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灝不準夏梓木是真的知道了真相,還是聽說了什麼不好的事在故意試探他,便問:“誰和你胡說了些什麼?
“楊瑛那里有我的病歷,你可以去看......”
“我爸和我說的。”夏梓木打斷他,致的眉眼間俱是冷意和疏離,“他今早找到陸清爵了。
“陸清爵說他的解藥本就沒有副作用,他自己吃了都沒事,你怎麼可能有事?”
陸景灝薄微抿,不發一言。
夏梓木等他半晌,見他不承認也不否認,忽而扯笑了下,滿是諷刺,“時衍,這些天我給過你多機會?
“你明明說過不會再騙我,可你這些天都在做什麼?
“你不覺得自己之前的行為有錯,還用另一個謊言去為之前撒謊的事轉移重點,利用我對你的心,一次又一次地欺騙我......”
“時衍,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是不是我真的太容易心了,所以你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對我做這些過分的事?”
陸景灝垂首沉默良久,終于開口:“我沒有利用你,我只是不想讓你一直記恨我之前的所作所為......”
夏梓木再次打斷他,聲音冷靜得可怕:“所以你就可以騙我?”
陸景灝無話可說,再次陷沉默。
夏梓木最后看他一眼,不打算再和他多說,撿起地上的服穿上,便準備離開。
陸景灝見狀,立刻從床上下來,一把拉住,“你要去哪兒……”
“陸時衍,”夏梓木沒有回頭,嗓音發冷,“我昨晚就說過,你再騙我一次,我們就結束。”
后人沉默好一會兒,向靠近,將擁懷中。
他牢牢地抱住,埋首在頸肩,嗓音低而沉穩,不容置喙:“不行。”
夏梓木掙扎了一下,后的人紋不。
沉聲道:“這不是你說了算的。放開。”
陸景灝非但沒有松手,反而更加抱了,“也不是你說了算的。
“昨晚是誰在床上那麼的?這才剛起床,就準備扔下我走了?
“你分明也放不下我,為什麼非要因為之前的事跟我鬧脾氣?”
“這不僅是過去的問題,而是你現在本就不覺得自己有錯,以后也極有可能會再犯。”夏梓木面上的表依舊沒有任何變化,“再者,都是年人,床上那點事,本說明不了什麼。
“昨晚就算換個男人躺在我邊,我的反應大抵也是一樣。
“放不放得下你,等我找到下一個目標,自然就知道了。”
“我知道你生氣,但你不該說這種話氣我。”他眸瞬間沉下去,嗓音也著極濃的危險,“你就算想找,也要有人敢要你。”
夏梓木輕嗤一聲,道:“怎麼沒人敢?天底下這麼多男人,你總不可能挨個威脅。
“我手里有錢,隨便包個對我百依百順、微的小狗小狼狗,那也比你省心得多。
“不僅不會騙我,還能天天哄我開心。”
說著,忽而笑了一下,像是故意挑釁,“說不定床上功夫也比你好得多。”
話音剛落,他便著的肩膀,迫使側。
他微微偏頭,就封住了的。
夏梓木這會兒還在氣頭上,他的強勢無疑是在火上澆油。
啟,貝齒咬住他的瓣,用力撕咬。
沒有任何溫纏綿可言的一個吻,結束時,兩人齒間都是腥味。
他將懷里的人翻轉過來,面向自己。
垂眸著上的紅痕,低頭舐干凈,啞著嗓音道:“以后再生氣,也不許再說分手和找別的男人親的事。
“我不喜歡。”
他周怒意翻涌,夏梓木反而冷靜下來,“那你騙我的事,我不喜歡,你不是照樣做了?
“只許州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我憑什麼要由著你?”
“小乖,”他的聲音加重了些,“之前的事是我不對,但我已經道過歉了,你......”
夏梓木臉上嘲諷的意味更加明顯,“你道歉了我就必須原諒嗎?那之前顧淮西也和我道歉了,我是不是應該立馬和他復婚?
“而且比起你本不覺得自己有錯這一點,他的態度可是要真誠許多。”
“小乖!”陸景灝音量控制不住地提高,但很快又控制住緒,低了下來,“我說了,不許提這些。”
夏梓木盯著他,緘默而冷。
他看著冷若寒霜的臉,輕嘆一口氣,松開了,往后退一步,道:“你現在在氣頭上,我不和你爭論。
“你今天先回去冷靜一下,明天我再來找你,到時候我們再好好聊一聊。”
夏梓木沒有說話,轉就走。
陸景灝著的背影,心里的不安逐漸擴散,生生被他下。
沒事的。
沒事的。
只要等氣過了,他再想辦法哄一哄,事就過去了。
不可能真的和他鬧分手的。
前幾次他都把人哄好了,這次一定也能。
......
夏梓木從研究院離開后,直接回了墨家的別墅。
墨青林和沈清都在醫院沒空回來,只有墨青林的幾個保鏢和陸清爵在別墅等。
夏梓木抵達墨家時,陸清爵被人綁在一樓房間的椅子上。
他渾是傷,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頭發蓬如路邊雜草,整個人狼狽不堪。
聽說陸清爵是在出租屋被抓的,當時保鏢沒費多大的力氣就把人抓住了。
他上的這些傷,顯然是在研究院的時候的。
陸清爵了一晚上,整個人病懨懨的。
看到夏梓木進來,他卻像是充氣到最膨脹的氣球,一下就炸了。
“賤人,之前是你把我的行蹤告訴陸時衍的對不對!?你看看他把我折磨什麼樣了!
“陸時衍殺人未遂,你抓了我,就是幫兇!你們這樣做是犯法的,我要是把你們告上法庭,你和他一個跑不掉!
“你要是現在把我放了,我說不定還能網開一面......”
夏梓木這會兒本沒有心聽他在這兒吠,冷冷打斷他的囂:“把他封上,送去給時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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