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不愧是建國最富裕的修仙家族。
陳莫白看著儲袋中十塊晶瑩剔、迥異于尋常的上品靈石,也算是放下了一件心事。
有了這些,至無相人偶這一年之凝練純紫氣的能源是足夠了。
不過白鼎賢也了,他們白家總共也就這麼多了。
他還說,如果陳莫白今后想要兌換上品靈石的話,可以去東夷境那邊,因為那邊有大型靈石礦,上品靈石不像東荒這里珍貴。
陳莫白上答應,但實際上心中卻是打定主意,結丹之前,絕對不出東荒,甚至最好就連神木宗這一畝三分地都不要踏出。
這次白月坊市的伏殺雖然沒有對他造威脅,而且反過來給他送了一筆大的,但那是因為敵人不知道自己進步的如此迅速。
如果沒有神樹境那邊的機緣,自己真的僅僅是一個筑基初期的小劍修,袁宏遠等五個人,足可以將他來回殺好幾次了。
這幾年來,還是太過于安逸了。
都已經忘記了當初在南溪坊市那邊,被南山盜劫殺的教訓了,要再次深思,引以為戒。
陳莫白心中反思之時,手中一細長的符筆沾了符墨,將桌子上的空格符點上了最后一道靈紋。
這一筆落下,本來平平無奇的符紙瞬間就亮起了一紋路的華,好似開關開啟,電路被接通了一樣,在木屋之中非常絢麗。
只可惜他湛的制符工藝無人旁觀,不過主要也是因為空格符來自于仙門那邊,不好讓卓茗知曉。
平日里陳莫白制符的時候,都是會把卓茗喊上來,以磨墨的名義讓在一邊學習,旁觀悟自己高超的技藝與筆,算是言傳教。
對此,卓茗非常。
東荒這邊,像陳莫白這樣肯盡心盡力,手把手教的師尊,只能用麟角來形容。
大部分人拜師之后,先做牛做馬幾年,忠心和功勞經過師傅認可之后,才會開始得到最低階的符紙理或者是符墨制作的傳承。
能夠一門,就得到修仙百藝知識傳授的,那都是嫡系真傳,又或者是親后裔。
而就算是這樣子,師傅也僅僅是領進門,后續想要提升和學習,都要靠自己。
像陳莫白這樣的師尊,卓茗覺是自己應該是拜了八輩子的神牌才有這種福氣能夠在今世拜其門下。
所以,每次陳莫白制符,喊上來攤紙磨墨遞筆的時候,卓茗都覺非常榮幸。
不僅僅是,駱宜萱也很是羨慕這點,最近也在刻苦修煉制符之道,想要在將來取代卓茗為在陳莫白邊磨墨的那個嫡系弟子。
只可惜制符的天賦一般,估計是沒什麼指了。
陳莫白對于小徒弟的心思自然是不了解,還以為練氣圓滿之后,在等待著筑基丹的漫長時間之中給自己找點事做,還開口夸了兩句。
空格符的使用非常簡單,激發之后放到想要抹除神識痕跡的件之上即可。
陳莫白見吳尚儒使用過一次,早就心中有數。
只見一道青煙之后,那個結丹鬼修的儲袋已經是徹底對他敞開。
陳莫白懷著期待的心,輕輕一倒。
“咚”的一聲!
