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的秋意淺淡,甚至是察覺不到蹤跡,即便是向十月靠攏的時間線,依舊像是被炎熱攏著。也有可能是，室的溫度過于燙人。

模糊迷朦的小夜燈,一圈圈暈從頂端自上而下,落在床沿邊,暖黃鐫刻出的氛圍慵懶曖昧。

掌心是完全不屬于自己的溫度,他覆著的手背，主帶領著。

不過一會，年的眸沉暗,連著聲音都比往常要來得抑幾分，明目張膽地勾引著。

“寶貝兒，自己來。”

鹿聽晚因為惱，覺熱度一直從耳尖蔓延到后脖頸。

作笨拙青，偏生又被他人如妖孽的目進看著,不張是不可能的。沒過一會，就打算知難而退，剛松了手，就重新被他按住了手腕。

言璟抵著的頸窩,輕吻著那一溫。

“乖,耐心點兒。”

鹿聽晚霧蒙蒙的貓眼像是在撒,“……你太久了,手酸。”

也不知道這句話,是哪個字中了年的笑點,薄輕揚了起來，明亮的桃花眸勾著壞，結滾了一圈，嗓音沉得磁。

“哥哥教你。”

鹿聽晚眨著眼，能清楚地知到，他靠近的耳畔，氣息若有若無地吹拂過，咬字的腔調散懶，習慣會拖長尾音，極為曖昧地靠著，低了幾聲。

突如其來的|，鹿聽晚連著心臟跳的頻率都開始不控制，可還能不合時宜地冒出個小想法。

還……還好聽。

言璟逐漸重的呼吸聲，輾轉在的耳側。

他說：“點，給哥哥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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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璟折騰人的方式，可太多了。還知道拿的方法，著繼續來，直至結束，他還能面不改地幫著站在洗手池洗手。

鹿聽晚白修長的指尖泛著點紅，流水的嘩嘩聲不斷，那點黏膩才沖刷干凈。也確實是沒有言璟那樣的厚臉皮，站在鏡子前都能看見自己紅得不像話的耳垂。

反觀言璟，饜足模樣，桃花眸垂著還能看見長得像是羽的睫，耐心地用紙巾幫拭著手上的水珠。

言璟著的手，玩味提醒道：“不想再來，就別這麼看著我，小貓。”

鹿聽晚真是被他鬧怕了，下意識口而出，“還來？”

這是個什麼沒有的機嗎？！

言璟開的頭發，還能看見白皙的脖頸上剛才留下的曖昧印子，氣道：“想嗎？”

“不！要！”鹿聽晚往后退了一步，仿佛像是了驚嚇，看著敵人似的看他，“我手酸了，我不行。”

言璟笑了下，“那不是還有別的地兒嗎。”

“……”

日、哦。

他是怎麼云淡風輕地說出這些葷|話的。

他言·二狗·璟真的是越！來！越！狗！了。

鹿聽晚氣呼呼瞪他一眼，“你、出、去。”

本來是不累的，這回兒手酸得半死，加上時間點不早了，拿起了旁邊的電牙刷，很明顯的，手里的作都帶著點抖。

看看。

看看言璟造的孽。

想回家嗚嗚嗚。

言璟拿著的電牙刷，“哥哥來。”

“唔？”

鹿聽晚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著他的指尖覆在的下上，輕輕往下按，邊張開了些，他便耐心地幫刷著牙。

年估計也是第一次做這件事，手上的作放得輕，怕弄疼似的，眸里的懶散收了起來，對待珍寶似的小心翼翼。

鹿聽晚含糊不清地說：“我能自己來。”

“乖一點，別說話。”言璟放輕聲音哄。

不知道為什麼，這句，鹿聽晚覺出了他在事后彌補的意思。

他肯定！肯定是怕收拾了行李回漢唐庭。

正經不過三秒。

言璟慢悠悠補充：“這不是，我還要對你負個責嗎。”

