犟犟四爪一攤,擺出生無可的架勢,隨便它們爬,吃飯也是用爪爪拉到邊,隨便嚼幾口,飯量比從前了小半碗。其形容就像個老婆跑了后天喝酒墮落的大叔。
已經是盛夏,蟬鳴陣陣,綠蔭生塵,在田地里勞作一天下來,能掉一層皮。
甜水村的早西瓜運進城里,賣了個好價錢。大隊難得放了一個小長假,村里人除了早晚出門外,白天都躲在家中消暑。
午后時悠長,滿村寂靜無聲,只有蟬鳴。小貓崽們都趴在犟犟懷里呼呼大睡了,小胖狗也趴在一邊。
西廂房幽靜清涼,桌上用靈泉水湃著幾個新鮮桃子和一串葡萄,散發出人的酸甜果香。
程遙遙穿著一條淺吊帶長,綢緞般黑發披在肩頭,端地是冰玉骨,自清涼無汗。
綿綿靠在床頭,昏昏睡地看著手里的一本紅皮書,纖細雪白的腳踝在床邊一搖一晃。謝昭則端正地坐在桌前,認真看書。
程遙遙皺了皺鼻子,把書放下。這些文字拆開來每個都認識,組合在一起偏偏無趣得讓人想睡覺。
不說從前的文化底子,是今年來跟謝昭復習了這麼久,應付高考已經綽綽有余了。可謝昭和謝并不知道今年高考的難度,程遙遙這種態度在他們看來就是氣懶。
程遙遙委屈地倒在床上。謝昭聽見靜,頭也不回地道:“妹妹,你才看了十分鐘。”
程遙遙狡辯道:“我了。”
謝昭掩上書,起拿了個桃子遞給。
用靈泉水湃過的桃子冰冰涼涼,牙齒輕輕一咬就脆裂開來,山里結的頭一茬桃子,今早謝昭剛摘的,桃上一點兒紅,酸甜水在舌尖迸濺,凍得程遙遙打了個哆嗦,隨即地嘆了口氣。
一個桃子吃完,溜溜的桃核落在謝昭掌心。他把桃核扔掉,出去洗手了。
程遙遙趕卷著小毯子躺下,側對著床里。聽著進門的腳步聲,忙閉上眼睛裝睡。
反正謝昭看見睡著,就舍不得醒的。
腳步聲走到床邊,謝昭起的發,放在耳朵上撓了撓。
程遙遙睫抖,強忍住笑。
謝昭又隔著被子撓,程遙遙這回忍不住了,氣哼哼翻過:“謝昭你耍流氓……!怎麼是你們!”
程遙遙猛地坐起來,臉頰通紅,瞪著彎腰在床邊看的韓茵和張曉楓。
們后不遠,謝昭一臉無奈地看著,眼底也是忍不住的笑。
程遙遙又又窘,遷怒謝昭道:“們進來你怎麼不我!”
謝昭無辜地鼻子,道了聲“我去切西瓜”就帶上門出去了。
韓茵掐著嗓子,學著程遙遙聲氣地撒:“謝昭你耍流氓……”
程遙遙被子一掀就撲上去撓,韓茵和張曉楓對視一眼,忍不住大笑起來。
程遙遙把韓茵按倒,撓了一頓才放過,又拉著們去看小貓崽。
小貓崽們長了圓滾滾的一團,子胖四肢短,趴著就像貓貓蟲。五只貓貓蟲圍著犟犟和慫慫呼呼大睡,怎麼逗弄都不醒。
程遙遙還著小橘貓的舌頭往外扯了扯,小橘貓就吐著紅紅的小舌頭,仍然睡得呼呼的。
韓茵和張曉楓差點給萌死,圍著稀罕個不停。
其實兩人是見程遙遙這陣子沒出門,以為心不好,特地約了上門看的。
程遙遙正犯愁怎麼跟們提高考復習的事兒呢,們主上門,倒是省了不事。
程遙遙故意道:“天氣熱,我懶得出門。不過我在家也沒閑著,我爸給我寄了不書呢。”
張曉楓一進門就注意到桌上的書了,聞言眼睛一亮:“你爸爸又給你寄書了?上海那邊有什麼新消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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