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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循(重生)》[不循(重生)] - 第99章 晉江獨發

於是,要經過審問的又多了一個人。

兩邊一起查證果然要快一些,下午的時候,溺亡太監那邊出來的證和謹芳所的人證口供都擺上了邵循的桌子。

邵循拿起來仔細對了對,確保這裡面的邏輯是通的,絕對萬無一失,雖然還是留有讓人狡辯的地方,但是,怎麼說的……

宮裡這地方,只要有這些就已經很能夠用了。

這次邵循之所以能拿到主權查到這裡,其實最主要的作快,要是昨晚沒有立即派人去查,那別說第二天早上,怕是還不到半個時辰,相關的人證證就能消失的徹徹底底,一點痕跡也沒有。

可是對方怕是沒有想到邵循手裡能有調兵令,本人也多算得上冷靜,沒有錯過難得的機會,把沒來得及收尾的地方一舉抓住,從而牽扯出了幕後的人。

玉壺著邵循手裡的口供,一向溫子也不咬牙切齒的恨道:“這、這還是親戚呢,起手來比仇人還狠毒!真是可恨!”

秦氏則問道:“娘娘要怎麼置?”

邵循:“這也沒什麼好說的吧,人把延嘉宮圍起來,裡面的宮人全部鎖拿,留兩個丫頭伺候就行,留意著不要讓人私下里傳遞消息。至於提審,還是要等陛下回來,不然與我同級,即使我使喚得人,但是到底名不正言不順,恐怕惹人非議,另兩個人也一樣的置。

將供詞闔起來:“然後立即給各宮解,這行了大半天,再不解就要生怨懟了。”

秦氏有些錯愕,為發現邵循有些平靜的過了頭,從看到供詞知道真兇之後,沒有流出哪怕一份驚,說起對自己使出那樣歹毒計謀的仇人,語氣竟也這樣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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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比起來,話裡的重點竟然是要給眾人解以穩定后宮……

邵循不知的想法,若是知道的話便也能給出理由的。

昨晚知道能抓住仇人不溜手的小辮子時自然是極其興的,以至於大半夜的都睡不著覺,在腦中一遍遍的推演第二天應該怎麼做,才能不留的抓住這只狐狸。

但是這一天下來,該查的都已經查到,這人無論如何也跑不了,雖然還沒置,但是基本上已經塵埃落定。

已經落在陷阱裡註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獵連看都不想看一眼,本不值得再興

該怎麼置自有皇帝來判決,也不覺得自己會吃虧。

相比之下,這次鬧得這麼大,宮裡沸沸揚揚,人心難測,若不多加,才容易留有後患。

邵循卸下了心底里一直以來埋藏的這件大心事,心好的出奇,出手圈人的同時也不忘給各宮送了不賞賜,就連底層的宮人也有幾匹布料來裁裳。

宮裡的人人人後怕,眼睛底下都頂著碩大的黑影,想到差一點為沒護好貴妃,導致命都險些葬送,就坐立不安,心暴躁。

反而是邵循非常放鬆,解決了大事,又在心裡盤算著皇帝他們的行程,掰著指頭算算可能明天下午,最遲傍晚就能回宮,又是添了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晚上睡的也很香甜,除了腳仍然筋,仍要起夜多次等孕期的反應,全然沒有旁人以為的惴惴不安。

睡得早,醒得早,人自然也神。

天還沒亮,邵循就模模糊糊有了一點意識,還沒來得急完全清醒,就听到了急促的腳步聲,到床邊的時候反倒放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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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坐在床邊上,手輕輕去邵循的臉頰,見睡的雙頰泛紅,臉健康,這才又去的肚子。

清晨胎兒本來就比較活潑,被隔著肚子,立即有了反應,長了小腳在來人手上踢了一下。

這一腳也把邵循徹底弄醒了。

迷迷糊糊的張開眼,看見本應該還在平溪的皇帝上還穿著甲,風塵僕僕的坐在床邊。

的視線與他相對,幾乎以為自己是在夢中,懵懂的與他對視了幾瞬,才反應過來皇帝竟然回宮了!

登時又驚又喜,甚至忘了自己還有孕在,腰部用力就要立即起去抱住他。

結果一施力上半卻完全沒靜,碩大的腹部就像一口鍋扣在了肚子上,讓完全沒辦法從仰躺的姿勢上起

作像只殼朝下翻不過來的小烏,看上去有幾分可笑,但是皇帝卻心疼極了。

他連忙托著的腰背幫起了

邵循一坐起來,立即撲進皇帝的懷中,雙臂的牢牢摟住他的脖子:“陛下……陛下!”

不過兩天不見,邵循總覺像是過了許久似的,想念的心都在一起。

皇帝被邵循摟住,也手圈住的腰,拍的脊背安:“好姑娘,別怕,朕回來了……”

之後馬上想起一件事,立即要推開:“先等等,朕趕了好長時間的路,上全是塵土……”

“不要!”邵循的圈住他:“我不怕!”

皇帝的心頓時的像是水一樣,在趕路時那種焦急,在見到之後漸漸平復下來,他邵循的頭髮,“你有沒有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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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循聽了這話突然一頓,直起子去看皇帝的眼睛:“您是得到消息了麼?為什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是不是趕了夜路?”