“……”

已經害怕負責這兩個字了。

真的怕了。

今天言璟同學大概心真的好的，不止連著刷牙洗漱的步驟，還很好心地幫涂護品。

鹿聽晚比較直，平常也懶得很，上個水，草草結束。但還是秉承了大部分孩子的購心理，用是不一定用，買還是要買的。

言璟看著面前這一堆的瓶瓶罐罐，輕蹙了眉，“用哪個？”

“墨綠的那個，L開頭的那瓶。”鹿聽晚笑了聲，“我自己來也行，又不久。”

言璟應了聲，但完全沒有聽進去說了些什麼，按照說過的手法，苯地幫上著爽水。

年的掌心寬厚溫熱，覆蓋在臉頰上還能到與相反的淺淺紋路。兩人的距離靠得近，明明是不含曖昧的舉，又莫名顯得繾綣了起來。

他是生得好看的，眉眼深邃，天生看人時帶著意，笑不笑都顯得勾人，即便是這樣的眸掃過，都會的心弦。

大概是。

遇見最好看的人了。

鹿聽晚突然有些好奇，“當初在六中的時候，為什麼貓要取我的名字？”

好像從被撞破的那天開始，他就開始用“小貓”這個稱呼了。剛開始不習慣，現在他這麼喊，還能下意識應兩句。

真真是被他帶著走。

“真想聽？”言璟笑了聲。

“你說。”

言璟：“你像貓。”

不止是貓系。連著格都像，狠但是懂得偽裝自己。看起來乖，又有攻擊力，當出爪子和獠牙時，必定是一擊即中。

鹿聽晚：“就這麼簡單嗎？”

“也沒那麼簡單。”言璟不急不緩地整理著的護品，話語直白，“阿晚，我對你蓄謀已久。”

也許是高二分班那天，場上遙遙相的那一眼。

有些人，就是帶著那樣的蠱力。

一眼淪陷，陷熱。

言璟：“記得嗎，那天見到的畫面。”

鹿聽晚唔了聲，腦海里浮現起那天仲夏樹林。

斑駁的影過繁茂的枝葉，落在年簡約白T上增添彩明亮度。

小貓很調皮，不知是在什麼時候輕勾起了他的角，出線條好流暢的腰腹，貓的小爪子踩在上面胡鬧。

他完完全全，和六中傳得可怕形象不同。

年只是合著眼眸，薄帶著若有似無的笑，還能出手安小貓，寵著它在懷里鬧。

言璟吻著的的，“沒想過嗎。”

“我是要讓你，當我懷里的貓。”

只是我的。

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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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節放了三天假。

鹿聽晚和言璟，兩人對自己未來的規劃清晰到可怕，行程也是排得滿滿當當的。

言璟因為參與了言父公司里的項目，典型的半工半讀，平日里忙得不可開的。

鹿聽晚的教授為人嚴苛，知道有底子有天賦，更是強著學、練，鞏固了名氣之后，比賽已經不參加了，現在開始沉淀下來，益求。

這一陣子兩人的力都大的可怕，正好是中秋節假期，謝書云從云城回來了。

鹿聽晚提前知道會回來的消息，應著的要求，打算帶參觀一下B大。

謝書云也能算是在江城長大，對這片悉得不行，門路地在B大門口等人。

鹿聽晚給發了信息，說是教授有事，讓等一會。

謝書云向來隨，完全表示理解，還讓不要著急。

這會兒天氣已經算不上熱了，下午的照在人，上暖洋洋的，B大鼎鼎有名的校門標識也閃著金黃的。

其實研究過B大相關的資料，在最初選擇大學的時候。

那段時間，謝書云的績不穩定，是非常典型的偏科選手，好的時候能進年段前50，差的時候只能在中上游。

考試力又大，頻繁考砸上補習班，各種事得不過氣來。

終于是忍不住了，一個人打算收拾了卷子，曠課。

出門的那一瞬，正好遇見方洲。

方洲瞇著眼：“你不是還有一節課，干嘛去？”