只見一個他非常悉的蓮花燈座掉落到了木桌上,發出了沉悶的聲音。
“這東西竟然是被他買走了。”
陳莫白不由得一臉驚奇,從自己的儲袋之中拿出了那盞五彩蓮花燈,將燈座擺正,試了一下,果然正好合適。
他將蓮花燈按在了燈座之上,伴隨著一陣五彩華閃爍,好像是熄滅的燈芯在這個時候亮了起來,法的本能將分隔許久的兩部分融合了起來。
在大概一盞茶的功夫之后,五彩華暗去。
陳莫白將燈座與燈融合起來的五彩蓮花燈提了起來,按照自己在舞道院之中學習得來的鑒寶知識慢慢的開始鑒定起來。
等到日上中天,陳莫白才有些無奈的放下了手中的五彩蓮花燈。
這件法的確是三階,但好像也是鬼道法,他也只能夠勉強鑒定出來,這件法在沒有點燃燈芯的況之下,擁有守護心神的作用。
不過他在孤魂嶺的時候,見識過飛冥道人駕馭不完整的五彩蓮花燈是何等威風,所以對于點燃燈芯十分期待。
但這件法在仙門那邊不好見,所以只能夠他自己慢慢的索。
這樣子想著,陳莫白又看起了鬼修儲袋之中的東西。
除了上百塊中品靈石之外,竟然還有許多骨頭,這些骨頭五六,似乎使用法煉過,也不知道是哪件法的原材料。
陳莫白對此沒有興趣,堆起來放在了桌子邊上。
他拿起了最后一樣東西。
這是一本黑皮書,封面上寫著《黃泉轉生》五個扭曲的文字。
陳莫白正好對于鬼修之法有點興趣,就打開看了起來。
這一看他的臉就有點不對勁起來了。
原來這門法唯有結丹境界的鬼修才能夠修煉,在練之后若是施展,需要將自己的元融養魂木中,催生出一種名為黃泉圣果的靈。
這黃泉圣果的效果和陳莫白服用過的長生樹果幾乎一模一樣。
都可以令得筑基修士無條件的突破一個境界,但在服用之后,卻已經淪為了黃泉轉生之軀,只要黃泉圣果的凝練者愿意,隨時隨地都可以將其奪舍寄生。
不過這還不是黃泉轉生最厲害之。
若是黃泉轉生的鬼子元胎完整的服用了小中大一套黃泉圣果,那麼轉生的鬼修就可以立地凝結一顆鬼丹。
鬼丹相當于結丹!
這也是黃泉轉生的作用,為的就是讓結丹以上的鬼修能夠從間降臨世。
而服用黃泉圣果的修士,在鬼修那邊被稱之為鬼子元胎!
陳莫白看完了之后,覺這本書不能夠瞞著,直接就去了神木殿面見儲作樞,后者聽了之后立刻將這黃泉轉生遞給了周圣清。
“原來是這樣子……”
周圣清看完之后,面微微驚訝,算是明白了黃泉路的鬼修為何能夠降臨人間。
“現在只希,東荒暗地里,藏的結丹鬼修不多。”
儲作樞一臉凝重的說道,雖然轉生之后的鬼丹修士實際上是不如正牌金丹的,再加上世限制,修為又弱兩分,但再弱也是結丹這個等級的,打筑基還是綽綽有余的。
而黃泉路中更強大的鬼修若想要出來,當初封印他們的五行宗肯定是首要目標。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不對準五行宗,而是伏殺他們神木宗的人。
“接下來讓宗門弟子提高警惕,這些鬼崽子既然肯面,那麼接下來肯定還有作,怕就怕他們和我們神木宗的敵人攪和在一起。”
周圣清的話語一落,眸之中閃爍寒芒。
要知道,他們神木宗可是剛剛和撼山頂打過一場,姬振世如果知道神木宗有這種敵人,肯定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與鬼修合作。
“是,老祖,不過最近孟師兄結丹的氣象越來越濃了,我擔心敵人會不會乘著這個機會搞事。”
儲作樞乘機匯報了另外一件事。
“由我們兩個在,再加上巨木嶺的大陣,除非東荒其余六大派傾巢而出,要不然都不用擔心。”
周圣清充滿自信的說了一句。
“結丹的機會難得,讓宗所有有希結丹的弟子都回來,看看能不能從中領悟到什麼。”
一邊的傅宗絕開口了,儲作樞點點頭。
這有希結丹的弟子,很有說法。
可以說是宗門那些老牌的筑基后期修士,也能夠理解為陳莫白等天才弟子。
不過儲作樞能夠坐上掌門之位,也是心思剔之輩,自然知道傅老祖指的是誰。
“我這就發掌門詔令,讓紅河,周王神,鄂云等人回宗。”
神木宗年輕一輩筑基之中,在陳莫白橫空出世之前,一直都是這三人遙遙領先。
這其中紅河在筑基之后就已經拜了傅宗絕的門下,被譽為罰惡殿的下一任接班人。
傅宗絕特意開口,就是想要讓紅河回來,不要錯過孟弘結丹的氣象。
哪怕只是旁觀,對于筑基修士來說,也是極大的機緣。
因為東荒這里,結丹實在是太難了。
神木宗下一代之中,紅河和周王神是最被兩位老祖看好的結丹種子,但若不是周王神是周圣清的后裔,他實際上是不配和紅河齊名的。
像紅河這等道材,能夠落到神木宗,可見是上天要興盛他們。
而令得周圣清和傅宗絕更加開心的,卻是除了紅河之外,還有天靈,甚至是陳莫白這等絕世殺才。
這三人哪怕是放在東夷境,也是最頂尖的天才。
若是能夠等到他們結丹,神木宗重返五行宗也不再是一個奢。
終于要見到紅河了嗎?
