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古人從出生到年前,有四個最重要的日子,全都集中在嬰孩時期。洗三,滿月,百日,周歲。
周歲以后,子要一直等到及笄,男子則是二十及冠,才會再次廣邀賓客,大肆慶賀。
洗三,顧名思義,是新生兒出生后第三天舉行的。
由于孩子太小,不能抱離太遠,而母親也正坐月子中,因此洗三禮設在宅,只能有眷參加。而男賓一律留在前院飲宴,并不觀禮。
安哥兒不但是皇長孫,他還是東宮嫡長子,意義重大,他的洗三禮,自然不得遍邀朝廷高等級的外命婦,前來清寧宮觀禮。
可惜由于洗三禮的特殊,高煦夫妻不能參加,反倒是皇后是必須參加的,后者是國母,想當然是現場份最高者。
這教紀婉青如何能放心,雖說萬眾矚目之時,對方未必敢什麼手腳,但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兒子是自己的,懸心是肯定的。
坤寧宮與東宮間隙誰都是知道,但這些都不能攤到明面上的。別的不說,單單皇后要抱抱孩子,何嬤嬤等人能拒絕嗎?
肯定不能的。
“殿下,你說如何是好?”紀婉青越想越煎熬,秀眉不蹙起。
“青兒莫要擔憂,洗三禮孤早就安排好了。”
高熙怎麼可能讓心這事,他早就做好應對準備了,只是妻子生產后力竭,這兩日常常昏睡,才沒機會告知于。
“孤今日一早面見父皇時,便說了天氣嚴寒,為穩妥計,請父皇賜下醫,屆時候在洗三宴上。”
其實,這些托詞大家都明白,但昌平帝卻不會拒絕。畢竟,安哥兒只是一個尚在襁褓中的小嬰兒,皇帝不會去為難自己的小孫子。
出于某種心理,昌平帝不會主相護,但既然高煦開口了,他沒敷衍,當場很爽快地賜下兩名醫,屆時候在洗三宴現場,以備不時之需。
不要小看賜這兩個醫,意義很大的。
首先,就是皇帝口諭的震懾作用。昌平帝既然賜了醫,還一次賜倆,那意思其實很明白的,就是不希有人在洗三禮上弄出幺蛾子。
這個有人,暗指哪個人,其實不難明白。
皇后母子能有今天,皇帝大力扶持占據首功,只要不是傻子,就不會悖逆皇帝的意思。
其次,不要看醫的能耐。他們本事是足足的,雖深諳各種皇宮當差之道,和稀泥裝糊涂時時有,但責任一旦分派到個人頭上,你就會發現,他們能耐大著呢。
藥之流的危害,基本可以排除了。
“青兒,孤還拜托了姑祖母,洗三禮上會照應著。”
高煦話里這位姑祖母,就是安樂大長公主。輩分高,份也足夠尊貴,最要還得皇帝敬重,即便是皇后,也完全不畏懼的。
大長公主自太子時起,便很關照東宮,雙方關系歷來不錯,高煦一開口,便立即應下了。
“既然如此,那就太好了。”
既有醫在場,還有大長公主照應,紀婉青一顆心便放下了九,立即便大松了一口氣。
高煦輕的發鬢,最后補充一句,“孤還命林領人,暗充小太監候著,以確保萬無一失。”
“你莫要心這些事,如今你好好歇著,把養回來,才是首要差事。”
婦人產子損耗尤其大,月子里調養非常要,這關系到日后健康,他可不允許妻子費心勞神。
高煦垂眸看,護憐惜,“快歇了吧,天不早了。”
“嗯。”
紀婉青應了一聲,也困了,懸心的事一旦放下,闔目須臾,便陷夢鄉。
高煦則下床看了看兒子,見安哥兒睡得正香,兩個母神抖擻候著,這才放了心,又低聲音囑咐兩句。
母們何曾見過皇家有如此恩的夫妻?見太子殿下毫不忌諱產房,擁著太子妃就睡,心下嘖嘖稱奇。
不過,這些都與們不相干,照顧好小主子才是正理,忙恭敬應下,不敢怠慢毫。
高煦回上了床榻,替妻子掖了掖被角,也一并闔目休息。
清寧宮歡欣鼓舞,后殿氣氛安樂祥和,而坤寧宮則恰恰相反。
皇后自覺最近一年諸事不順,從柳姬那破事開始就走了霉運。麗妃容妃,這兩個搶奪宮權的賤蹄子還沒打下去,又出了韃靼可汗失信箋之事。
現在信箋還沒找到蹤影,這邊東宮太子妃居然一胎得男,順利誕下皇長孫。
“娘娘,我們王妃娘娘也坐穩了胎了,先前太醫不是也說了嗎?是個男孩呢。”