謝書云喪著氣，“你怎麼知道我還有一節課？”

方洲了下后脖頸，“記憶力好。”

“不上了，太累了，想回去休息了。”謝書云說著就打算往外走。

“站著。”方洲跟提小似的抓住的書包，帶著人換了個方向走，“既然你也不上課，我們去打球。”

補習班外就是個公園，有籃球場。

謝書云有時候也覺得神奇的，方洲也不知道是個什麼病，明明知道不會打籃球，還每次都熱衷于帶去球場。

而且說好了要教的，就在一邊看著，等笨拙地把籃球扔進離籃筐還有十萬八千里的地方。

方洲便會在不遠手撐著膝蓋，笑得十分沒有形象，還不忘嘲一兩句。

“是笨蛋嗎。說真的，我閉著眼睛投都比你準。”

謝書云不服氣，“那你閉著眼睛給我投一個。”

方洲還真的，應了的要求。

“行，看著點。”

最后，方洲也不知是運氣好還是怎麼的，他閉著眼睛，站在線外，拋線準，籃球進筐，完得分，三分球。

對于這種把籃球當皮球打的選手，看到這個炫技的時候，簡直就是驚得跳起來了。

“哇，好厲害啊。”

“小笨蛋。”方洲低笑了聲，用球的下擺汗，腰腹的線條明朗清晰。

青春期時，的心思敏許多。在看見他腹線條的那一刻，耳尖就悄然爬上了紅暈。

那時方洲還逗，“個腹，你臉紅什麼？”

“……我那是，熱、的！”

“熱的？”方洲，“你就剛投了一個球，現在還是晚上。”

“……我就熱。”

方洲笑了聲，拍了拍的腦袋，“想好了沒，大學考哪里？”

謝書云愣了下，那樣的作算不算親昵，卻也足夠曖昧。

本來就是存了點心思的，經不得撥。低頭看著自己的鞋，磨磨蹭蹭了會都沒回答。

“你呢？”

方洲：“我？B大吧，方便省事。”

謝書云剛被哄好一點的心又煙消云散，“好的。”

其實那個時候即便方洲不參加WERC的比賽，他的分數線也是穩上比B大的。

就，很玄乎。

“別想那麼多。”方洲朝遞球，“不會就來問，做題的時候用準公式，答案要算清楚了。”

其實后面他還說了蠻多的做題技巧，謝書云都懷疑他是借著打球來教做題的。

像是從那天開始，B大了埋在心底的一顆小樹苗，由著它肆意生長。

在的課本上，在的手機屏幕上，在的書桌上。

再努力一點，再靠近一點。

一點點就好。

秋風飄搖過樹葉，窸窣聲音清脆，落葉緩緩平于地面。

謝書云輕笑了聲。

是沒有想到超常發揮功過了B大的線，也沒有想到最后卻選了A大。

大差不差。

都好的。

謝書云從過往里的回憶，低頭看著手機的消息。

鹿聽晚來得快的，也沒等多久。

兩個孩當場就在B大的校門口，來了場黏糊糊的擁抱。確實從小學開始，們就沒有分開過這麼長時間。

鹿聽晚了下的頭發，“你還知道回來。”

過了剛才那會，謝書云已經沒有那份想逛B大的心思了。

也可能是怕遇見他。

謝書云：“我這回來得快的，放完行李就跑來找你了。”

“這還差不多。”鹿聽晚嘟囔道。

謝書云幫忙理了一下的領，有些痕跡，遮瑕的邊緣都沒遮好，蓋彌彰。

嘖了一聲，“小晚，你這，還狠。”

“？……”鹿聽晚才明白過來說的是什麼，手捂住脖頸，耳尖開始緩慢泛紅。

“行了，不逗你。”謝書云笑，“時候不早了，我們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