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這樣,還不如來個壟斷。
徐厚見隻笑笑不說話,臉上也扯出一個笑容,道:“小夥子這是嫌銀子了?”
雲卿搖搖頭,醞釀一番之後,用略帶憂傷的神道:“不瞞您說,這個做豆腐的方法是我去世的爹教我的,他說這是我們家的祖傳方,從不外傳。裏麵凝結了我們家祖祖輩輩的智慧與汗水,是無法用金錢衡量的。我和我爹兩人相依為命,再苦再累都沒有想到要把家中的祖傳方給賣出去……”
一個人自顧自的嘮叨著,把對麵的徐厚說得臉越來越凝重。
他隻是想來談筆生意而已……有必要把自家祖宗十八代都拿出來說道說道?
終於,他逮到雲卿停頓的地方,見針道:“要不你開個價,看看能不能賣。”
雲卿立馬展現出一個笑容,道:“我就喜歡主廚這樣的爽快人。”
頓了頓道,“方我肯定是不會賣的,不過若是你們悅來樓想要買豆腐,我可以用最優惠的價格賣給你們。”
徐厚臉上的笑容僵,看來這小子心中明白得很,是肯定不會把製作豆腐的方法賣給他們了。
雙方又商談了好長一段時間,徐厚才從雲卿的豆腐鋪離開。
在商談的期間,雲卿還空去做了幾個菜,把肚子填飽。
當然,所做的菜品都是與豆腐相關。
徐厚也正是在嚐過這些豆腐所做的菜之後,才更加堅定要在悅來樓中推出豆腐菜品的決心。
雲卿答應以兩文錢一斤的價格批量賣給他,一百斤開賣,而且他們需要自己派馬車到石頭村接貨。
雖然比在外麵零散賣的利潤低了許多,但勝在省事,這樣一來,每天可以多賺幾百文錢。
談妥了一筆大生意,雲卿很是高興,琢磨著幾百斤豆腐也不是那麽容易做出來,心中暗自打算,想多請幾個人過來做豆腐。
自從陳慧心賣餅之後,家裏田地裏菜地裏的活都由王大雷一人包攬了,他每天累得慌,若再讓他幫忙做豆腐有些強人所難。
於是,雲卿把主意打到了李皮子媳婦和石牛村的吳氏上。
上次吳氏來送了西瓜之後,後來陳慧心又送了幾次鮮花餅去娘家給陳家姥姥姥爺,順便也送了一些給。
很是激,又回了一些禮過來,都是家中種的菜,禮輕意重。一來一往之後,多年的生疏又消失了,仿佛回到了時代,與陳慧心又為了好朋友。
雲卿見人品還行,格也隨和,與其花錢請別人,不如請。
當然,也要看同不同意。
去石牛村和吳氏說起此事的時候,很是驚喜,和相公商量了沒多久,就點頭答應。
十文錢一天的工錢,還包一頓早飯,這樣的好活計要到哪裏去找?
關鍵是隻要幹幾個時辰的活就行,等天大亮了,還可以回到家中做自己的事。
從石牛村回來,雲卿又去了李皮子家,和李皮子媳婦把幫忙做豆腐的事定了之後,才把從鎮上買回來的大鍋從驢車上搬下來。
有現的青磚在此,另外搭一個灶不在話下,到時候兩鍋豆漿可以一起煮,這樣做起豆腐來也會迅速很多。
一切準備工作都已就緒,隻等銀子到手了。
翌日,剛到寅時,吳氏和李皮子媳婦錢氏就已經到了王家。
們的任務便是磨漿煮漿,等清芷把鹵水點了之後,再放到模裏麵定型。
雲卿把最關鍵的一步給清芷來做,也是為了避免製作豆腐的方法外傳出去。
鶯歌和燕舞兩人手把手教們除點鹵水之外的其他流程,幾個人分工合作還算順利。
雖然留了一手,但雲卿還是囑咐大家,在王家所做的一切事都不許與外麵的人提起,若是被發現,這份工也就沒得做了。
吳氏和錢氏都點頭答應。
天微微亮,悅來樓的馬車便停在了王家的院子外,上麵下來幾個人,把早已準備在院子門口的豆腐搬上馬車。
等他們走後,雲卿和陳慧心也坐著驢車往鎮上趕去。
又是幾天過去,有了悅來樓的宣傳,許多大戶人家聽聞了豆腐這個東西,讓丫鬟仆人買來嚐嚐鮮。
從前每天隻賣五十斤豆腐的雲卿,現在已經增加到八十斤一天,每次還未到晌午就已經賣完。
再加上悅來樓的進貨越來越多,還有其他飯館客棧都引進了這一菜品,到手的銀子十分可觀。
數著手中白花花的銀子,雲卿笑得合不攏。
才半個多月的時間,就已經賺了將近十兩銀子,想來再過幾個月,回本不是問題。
這些日子吳氏在王家幹活,既進了油水,又賺了工錢,臉越來越紅潤,子也不是之前那般瘦弱,壯實了不。
這個況看在黃氏的眼中,覺得很不正常。
和陳超雄議論,堂弟家中一向是窮得揭不開鍋的,最近日子怎麽越過越好了?
這其中肯定有貓膩。
一日夜裏起床,發現吳氏從門前路過,黃氏腦中瞬間閃過一個想法,把陳超雄給搖醒了起來。
“當家的,你猜我剛起床撒尿看見什麽了?”臉上帶著忍的笑意,一臉神兮兮道。
陳超雄睡得正香,被這番搖醒,十分不耐煩,擺了擺手道:“別吵我,你要撒尿自己一個人去,我做什麽。”
黃氏見他這樣,直接一掌呼了過去。
“撒個屁的尿,我剛看見你堂弟媳婦出去漢子了!”
陳超雄本來還對於這一掌十分不滿,聽到的話之後,頓時把臉上的痛忘到了九霄雲外。
“你確定?”
“我當然確定了,這大半夜的一個人穿戴整齊出去,不是漢子是咋樣?要我說啊,這些日子板子壯實了不,估計就是外麵的野男人養的。”
聽到這話,陳超雄義憤填膺。
“嘿,這臭婆娘,嫁到我們老陳家來了居然還耐不住寂寞,我堂弟對他有啥不好的?這事我得和他說說。”
黃氏還記著上次吳氏炫耀在王家吃了大塊的事,對此很是不滿,這次被逮到這麽不彩的事,定然不會輕易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