皇帝無奈道:“昨天是靖國公的壽辰,朕待了一天之後晚上得到的消息,擔心你出事。這才連夜趕回來的。”

邵循不皺起了眉頭:“夜裡騎馬,得有多危險……我這裡要什麼有什麼,能出什麼危險,您遲一天回來也不打……”

皇帝的發頂:“什麼樣的準備也不可能萬無一失,朕心裡有數,”他立即轉移了話題:“究竟如何了,報信的人只說你宮裡著了火,現遷到了兩儀殿,其餘的一概不知……朕能不急麼?”

皇帝是一路策馬回來的,到了宮門口都沒換輦,拋下儀仗侍衛騎著逐日一路到了兩儀殿的前廣場,誰也沒搭理就先進了寢殿,看到邵循睡的安穩,孩子也沒出事,這才放下了提了一夜的心。

邵循知道他要轉移話題,但是也知道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只能順著他的問題道:“這次多虧您送的調兵令,底下的人也肯盡心,再沒有推諉搪塞的……該查的都查的八九不離十了……”

皇帝一出口就問:“是皇后?”

邵循愣住,呆了好久才道:“……是、是淑妃啊……”

完全不知道皇帝為什麼問都沒問,下意識的就猜是皇后——明明皇后被關在咸寧宮,連往外傳話都很困難,統共能使喚的人手加起來一起出,也不一定能弄出這樣的陣仗。

邵循當時意識到這是個針對的局時,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淑妃,後來發現皇長孫和恪敬公主之子也涉及其中,就更加肯定了,甚至都不需要證據就能認定就是淑妃主謀——無它,這樣企圖一箭雙雕,用一件事解決數個敵人,又心思畸拐的招數了,閉著眼睛都能聞到淑妃的那味兒。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以往皇帝對這些事還算敏,這次卻完全猜錯了方向。

皇帝的神,說不出是什麼意味:“……是淑妃啊。”

邵循總覺得他話裡的意味不明,不道:“怎麼,您很吃驚麼?”

……還是在他心裡對淑妃十分信任,心裡留著不

皇帝眼看著邵循半瞇起了眼睛,神也看是要往不妙的方向發展,連忙解釋道:“朕不是吃驚——淑妃確實也是最有可能的一個,只是……”

他斟酌了一下:“若是皇后的話……”

他看著邵循純粹而清澈的眼睛,怎麼也不能把“要是的話,就不需要慢慢來了,可以很快就給你騰地方”這樣的話說出口。

皇帝略停了一停,將這話咽了下去:“畢竟還有恪敬在。”

邵循搖搖頭:“大公主那孩子是真的病重了,病纏綿了有小半個月,就這樣還能騰出手來做惡,未免也太厲害了些。”

恪敬公主雖然跋扈,很不好相,一切的喜憎都擺在面上,但是這也證明不算是個工於心計的人。

雖然很巧合的正好將錢太醫調出了宮,但是相比於兒子病重還要出空來害人,邵循更傾向於公主府是被人利用了這次的機會,若不是藺博的事,保不齊還有別的事等著錢太醫。

公主府的中使司被審訊,也沒有吐出什麼可疑之

邵循從頭到尾將事的經過向皇帝描述了一遍:“主謀是淑妃,這幾乎可以蓋棺定論,至於淹死的侍是通過蔣婕妤里外串通,是從犯還是被的或者是全然不知就好查了,至於楊昭媛,看上去似乎是想渾水魚。”

這又是新查出來的東西,那個人捉弄的小太監回憶記得自己曾看到楊昭媛宮的總管太監在向甘殿窺視,後來路上的幾隻黑貓就是這樣放上去的。

這位前面什麼也沒做,也不知道別的,但看著甘殿起了火就想出手,此還險些放了這一條網之魚。

楊昭媛曾經生過一個皇子,可惜落地沒多久就夭折了,究竟是什麼心思邵循不知道,也沒心思去猜,事是自己做下的,就要去承擔後果。

“人我都圈在們自己宮裡了。”邵循道:“等您置吧,後邊我不手了。”

皇帝聽著聽著,臉就越來越難看,他已經知道這次的事一定劍指邵循,但是沒想到淑妃這麼大的能耐和心眼兒,一環扣著一環。

除了沒有算到皇帝這樣信任邵循,以至於連調兵令都可以託付,其他的還真是什麼都算好了,專等著去踩陷阱,還是一個接一個的陷阱,一個不行還有第二個,打定主意要讓兩命,何其惡毒。

順帶連吳王妃和皇長孫都算計了一把,想要一舉除掉兩個心頭大患。

他心裡對於怎麼置淑妃已經有了定論,連細想都嫌浪費時間,但是轉過頭來看著邵循,卻不知該如何憐惜才好。

皇帝捧著邵循的臉頰細細的挲著,輕聲道:“都是朕疏忽了……”

邵循眨眨眼,接著就被抱在了皇帝懷裡,覺到他的手輕緩穩定的著自己的後腦:“你當時是不是很害怕?”

邵循一愣,剛想要解釋自己只顧著興,除了一開始,沒有到驚嚇,就听皇帝道:“是朕的不是,朕不應該把你一個人留在宮裡,你放心,以後絕不會留你一個人……在哪裡都帶著你……”

邵循的,隨即將自己的臉埋在皇帝肩頭,“我、我當時真的嚇到了,要是您在的話,我就絕不會害怕……您答應我的,到哪裡都不會留下我一個人,君無戲言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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