然與相公同床共枕,相公的想法也能猜到一二,既然相公沒有點破於公子的份,自然就是不想有其他方面的牽扯,相公儘管放心,於公子的名頭再好用,我也不會罔顧相公的意願,你先前想如何與他相,如今繼續便是。」
「娘子不問為什麼?」他如今雖過了會試,沒經過殿試,便不能稱之為進士,即便過了殿試,運氣好能翰林院,運氣不好便外放去做,無論如何都是低品小,能得三皇子青眼相待,無疑攀上了一張青雲梯,是個人想來都不會放棄。
「相公有自己的打算,我只管支持便是。」蘇婉沒想過做什麼,即便有些歷史軌跡變了,只要宋子恆還是歷史上的宋子恆,他想要做的便不會出錯,只是個小人,即便是仗著知道歷史幫他,能做的最多也只是提前讓他登上權力巔峰——可權利並不是宋子恆真正要的,這些他遲早會通過自己的雙手得到,何苦一手,就為了證明自己的穿越對宋子恆而言是有意義的?
蘇婉沒興趣做這些,況且有些人生,還是需要自己一步步去經歷,而,就像自己說的,只要在背後支持宋子恆,不離不棄。
宋子恆顯然對這個答案不夠滿意,盯著蘇婉幾秒,不說話不移開視線,蘇婉大大方方迎上他的視線,淡淡的笑了,「因為你便是你。」
宋子恆頓了頓,忽而展一笑,清俊的臉上竟有幾分奪目的艷,幾乎讓人移不開視線。他朗聲笑道:「娘子說的是,我便是我。」他是宋子恆,為什麼要跟別人做一樣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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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而過,五月初一,殿試的日子,蘇婉肚子已經七個月了,原想還是小鼓鼓的,一過了六個月,便像吹氣球般的鼓起來,蘇婉覺自己懷裡藏了個大西瓜,笨重就不說了,還不安分,小傢伙天天在裡面跟大鬧天宮似得,小短踹的毫不客氣,以前宋子恆還特別期待與小傢伙互,後來見蘇婉的肚皮時常被踹得這裡凸一塊,那邊鼓起來,欣喜什麼的都變心疼了,嚴父氣場全開,拍著肚子訓誡了許久,當然沒個卵用,小傢伙還以為在玩遊戲呢,踹得更起勁了。
蘇婉每每抱著肚子癱在床上,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風度翩翩的宋子恆被自己還未出世的親娃氣得鬱悶不已,就差沒斯文掃地,然而苦的人卻是。
這樣的形下,宋子恆更不肯讓蘇婉送自己去殿考了,畢竟會試都過了,殿試不會有淘汰,發揮不好也能做個同進士,照樣是金榜題名,且去考殿試當日黎明未到便要出發去排隊等待場考試,宋子恆覺得沒必要打擾蘇婉休息。
不過蘇婉第二日還是在宋子恆起床的時候醒過來了,親自給他穿帶冠,目送他出了門,才回屋裡繼續休息。
確實沒什麼好擔心的,只要在家等喜訊便是。
蘇婉以前看過電視和劇本,殿試都是當場考了當場揭曉績的,總有皇帝別主角氣場全開的文筆所震住,一時驚為天人,欽點名次云云,蘇婉也以為當日便有結果,到了宋子恆去考試,才知道,殿試流程也是繁瑣的,即便是皇帝再喜歡,也不會閱卷當日便定下來誰是狀元誰是探花。
宋子恆考完殿試回來悄無聲息的,睡了一晚,天沒亮便有傳召了,送了宋子恆出門后,小綠拉著蘇婉的袖子激道:「小姐,據說前十名新科進士才會被聖人親自召見,這麼說姑爺這日考得很好?」
蘇婉笑著點頭:「準備接喜訊吧,等大牛回來,便讓他去打探下近日可有回鄉探親的同鄉,只要是江州城的,都可托其替咱們帶個口信。」
小綠仍在激:「姑爺居然可以面見聖人……」
蘇婉笑而不語,未來的皇帝你不是也見過,不過這樣的話告訴小綠,估計會激到發瘋。
大牛跟了宋子恆一塊出門,並不是送行,而是去張金榜之看榜——當然不會這麼早發榜的,大牛是吸取經驗教訓,一早過去好佔據最有利的位置。蘇婉和小綠在家靜候佳音,小綠激的心還沒有恢復,一個勁的在想聖人長什麼樣,那些大長什麼樣,以及自家姑爺能中什麼名次,在小綠看來,姑爺能得前十名,已經是天上掉餡餅了,只希最後不要出什麼錯,讓自家姑爺安安穩穩的進士及第。
巳時左右,在長安門前等消息的大牛跌跌撞撞回來了,激的渾都在抖,臉發紅,眼眶也發紅,衝進屋抓住蘇婉的手半響沒說出話來,抖了好幾下,才巍巍的道:「姑爺中……中狀元了……」
「狀……狀元?!」小綠激的抓住大牛的手,「你沒看錯,真的是狀元?姑爺中的是狀元?」
「千,千真萬確!」大牛咽了咽口水,終於把話說清楚了,「小姐,聽說過不了多久要狀元榜眼和探花都會打馬遊街,現在長安門外已經聚集了許多人在等著看,小姐要不要也去瞧一眼姑爺?」
蘇婉可以想象那將會是怎樣的盛況,經歷過比這更激人心的時刻,曾經偶爾出席活,走紅地毯時,臺下的嗓子得都快冒煙了,還曾遇到看見自己激到哭甚至暈倒的,如今聚集在長安門外等著瞧熱鬧的百姓,總不會比更加激。不過站在臺下仰別人,當一個安靜低調的小觀眾,對來說還真是一種神奇的驗,且人生中只有一次,人這般彩奪目的時刻,又怎能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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