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禾心不由爲難,可看到凌寒堅持的表,只能點點頭,道:“聽大師、不,聽凌小友的吩咐。”
他終是不敢直呼凌寒的名字,至凌小友三個字也能顯得客氣一些。
“對了,凌小友是來參加大元比武的嗎?”諸禾心問道。
凌寒點了點頭,道:“運氣不好,到現在還沒有找到住的地方。”
“那不如住到我們天藥閣來吧?”諸禾心立刻目一亮,向凌寒建議道。
“方便嗎?”凌寒已經跑了大半天了,真是不想再折騰了。
“方便,當然方便!”諸禾心連忙說道,能夠與凌大師比鄰而居,正好可以請教丹道方面的問題。
“那就麻煩了。”凌寒笑道。
“不麻煩,一點也不麻煩!”諸禾心在前面引路,將他們帶去了天藥閣在此地的分部。
不像蒼雲鎮的天藥閣那般小,大元城的天藥閣竟是一座巨大的宮殿,守衛森嚴,而丹師也多達百位——正是這些丹師每天煉製出大量的丹藥,然後再送到諸如蒼雲鎮、郭石鎮的地方進行銷售。
而在蒼雲鎮天藥閣的朱大軍只是起到一個坐鎮的作用,平時也不怎麼需要煉丹,一般這種人都是丹率比較低的,同樣的材料給他們煉製太過浪費。
玄級下品丹師在這裡同樣擁有至高無上的地位,看到諸禾心走過來,不管是丹師還是護衛,都是向他恭敬行禮。
這裡的分閣閣主張未山,同樣是一名玄級下品丹師,與諸禾心是多年好友。當初他們同時拜天藥閣,互相激勵、互相競爭,雙雙爲了玄級下品丹師。
“凌小友,有個不之請。”諸禾心將他們安排住下之後,有點不好意思地向凌寒說道。
“煉丹遇到問題了?”凌寒笑道。
“嘿嘿!”諸禾心有些訕訕,雖然他年紀一大把了,可在凌寒面前卻如同一個剛學藝的頭小子,而他也毫沒有覺得任何不妥。
他道:“不是我,是我的一個老朋友,他得到了一張古藥方,只是因爲時代久遠,那張古藥方上的有些字跡已是看不清楚,因此煉製時便遇到了困難。”
凌寒恍然,道:“你是要我幫你寫出這張丹方來?”
“還請小友指點。”諸禾心說道,“這張丹方名爲‘迴天丹’,對於療傷有極大的效果。要是能夠讓這張古方重見天日的話,能夠救活許多人。”
原來是迴天丹,難道連這樣普通的丹藥都失傳了?
凌寒覺很奇怪,不管是武道也好、丹道也好,隨著一代代人的鑽研,總該越來越強纔是,怎麼會有那麼多的丹方失傳了?
他點了點頭,道:“去看看。”
“大師請!”諸禾心立刻又用上了敬語,說了才反應過來,道,“小友請。”
兩人並肩而行,來到了宮殿中的一座屋子,門是開著的,裡面共有三人,兩個花甲老人和一名。兩個老人都是坐著喝茶,則是站在一名老者的後。
這大概十六七歲的年紀,長得真一個水俏麗,只是小兒微微上揚,烏黑的大眼珠靈之極,顯得十分狡黠。
看到諸禾心時,兩名老者同時站了起來,紛紛出了笑容。
“諸老頭,我給你介紹個人!”一名老者連忙走了過來,指著另一名老者道,“這位是端木長風,端木老哥人稱丹劍雙絕,一手雲劍法技冠絕雨國,你不是仰慕已久了?”
諸禾心聽他這麼一說,也不好立刻介紹凌寒,向著端木長風拱了拱手,道:“端木兄,久仰了。”
“哈哈,諸兄,聽說你不久前改善了風火丹,我早就想過來一會,今日終於有機會了。”端木長風笑道。
另一名老者自然便是張未山了。
“端木兄、張老頭,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諸禾心打算向兩人介紹凌寒。
“諸老頭,今天請到端木兄,我們三人一起推究的話,也許可以在三個月將回天丹的丹方補全。”張未山十分興地說道。
“我給你們——”
“哈哈,張兄你太擡舉我了,我主修劍道,只是對丹道略有研究,主力還是你們二人,我就在一邊獻獻策。”端木長風開口,又把諸禾心給打斷了。
兩個老人都把凌寒當作了諸禾心的晚輩,自然不會介意將他給冷落了。
這時,那名走到了凌寒邊,圍著他轉了兩圈,裡發出嘖嘖嘖的聲音,好似在做什麼評價似的。
“你是諸大師的弟子嗎?”問道。
“不是!”凌寒搖頭。
“哦,你一定還沒有通過諸大師的考驗!”自以爲是地道,然後老氣橫秋地拍了拍凌寒的肩,道,“我可是比你先拜在張大師的門下,以後,我就是你師姐了!放心,我一定會罩著你,誰要欺負你,就報我的名字!”
凌寒不由微笑,道:“報什麼名字?”
“呀,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以手加額,連連搖頭,“唉,你是哪個山裡跑出來的?我可是戚瞻臺,大元王府的七郡主!”
凌寒哦了一下,一個小小的郡主自然不值得他容。
“喂喂喂,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可是你師姐!”戚瞻臺惱道。
“兩位老兄,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位丹道奇才!”直到這時,諸禾心纔有空給凌寒介紹份,他走到凌寒邊,道,“這位是凌寒凌小友,不瞞兩位,風火丹便是在凌小友的指點下才競功的,否則的話,可能要幾年之後才能完。”
“什麼!”張未山和端木長風都是目瞪口呆,看看凌寒,再看看諸禾心,只覺這完全得不真實。
戚瞻臺更是用纖手捂住了小,剛纔還把凌寒當作諸禾心的晚輩呢,可一轉眼就了諸大師的“小友”,豈不是了的長輩?
“諸老頭,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張未山立刻了起來。
諸禾心神一肅,道:“我怎麼會在這種事上開玩笑!”
張未山和端木長風重又向凌寒看去,這回,他們的目便截然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