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看向夏梓木的眼裡多了幾分勝利得意的意味,“這麼說來,木木應該不會彈鋼琴了,那還是我來——”
“我也沒說我不會。”夏梓木站起,櫻噙笑,“我沒顧家裡的那架鋼琴,自己卻是學過的。”
“是嗎?”
蔓明顯不信。
在的印像中,夏梓木就是個只會追著顧淮西到跑的腦,除了討好顧淮西,其他什麼都不會。
看向夏梓木的眼中有幾分嘲諷,“既然會,那你上去試試?”
夏梓木一派從容鎮定,“別啊,我這水平可比不上小姐,要不你先打個樣?”
蔓還真當夏梓木是怕了,笑容更甚,“既然木木這麼謙讓,那就我先吧。”
坐到鋼琴邊上,掀開鋼琴蓋,醞釀了一下緒,手指開始起來。
雖然鋼琴只是業餘好,但蔓彈了八年,技自然不差,每一個音都很準。
只是準得有些過了頭,像是機一般缺乏,有些僵。
不過這水平對外行人來說已經很不錯了。
一曲結束,所有人都捧場地鼓掌,彩虹屁一個放得比一個響。
蔓著眾人的誇讚,看向夏梓木,臉上滿是得意,“該你了。”
夏梓木勾了勾,平擺的褶皺,在凳上坐下。
坐得筆直,天鵝頸修長,一雙白皙纖細的手搭上鋼琴鍵。
幾秒鐘的安靜後,修長的手指抬起又落下,一個個妙的音符從手下流出。
不人慢慢閉上了眼,靜靜聆聽。
曲子的基調平和寧靜,如同日落後悠遠的天空,沉澱著淡藍的微,祥和優雅。
顧淮西看著坐在人群中央的人,眼睛一刻也未從上移開。
這首曲子,他很悉。
高三那年,他曾聽過這首曲子。
當時他母親著他學經管,加上學校繁重的課業以及數學競賽,他力大到失眠。
偶然一次他在音樂教室樓外的草坪上閒,他聽到有人在彈奏,奏的就是這首曲子。
那天,他久違地睡了個好覺。
他回去後搜了原版鋼琴曲,可不論聽幾遍,都沒有在音樂教室的驚艷。
他託人打聽那天在音樂教室的人是誰,那些人都說這首曲子難度高,只有蔓彈得了。
可他聽過蔓的曲子,雖然能完整地彈奏出來,可終究有什麼東西,是不一樣的。
他找了彈奏那首曲子的人一月有餘,最後無疾而終。
原來那個人是夏梓木。
他認識這麼多年,從來都不知道會彈鋼琴。
他好像從未了解過這個人。
鋼琴聲停下後,在場的人都還沉浸在音樂的餘韻中,久久不能回神。
安靜幾秒後,宴會廳發出震耳聾的掌聲。
“我去,夏梓木鋼琴原來彈得這麼好嗎?”
“雖然我不懂鋼琴,但還是覺得好厲害的樣子。”
“以前要是不把心思都花在追男人上,我估計高中就能原地出道了!”
聽著眾人的調侃和誇讚,蔓勉強維持微笑,違心地誇道“木木,你彈得真好。”
夏梓木笑容璀璨,“不敢和小姐比。”
蔓氣得直磨牙。
這人絕對是在諷刺彈得不好!
扭頭看向顧淮西,想尋求安。
卻見顧淮西也同其他人一樣直直地盯著夏梓木,了神,而不自知。
蔓攥拳頭。
夏梓木回到白依依邊,白依依毫不吝嗇地豎起大拇指,“木木真棒!我看某人的臉都要綠了,還強撐著裝從容呢。”
蔓就站在不遠,聞言,瞪了白依依一眼。
白依依朝豎中指,還吐了吐舌頭,蔓更氣了,若不是要維持知書達理的形象,恨不得上來撕了白依依。
一名同學提醒道“依依,收斂一點,小心被打哦。”
白依依哼了一聲,挽著夏梓木的胳膊說“有我們木木在,我誰都不怕!我姐妹兒脾氣,誰敢惹我?”
夏梓木笑了一聲,“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呢?”
同學說“不過有一說一,木木你以前脾氣是的。我還記得高二那會兒,有個小混混整天纏著你,你帶人就把人家給揍了一頓,咱學校周邊都清淨了好一陣。
“當時我們還背地裡給你取了個特俗氣的外號,你腥玫瑰呢。”
“講真,就木木當年那脾氣,要不是夏老爺子著,估計早就翻天了。”
“一年沒見,覺現在收斂了不,是嫁人後從良了嗎?”
那人話一出口,就連忙住了。
夏梓木這離婚證才剛捂熱沒多久,他說這個,不是揭人傷疤嗎?
“倒也不是,”夏梓木無所謂地笑笑,“以前那是被爺爺寵著,才敢胡鬧。過去這一年每天被人變著法子地欺著,脾自然就斂著了。”
有人問“誰這麼大的膽子啊?居然敢欺負我們明中的校花?”
周圍的人都有些尷尬。
夏梓木說的是誰,其實很明顯了。
顧淮西和夏梓木結婚一年,離婚後立馬帶蔓到混臉,今晚更是全程陪著蔓,沒和夏梓木說過一句話,眼睛沒瞎的,都能看出點什麼來。
問問題的人卻是完全沒有察覺,繼續道“木木,你趕說,哥給你報仇去。”
“不用,反正我和那人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多謝你的好意。”
顧淮西和蔓站在一起,距這邊很近,夏梓木的和別人的對話容,他想不聽都難。
和他離婚後,這人總是一副打破枷鎖後重獲新生的模樣。
那模樣,真是礙眼得很。
他握手中的酒杯,似乎要將杯子碎。
酒足飯飽,男班長提議去唱k喝酒。
去年也有過類似的活,一群人嗨到大半夜才結束。
夏梓木隨眾人往外走。
想去醫院給夏正國送宵夜,打算在停車場就和眾人分開。
顧淮西和蔓就吊在夏梓木後不遠。
唐跟在蔓邊,眼睛一直瞪著夏梓木。
剛才用手機查了,夏梓木說的那條法規本就不存在!
分明就是把當猴耍!
有意噁心夏梓木,故意提高音量說“蔓蔓,你和顧什麼時候結婚啊?到時候可別忘了通知我。”
唐突然提這個話題,擺明了是想讓夏梓木難。
周圍的人原本都在說笑,聽到的話,全都安靜下來,看著他們。
現場吃瓜。
蔓有些害地看了眼顧淮西,“我和淮西剛複合沒多久,暫時還沒這個打算。還是看他那邊的安排,我隨時都可以。”
眼中帶著幾分期待,想要顧淮西表個態。
然而顧淮西完全沒有們對話的意思,始終沉默著往前走。
蔓有些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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