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容姝看著他，「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含義嗎？」

「當然有。」黎川拿起的鋼筆在指尖不停的轉著，「我就是想要告訴姐姐你，黎川本沒有姐姐你想的那麼弱，他能制我十年，就說明他這個主人格明顯比我強大的多，只要他願意，他其實隨時都可以搶回的的主權，但他沒有搶，那是因為他不願意搶回去，他就是個懦夫，就是不願意麵對你，不願意麵對他對你做過的所有事。」

真的是這樣嗎？

容姝垂眸。

理智上，不願意相信這個第二人格的話，但心裏明白，他並沒有騙。

小川，真的不願意回來。

「所以，小川現在沒有了是吧？」容姝雙眼紅了起來，聲音哽咽。

黎川不置可否，「因為他不知道怎麼面對你，也怕你不原諒他，所以兩個月前，他與我進行了一場紙條對話，自願跟我融合，並且以我的意識為主導，所以他確實不存在了，現在這，只有我一個人格了，以後我就是黎川。」

容姝眼前一黑，差點因為這個打擊暈過去，「傻瓜！他怎麼能這麼想呢？」

眼淚下。

一直都把小川當自己最的弟弟，誠然得知他給下毒后，是生氣，但從來沒有想過要一直怪他啊。

他怎麼能這麼一點信心都沒有，就讓第二人格將他吞噬了。

「姐姐，你也別這樣。」第二人格撐著腦袋，優哉游哉的看著安，「我擁有他一切記憶，並且我也是他，所以你完全可以把我當以前的黎川啊，我不介意的。」

「我介意。」容姝雙眼通紅，「就算你是小川里誕生出來的，就算你擁有小川的一切記憶，但你始終不是我的小川，我也沒有辦法把你當過去的小川。」

「你要這麼想，那我也沒辦法了。」黎川聳肩，「不過那蠢貨再讓我吞噬他之前，曾經讓我幫他完一件事，我想著那傢伙以後就要不存在了，所以就答應了，他讓我給他完的事，還是關於姐姐你的。」

「什麼？」容姝猛地抬起頭。

黎川把鋼筆放下，「那傢伙一直都知道，你在尋找那個顧漫音的人，所以在被我吞噬前，他讓我幫你找到，我答應了，所以這兩個月里，我在暗網裏面召集了全世界的黑客，發了一場網絡尋人懸賞，於是很快就找到了，並且還將這半年裏的所有行蹤以及事跡全部收集到了，就在這裏。」

說完，他從服口袋裏出一個U盤遞過去。

容姝抖著手接過，「這裏面，是顧漫音的下落？」

「沒錯。」黎川點頭，「我既然答應過那傢伙，自然就不會食言，從此以後，這，就徹底屬於我了。」

聽到這話，容姝心裏的背上再也綳不住，握手裏的U盤直接哭出了聲音。

現在的黎川到底不是以前的黎川，把看的很重要，雖然口中一聲姐姐，但終究不會像過去的黎川，真的把當姐姐，當最的人。

他是一個完全獨立於主人格的思想，，主人格喜歡的，他不一定喜歡。

就比如容姝，他就不。

他只是看在主人格願意放棄這的份上，才願意學著主人格對容姝的態度容姝一句姐姐，但看到容姝真的傷心難過的時候，他心裏沒有毫波瀾，也沒有要去勸的意思，很冷靜的坐在那裏看到哭。

直到哭累了，哭聲漸小后，這才重新開口，「好了，我來這裏的目的已經完，也該走了，我知道姐姐不喜歡我，以後我也不會在聯繫姐姐你了，你和黎川已經過去了，現在的我，不是以前的那個黎川，我想我們也沒有那個必要再聯繫了。」

他起，往辦公室門口走去。

容姝想到了什麼，住他，「等等。」

「姐姐還有什麼事嗎？」黎川停下腳步回頭。

容姝握雙手，希翼的問，「小川，真的消失回不來了嗎？」

黎川挑眉一笑，「當然，這沒有其他人格了，只有我一個了。」

容姝絕的閉了閉眼，過了幾秒后，再次睜開，「那陳星諾呢？怎麼樣了？我之前聯繫過，說你把從邊調走了。」

「沒錯。」黎川聳肩，「那人是服從之前那個蠢貨，所以我當然要把調走，難道你覺得我會留下一個不忠於我的人在邊嗎？我想換做任何人都會跟我這樣做。」

容姝張了張，無話可說。

的確，對於一個不忠的人，確實沒有必要留在邊。

「不過姐姐你放心，我只是把調走了而已，並沒有要對做什麼，這也是我看在那蠢貨把給我的份上，而且我這麼做，也是為了好，和父親一直遊走在最危險的邊緣，我把他們調離，也是讓他們離危險，以後可以清福。」黎川說。

容姝看得出來，他並沒有說謊，心裏稍微放下了一些。

星諾沒事就好。

就擔心他會因為星諾是之前小川的人，會無法容忍星諾，對星諾做出些什麼。

好在事並沒有想的那麼糟糕。

「姐姐還有別的想問的嗎？」黎川又問。

容姝緩慢的搖了搖頭。

沒有了。

他不是小川，與他，再也沒有什麼話可說了。

黎川見無話可說了，把頭轉了回去，「既然姐姐沒有別的要問的了，那我就先告辭了，以後再也不見了。」

他背對著容姝朝門口走去，揮了揮手，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門外。

容姝無力的坐回了椅子上，兩眼獃滯的看著他離開的方向，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在這一刻，又決堤了下來。

黎川的那句話，真的讓意識到，以後再也見不到小川了。

那個過去一心呵護保護的弟弟，真的消失了。

容姝捂住臉，哭的難過絕。

麗娜抱著文件進來的時候，看到哭這樣，連忙放下文件上去關心，「董事長，您怎麼了？」

容姝抬起頭，出一雙有些哭腫的眼睛，聲音凄涼，「我沒事，就是我一個最好的弟弟沒了，心裏很難過。」

麗娜以為口中的沒了是死了，不免嘆了口氣，「董事長節哀，既然他是你最好的弟弟，那我想，他也不希看到董事長您哭這樣，這樣他走的也不安心，所以董事長，您一定要保重自己，這樣哭，對也不好。」

「我知道。」容姝了眼淚，「我就是突然知道他沒了，所以緒一下子崩潰了，謝謝你的關心。」

「這沒什麼啦。」麗娜擺了擺手，然後指著剛剛放下的文件，「董事長，這些都是年假期間堆積下來的文件，需要您親自簽字理的。」

「好，我知道了。」容姝這會兒緒稍微穩定了一些，勉強出一抹笑來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