說話的是皇后母胡嬤嬤,一見主子不悅,忙低聲安著。
東宮有自己的心腹太醫,坤寧宮當然也有,這太醫姓馮。然而事實上,馮太醫當時并不是這麼說的。
因為有太子妃懷孕在前,皇后很心焦,魏王妃剛診出喜脈的時候,便連聲詢問馮太醫是男是。
當時胎兒月份太小了,太醫其實不大能確定,只是主子問得急了,他也只得出一句,“看脈象,更似男胎。”
不過,這話里的不確定,已被皇后直接忽略了,變兒媳婦懷的是男胎。
至于太醫后面診斷的是不是,就沒人知道了,因為他本人也不敢再吭聲。
“即便是個男胎,也不是皇長孫了。”
皇后聽了母的話,眉心稍松,不過心頭依舊憋悶得難。
皇長孫是頭一份,后面再誕下男胎,待遇就差很遠了,單單看如今昌平帝的態度,就可窺一斑。
皇帝歷來忌憚東宮,如今這孩子出生,進一步鞏固了皇太子位置,按照他往常的行事作風,應該極不喜歡這個孩子才是。
但昌平帝并沒有,他雖沒有主出手護著這孩子,但太子出面求賜醫,他還是很大方一次就給了倆。
要知道,這醫不僅僅是醫,他們大力表明了皇帝的態度。
這也是皇后之所以如此憋悶的原因,昌平帝此舉,直接告訴坤寧宮,不許在洗三禮上出手。
皇后對自己母子的靠山還是很清楚的,皇帝不許,還真不敢。萬一被認為是挑釁皇帝威嚴,結果誰也擔不起。
但要讓皇后就這樣放棄,不甘心,洗三是最好的機會,小嬰兒沒有父母在場護著,錯過這次就不會再有下次。
“皇長孫?”
皇后恨恨拍案,“好一個皇長孫!”
著臉,苦苦思索良久,忽地雙目一亮,計上心頭,“嬤嬤,你趕去找一盒子芍藥花香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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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娘娘,你是想……”
胡嬤嬤立即明白,遲疑半響,道:“只是,我們并不能確定,那孩子是否如他祖母父親一般。”
皇長孫的祖母,即是高煦的生母,昌平帝的元后。元后對芍藥花過敏,即會起紅疹并發熱這一點,作為皇帝最早期妃嬪之一的紀皇后,當年無意中得知了。
因元后在世時手掌宮權,過敏的東西一筆劃去,完全不會出現在后宮,加上如今又薨了近二十年,所以鮮為人知。
鮮為人知到什麼地步呢,甚至元后的親兒子,高煦本人也不知道。
至于高煦,他小時候,其實對芍藥花也有些過敏,不過況比親娘要輕上太多。
元后薨后,芍藥花不再被,開始出現在皇宮中。有一次宮宴就設在花園,小太子的席案旁湊巧就布置了一叢芍藥,他一坐下連續打了幾個噴嚏,才停了下來。
高煦過敏況很輕微,沒有任何其余癥狀,甚至本人也不覺得有問題,他完全沒有往那方面去想,只當有些著涼了。
只除了紀皇后,一直知道前,并將小太子況看在眼里的。
元后生了太子,將過敏質傳下些許,如今太子膝下又有了皇長孫,這質繼續傳,其實不足為奇。
若皇長孫真過敏,誰知道是輕是重呢?
一個出生不過三天的小嬰孩,一旦起疹子發熱,很可能就奪走了他的小命。
皇后神一震,“趕的,嬤嬤,你快些開了庫房,看有無芍藥花香存下。”
皇帝不許手,總不能不讓人用香罷?后宮子涂脂抹再正常不過,誰出門不撒點兒香?
太子本人也不知此事,即便事后,他也無法明悟其中關竅。
胡嬤嬤立即應了一聲,就要出門,皇后又住,“嬤嬤,要悄悄作,不能張揚。”
“若是沒找到,就趕往臨江侯府傳話,讓送一盒子進來。”
皇后本人不怎麼喜歡芍藥,因此坤寧宮歷來有芍藥花香,也不知庫房有無存貨。
“娘娘放心,老奴立即下去辦。”
魏王府。
“娘娘,您慢著些。”
今天,是東宮皇長孫洗三禮,魏王妃秦采藍自然不能缺席,早早就起來梳洗,正準備出門登車。
懷孕已有三月余,胎已經坐穩了,腹部微隆,不過掩藏在裳下毫不覺,段依舊婀娜。
秦采藍一邊就著丫鬟攙扶往外走,一邊問道:“殿下呢?”
