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劉老爺子,您這是要把坑孫進行到底啊。”張凡被這位老爺子弄得有點無語,難道自己看起來就那麽像蘿莉控嗎?
好吧,作為蘿莉的話,小丫頭是有點超齡,可是怎麽說也還是在念高中,你就這麽一口一個“把雨蝶嫁給你”真的合適嗎?
“怕什麽,我們那年月,雨蝶這麽大的丫頭早就當媽了。再說了,誰讓我看你小子舒服呢,馬大炮家也沒個孫外孫的可以供你禍害,為了戰友,我老頭子就隻能把自家孫豁出去了唄。”
劉老爺子一番話說的那一個義正言辭啊,不過張凡很清楚的聽到了外麵的房間傳來了摔門的聲音,顯然是小丫頭聽到這邊治療完了想過來看看,結果又被自己爺爺給氣回去了。
“小夥兒,別聽這老犢子瞎嘞嘞,他就是那麽一說,才舍不得把寶貝孫給你呢,我這癱子是戰爭年代腰上了傷,年紀大了,就嚴重起來了,去好多大醫院看過了,他們都說是舊傷沒治,這輩子就這樣了。老東西說治好了我就把孫給你,純扯淡。”
馬老爺子說這話的時候頗有點慨,當初他和劉老爺子是趴在一個戰壕裏的,負傷那次,還是他忍著腰上的劇痛把劉老爺子從死人堆裏拉出來的。
眼見著自己的老夥計龍虎猛的滿地溜達,自己卻隻能在椅上過完剩下的日子,連大小便都得別人伺候,要說心裏不覺得堵得慌,那才是純扯淡。
“誰特麽跟你扯淡。當年要不是你這老王八趴在我上,傷的就不是你了。你是沒見過小張的手段,看看他那小板,你猜遇到街上的混子,他能打幾個?”
“幾個?不是我看不起你這個小兄弟啊,就他這板,能幹翻一兩個就不錯了。”
馬老爺子上下打量了張凡半天,把張凡都打量的有點發了,心說我不就長得幹點瘦點麽,至於這麽看?
“我也這麽覺得,可是我跟你說啊,那天這小子把七針往上一,你孫子那話咋說的來著?對了,就跟瞬間變了超級塞牙人似的,那個猛啊,眨眼的功夫就打趴下四五個。”
“那賽亞人……”
張凡在心裏默默吐了個槽,兩個老爺子相互打趣他也不上,安靜的走到馬老爺子邊著他的脈門開始把脈。
這麽一把脈啊,還真的就……沒把出什麽來。
咳咳,那啥,不是說馬老爺子沒病,隻是張凡畢竟得到《楊公錄》的日子比較短,中醫可不是什麽一蹴而就的東西,需要時間來沉澱。到現在張凡主要都是用一些簡單直接的針灸拔罐給人治病,下藥什麽的他可不敢來。
至於把脈,實在是不通啊。
不過不通把脈也沒關係,張凡很快就想出了一個替代的方法,他現在是有道家真氣的,雖然量不大,但是自己修煉出來的東西,控製起來還是得心應手的。
張凡嚐試著分出很細微的一小真氣進馬老爺子,沿著他的靜脈開始循環運轉。
原本還抱著質疑態度的馬老爺子在那一瞬間就瞪大了眼睛。他能很清楚的覺到一暖流從張凡的手上流進自己的,然後在裏緩慢的流,每流過一個地方,他都覺得那裏特別的舒服。
足足折騰了二十分鍾,張凡終於鬆開了馬老爺子的手,原本幹淨的腦門上現在已經掛滿了汗珠子。
“小張,怎麽樣啊?這老犢子還有救嗎?”
劉老爺子在一邊等的都有點心焦了,隻是怕打擾到張凡,一直沒敢出聲。
張凡沒有直接回答劉老爺子的問話,而是凝神思考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應該有的救。”
“真的?!”