陳莫白心懷期待。
這個在他之前,鎮了神木宗所有練氣弟子的第一首席,可是久仰大名了。
只不過紅河筑基之后,就出任了雨國鎮守。
鄂云與紅河比鄰,也都與云夢大澤接壤,不同于前者經常找機會回來,后者卻是宗門不詔,絕不離開雨國一步。
通知他們的事,儲作樞安排給了元池冶。
作為和紅河三人同一批的真傳,元池冶與他們的關系都還可以。
“陳師弟,我現在都已經不準你的修為境界了。”
離開之前,元池冶來找陳莫白喝酒,一臉慨的說道。
“稍微有點進步,不過我相信元師兄很快就能夠追上來。”
陳莫白的客氣話元池冶沒有當真,不一會兒岳祖濤也過來了,三人喝酒的時候,說起了最近宗門之的事。
“尹師妹筑基了,元師弟可知道?”
“尹師妹?哪個……你說尹青梅!”
神木宗有一個天靈,這是陳莫白在還沒有門的時候就知道的。
他也見過尹青梅。
當初在南溪坊市的時候,元池冶就是和尹青梅一起過來渡緣新弟子,后者假扮“丁盈”的名號,陳莫白也算是過一個小人。
若是沒有找到水府來的話,那個時候剛剛從南山盜手中逃走的陳莫白,都已經打算橫云國建國來巨木嶺拜師。
“才剛剛二十歲吧,果然不愧是天靈。”
元池冶雖然年紀不大,但慨卻是越來越多,實在是筑基之后,他越來越覺得自己的天資普通,能夠筑基功,都已經是非常僥幸了。
主要還是因為他平日里接的都是陳莫白這些神木宗最頂尖的天才,所以對比之下,就顯得他稍微平庸了些。
“掌門讓我把筑基弟子的服飾和令牌給尹師妹送去,所以我猜測應該是尹師妹筑基了,你不是和關系不錯嗎?”
岳祖濤作為儲作樞親傳弟子,現在地位也是水漲船高,再加上他修為被鎖,時間很多,所以已經開始接掌神木殿的一些實質上的權力了。
“最近幾年聯系變了。”
元池冶有點尷尬的說道,他和尹青梅是同鄉,所以之前關系還行。但筑基之后卻是越來越疏遠了,除了尹青梅被保護起來了,也因為時間對于修為越高的人來說,過的就越快。
不知不覺,就許久沒聯系了。
“尹師妹會舉辦一個小型的慶賀會,但時間應該在紅河師弟回來之后,你乘這段時間準備一個小禮吧。”
岳祖濤側面提了點元池冶一句,陳莫白聽得一頭霧水。
第二天。
陳莫白正打算回小南山,尹青梅的請柬已經送到了他的府上。
“我一定到。”
陳莫白對著眼前送請柬的練氣弟子回復,后者松了一口氣告辭離開。
“萱兒,你說為師準備一件什麼樣的禮比較好呢?”
陳莫白放下請柬,對著站立在一邊的駱宜萱問道。
尹青梅對他有恩,又是天靈,將來前途遠大,送得禮若是輕了,自己也覺過意不去。
但若是送的重了,尹青梅也不一定會收。
“師尊,我聽說尹師叔是天木靈,你不是正好在兜售會的時候拍到了一截清凈竹嗎,弟子覺得這個就很不錯。”
還是駱宜萱心,一言之間就解決了陳莫白的煩惱。
這截清凈竹是二階,又是東夷大派空桑谷的靈,送給天木靈的尹青梅,可謂是非常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