話里的殿下,自然是二皇子魏王。大丫鬟秋月聽了主子問話,頭皮發麻,不過也只得低聲回道:“殿下昨夜歇在芙蓉院。”
芙蓉院,住著魏王的寵梁側妃。
梁側妃本是庶妃,乃魏王下屬所獻,長相艷,段凹凸有致,嫵人,伺候得魏王通舒泰。在秦采藍未進門前,也是此最得寵,已從庶妃破例請封為側妃。
魏王本風流,王妃懷孕他高興,但完全不妨礙他繼續睡寵妾。于是,短短一個月蟄伏后,梁側妃便再次盛寵。
“娘娘,您如今有了孕,養好胎才是正事。”
母張嬤嬤見主子臉了,趕勸說:“夫婿寵猶如鏡花水月,子嗣才是長久的,娘娘有國公府撐腰,只要誕下嫡子,就穩如泰山了。”
說的,于時下貴婦而言,未嘗不是真理。只是秦采藍依舊意難平,臉快速變幻,終究了腹部,深呼吸幾下,才緩和了些。
誰曾料想,張嬤嬤話鋒一轉,又低聲道:“只是,我們放在芙蓉院的人今早來稟,說是梁氏晨早嘔吐,卻立即掩下不許外傳。”
“芙蓉院只怕是有了。”
憂心忡忡,自己主子肚子的即便真是男胎,生下來養大也有一個漫長的過程,變化如何誰也不知道。嫡子一個不保險,后面跟著一個同齡庶子更危險。
況且,小主子一日未生下來,也不能確保是男胎。
這其中的厲害關系,秦采藍如何不知,沉默半響,最終還緩緩說道:“嬤嬤,你將此事悄悄給側妃。”
側妃,圣旨賜婚進魏王府,娘家勢力不小,魏王一貫很看重。
魏王府后院呈三足鼎立之勢,側妃固然忌憚王妃,但更視老冤家梁側妃如眼中釘。
“必要時,我們暗中協助一把。”秦采藍語氣淡淡,又補充了一句。
誰不想當珍珠?但現實一再迫,無奈當了個魚眼珠子,誰還能繼續維持彩?
秦采藍目轉冷,淡聲吩咐完畢,立即出門登車,往皇宮而去。
進了皇宮,當然是先去坤寧宮,由婆母紀皇后領著,一同再前往清寧宮的。
“采藍,近來歇得可好?奴才伺候得可得心?”皇后見了兒媳婦,當然照例先關心幾句。
秦采藍笑容溫婉,“回母后的話,一切皆好,殿下也很關心我,請母后放心。”
自己兒子的德行,皇后清楚,關心肯定有,但人也不會睡,糟心事想來也是有的。
“好,既然這樣,本宮就放心了。”
不過秦采藍如此識大,卻很滿意,“你是王妃,個把偏房妾室,本不必放在眼,好好養胎才是正經。”
秦采藍微垂眼瞼,一臉溫婉應了。
“好了,我們要出門了。”說了兩句,皇后瞥一眼滴,見時候不早了,便吩咐出發。
不過,卻沒有馬上站起來,而是往胡嬤嬤看了一眼。
胡嬤嬤進殿,取了一個匣子出來,打開,里面原來是數只嵌紅寶指甲套。
取出來,小心伺候主子戴上。
那些芍藥花香,就涂在指甲套上。畢竟。皇后一貫喜歡撒哪幾種味兒的香,不妃嬪都知道,沒打算留破綻。
指甲套上抹一層,味兒不濃,又被遮掩住了,正好。
這芍藥花香,皇后庫房還真沒有,這盒子是臨江侯府連夜找著,并在今早遞進來的,剛剛才涂抹好。
是以,皇后直到現在,才戴上指甲套。
秦采藍很心細,立即注意到這點不同以往的細微之。
皇后很注重儀表,往常都是戴好了指甲套,才出殿的,今兒怎麼就突然這般了。
秦采藍視線在指甲套上頓了頓,隨即又不經意掃了屋中一圈,見侍立的都是清一的一等宮,皇后的絕對心腹。
想起今天這個特殊日子,心中一突。
不過,秦采藍最終沒有任何作語言,只輕輕收回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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