兩個老爺子同時喊了出來,尤其馬老爺子,一拍椅的扶手,大有一種要拍案而起的意思,當然,最終也是沒能起來。
“小夥子,你真的有把握能把我老頭子治好?你說,隻要能讓我再站起來,你要什麽?錢,房子,不管啥你盡管說,除了劉二憨的孫,啥我都答應你。”
如果換了一個老中醫來對馬老爺子說他的癱瘓能治,馬老爺子多半就是哼哼兩聲,讓他治治看看,可是眼前這小子實在是太神了,那流進自己裏的暖呼呼的東西絕對不是什麽專家學者或者祖傳牛皮癬……額,錯了,是祖傳老中醫能弄出來的。
單憑這一手,就讓人不服不行。
“額,這個我也隻能說是試試,您老這是因為舊傷傷到了神經,時間久了有毒素淤積堵塞了筋脈,我可以試著幫您疏通一下,但是我這也是第一次,不敢打包票的,您心裏得有個底,如果失敗的話,可能您以後也沒有治愈的機會了。您考慮好了。”
“有啥可考慮的,腦袋掉了碗大個拉,反正醫院都給我老頭子的下半判了死刑了,就算治不好,還能比現在更糟糕?小張,你說,要什麽爺爺我先給你,你再給我治,省的你心裏也不踏實。”
馬老爺子倒是爽快,頗有點老兵的豪氣。
“行,你要是不怕治不好就行,至於報酬,我也不要別的,咱們以後說話能別帶著小蝶嗎?再這樣我估計下次見我上門,得拿掃帚把我趕出去了。”
臥室裏頓時傳出了兩個老頭子豪放的笑聲,馬老爺子連聲兌劉老爺子,說他拿孫籠絡張凡的企圖泡湯了。劉老爺子則是不以為然的還擊說我好歹有個孫,還有機會,你就有個孫子,眼紅去吧。
馬老爺子的病,也不急著在這一天,張凡還得回去好好翻翻《楊公錄》,畢竟針灸什麽的再好用,也需要一些湯藥作為輔助。兩老一小笑鬧了一番,中午就在劉老爺子這裏吃飯了。
還真別說,劉雨蝶這丫頭真心讓張凡刮目相看。以劉家表現出來的背景,小丫頭就算稱不上是千金小姐,也是高幹子弟了吧,可是不但能下廚做飯,更是燒的一手好菜,讓張凡吃的讚不絕口。
相比之下,李夢玫的廚藝可真是有點沒法看了。
想到李夢玫,張凡的神又變得有些落寞,昨天一開始不是好好的嗎?怎麽到最後,就突然那個樣子了呢?
“我在遙,月亮之上,有多夢想在自由的飛翔……”
張凡正在出神,山寨機那嚇人的喇叭突然響了起來,放的還是調子格外高的《月亮之上》,張凡手裏的筷子都差點掉地上。
從兜裏出電話來,張凡的眉頭就是一皺。
來電話的不是別人,正是白淑影。
對於白淑影這個孩兒,張凡心裏有種很複雜的緒。要說之親什麽的,白淑影無疑是他這輩子第一個人。要放在古代,恐怕他不娶白淑影的話,姑娘就隻能投河上吊什麽的以保清白了。
可是在心底深,他又有點抵和這個孩兒接,不是因為那個鬼靈怪胡折騰的妹妹,也因為李夢玫。
以前對於李夢玫張凡是不敢想的,可是現在一切都不同了,張凡甚至昨晚還對表白來著。回想那天的事,李夢玫之所以喝那樣,是不是就因為自己和白家姐妹出去了呢?
張凡好幾次都把手指懸停在了掛斷按鈕上,不過最後還是把電話接了起來。
畢竟,家之前的七星喪門煞是解除了,可是布置煞局的人卻沒有找出來,後續不一定還有什麽手段呢。
然而讓張凡沒有想到的是,電話剛接通,那邊就傳來了孩兒驚慌無助帶著哭腔的聲音。
“凡哥,凡哥救救我,救救我啊凡哥!”
張凡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淑影,你怎麽了?現在在哪裏?出什麽事兒了?”
“我在學校,有壞人要把我帶走,我現在在學校宿舍,江州大學生宿舍八號樓,401房間,凡哥,救救我,他們就要衝進來了……”
“好,你等著,把門堵好,別讓任何人進來,我現在就過去你那邊!”
放下碗筷張凡給兩個老爺子告了個罪,就風一般的衝下了樓。
他是不想和白淑影過於接近,卻並不代表著可以放任別人欺負這個弱的孩。
索江州大學距離劉老爺子家並不願,張凡下樓打了輛出租隻用了五六分鍾就開進了江州大學。
學校裏麵的地形張凡是不了解的,不過鼻子底下有,問還不會嗎?
生宿舍八號樓並不難找,而當張凡趕到的時候,恰巧看到穿著一鵝黃碎花連的白淑影被幾個年齡相仿,卻滿流裏流氣的男青年從樓道裏拖了出來。
白淑影在被拖出樓道的一瞬間,本能的手抓住了門框,而那個拽著另一隻手的男人看到這場景,抬手就是一掌在了孩兒的臉上。
宿管和保安,以及一些男學生就那麽站在附近圍觀,沒有一個人說要出手幫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