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好下樓,發現房間被打掃得很干凈,餐桌上也已經擺好了早餐。
早餐還冒著熱氣,顯然準備它的人才剛離開沒多久。
慕晴走到餐桌邊看了一眼。
生魚片。
最討厭吃的東西。
墨肖元準備的這些東西全都準地踩在雷點上,一時竟不知道他這是在為好,還是嫌棄活得太長。
沒有那些吃的,熱了一杯牛,吃了一個面包,弄了個口罩帶上,隔絕花,就出門散步去了。
晨間的海風很和,路邊行人不多。
淺金的穿過高大的棕櫚樹,投下一道道冷藍的樹影,背景是被分解的暈染淺的天空,整個畫面得猶如一幅油畫。
慕晴走累了,就在路邊的長椅上坐下。
不遠停著一輛越野車,盡管看不清車的人,但慕晴還是猜出了車上的人是誰。
看來昨天對墨肖元說的話還是起了些作用的。
如果他能把院子里那些過敏原給挖了就更好了。
閉上眼吹風,一道影自頭頂垂下。
以為是墨肖元,睜開眼卻看到了赫爾。
他塞了一個三明治給,“本來想給你送回家的,但是我剛剛過去沒看到你。”
薩莉卡讓他這些天先不要見慕晴,等慕晴和墨肖元的事塵埃落定再說。
但他心里一直記掛著慕晴,終究還是忍不住過來看了。
慕晴仰頭和他對視,問道:“薩莉卡夫人的怎麼樣了?病得嚴重嗎?”
提起母親的病,赫爾眼神躲閃。
薩莉卡本就沒有生病,這不過是薩莉卡教赫爾撒的謊罷了。
“應該沒什麼大問題,過幾天就能康復了。”
慕晴安靜了幾秒,忽然笑起來,“是嗎,那你幫我和問聲好。”
赫爾胡地點點頭,道:“我還要出海,先走了。”
“嗯。”
赫爾離開后,慕晴臉上的笑很快就消失了。
赫爾心思單純,不太會撒謊,有什麼事基本都寫在臉上了。
薩莉卡夫人應該本就沒病。
赫爾會避開,大概是因為墨肖元的出現,讓他的家人又開始在意懷孕的事了。
之前剛發現自己懷孕時,有想過要打掉這個孩子。
因為這個孩子是屈辱過去的證據,生下這個孩子,以后的生活無疑會變得更加艱難。
一個帶著孩子的單母親,生活不可能不辛苦。
但舍不得打掉這個孩子。
之前對生活已經近乎絕,即便有了新的生活,新的開始,也依舊死氣沉沉的,甚至患上了輕微的抑郁癥。
偶爾有那麼幾次,甚至想著要不要真的去死好了。
是這個孩子的出現,讓有了新的支柱。
如果赫爾的家人無法接和的孩子,也沒有糾纏的意思。
其實不在意自己以后還能不能結婚,只要有這個孩子就夠了。
拆開包裹在三明治表層的保鮮,準備吃一點。
保鮮拆到一半,一只寬大的手忽然過來,一把奪過赫爾給的三明治,直接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慕晴抬眼,俏麗的面容上凝著一層霜,“墨先生,你這是做什麼?”
墨肖元的眼神平靜沉穩,俊立的五上神淡漠,整個人的線條弧度干凈削薄,襯著晨間熠熠的,帶著男致命的吸引力。
他低低地開口:“我給你準備的早餐,你沒吃。”
沒什麼起伏的語調,慕晴卻莫名聽出一的埋怨。
慕晴:“我不喜歡吃魚。”
墨肖元不相信的這個解釋,“你不喜歡吃魚,卻選擇了臨海的小鎮生活?”
“這里不是只有魚一種食。”
會選擇這里,不過是因為這里的風景宜人罷了。
墨肖元:“我記得你以前會吃魚。我帶你去海鮮餐廳,你吃了不。”
慕晴譏誚地笑了一下,“我第一次和你去海鮮餐廳就和你說過我不喜歡吃那些,你當時沒在意,現在大概也忘了。”
“至于后來為什麼吃得多......
“金主請客,我若是表現得沒有食,那不是影響您胃口?
“墨先生花錢跟我買服務,我自然是要樣樣都做好才是。”
墨肖元一噎,一時啞然。
當初慕晴和他是雇傭關系,他花了錢,自然是一切以自己的心為主,幾乎很會去關心慕晴的想法。
如今慕晴說起,他除了能更加立地意識到當初自己有多混蛋,本就想不起什麼時候發生過這種事。
他沉默半晌,承諾道:“我以后不會再忽視你的了。”
慕晴從椅子上站起,“江山易改本難移,隨口而出的承諾,我一天也能說上千句。
“不過,我和墨先生似乎沒有以后可以拿來承諾。”
抬離開,墨肖元想跟上去,又擔心像昨天一樣做出偏激的事,只能暫時忍耐。
慕晴回到家,摘了口罩,拿出手機給赫爾發了一條消息,讓他今天忙完了就過來把他的東西搬走。
之前一直猶豫著不肯接赫爾,就是因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以及過去那些讓到恥辱和自卑的經歷。
前段時間赫爾不介意這點,并且表示他的家人也不介意,這才嘗試和他接。
但現在既然他的家人在意肚子里孩子以及墨肖元的存在,那也沒必要再耽誤人家
赫爾現在大概是在忙,一直沒回消息。
慕晴懷孕后嗜睡,沒等到回信,干脆先回樓上睡了一覺。
睡夢中,覺自己的口鼻都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不過氣。
醒過來時,呼吸道被堵住,只能通過呼吸。
腦袋昏沉沉的,嚨也像是被火灼燒一般的痛,還有些惡心想吐。
這種癥狀再悉不過。
過敏了。
慕晴拿起放在床頭的手機看了一眼,中午的時候赫爾似乎給發消息了。
這會兒眼球有些,視野也模模糊糊的。
沒有看赫爾發過來的聊天容,直接語音轉文字給他回消息。
“我好像過敏了,你可以送我去醫院嗎?”
小鎮只有一家診所,沒有救護車,只能求助赫爾。
語音文字轉好,錯別字都沒檢查,就這麼發了出去。
過了大概兩分鐘,臥室的門就被人一腳踹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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