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芳蘭看一眼姜一城,心中閃過複雜的緒,但之後,卻只剩下厭惡。
曾經,滿心只想跟著這個男人。
可現在,對他的在漫長的等待中幾乎被消磨乾淨,只剩下不甘心,和厭惡。
「顧月荷你打算怎麼理?」
姜喆出事,顧月荷昏迷,姜一城已經接連兩天都沒怎麼休息了。
今晚本來已經睡著,又被電話吵醒,姜嫣嫣出事了。
現在的姜一城,頭疼裂,腦海中還在不停地想著一件事。
他隨口道:「還能怎麼理,能不能醒過來都不一定,現在不會對我們造任何威脅。」
趙芳蘭譏笑。
「姜一城,你到底有沒有為我想過,什麼不會對我們造威脅,是對你,不是對我!」
「我沒名沒分跟著你這麼多年,躲在黑暗的角落裡,像見不得的老鼠,我眼睜睜看著,我的兒喊別人媽,眼看著,我的男人,做別人的丈夫,」
「我等了你這麼多年,你到現在都不準備給我一個名分嗎?」
的話功讓姜一城對愧疚起來。
他睜開眼,抓住趙芳蘭的手。
「芳蘭,我知道委屈你了,可現在況特殊,你也看見了,姜喆死了,公司現在又那樣,嫣嫣還……所以,我們的事,可以不可以先等一等,我向你保證,只要熬過這段時間,我們大家都輕鬆一些,我保證讓你為姜家明正大的夫人。」
趙芳蘭狠狠甩開他的手。
「呵,明正大,所以,你是要讓顧月荷死還是怎麼著?」
「既然人已經昏迷了,醫生也說,能不能醒過來不一樣,所以……我想……」
姜一城低聲音,滿臉鬍渣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狠辣。
「索讓就這樣永遠都不要醒過來,等過些天,我就把從醫院接回家裡,讓死得無聲無息,一個植人死了,我想也不會有人去注意的!」
這樣的安排,聽起來的確是完的。
可是,趙芳蘭心中卻很是憤憤不平。
「顧月荷那個蠢貨可真是好命,做姜夫人的時候,正是姜家最有錢的時候,如今,姜家沒錢了,要破產了,倒下了,的命怎麼那麼好,可憐我這些年像條狗一樣結討好,最後,爛攤子還要我來收拾。」
趙芳蘭不想讓顧月荷死得這麼輕鬆。
想狠狠折磨,讓痛不生。
不然,就覺得對不起這麼多年的忍辱負重。
姜一城摟住肩膀。
「別急,我現在有個主意,也許能搞到錢……」
「什麼主意?」
「我還沒想好,想好了我再跟你說。」
門外,顧月荷捂著,跌跌撞撞離開。
……
兩天過去了,盛嘉樹和陳珠都沒等來盛伯元。
盛嘉樹心中著急。
「怎麼回事,爸答應了我要回來的。」
陳珠一點也不驚訝:「肯定是被那個狐貍給纏住了,不讓他回來。」
心現在也很煩躁。
自從上次跟安子旭酣暢淋漓的大戰一夜之後,已經過去好多天了,一直給他發消息,想再見,可是,他都沒有回。
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這讓陳珠心非常糟糕。
每天都在想,安子旭到底是有事,還是……他一直都在騙。
可是,他騙什麼?
又沒給他一分錢。
盛嘉樹煩躁地來回踱步。
「不行,我要去一趟公司,我得見他一面。」
說著便匆匆離去。
盛嘉樹去公司的路上越想,心越糟糕。
為親生兒子,他想見自己親爹一面,現在居然都這麼難了。
算算時間,盛伯元都多久沒回盛家了?
老爺子也是,為什麼不管?
盛嘉樹連盛老爺子都怨恨上了。
到了公司,盛嘉樹直奔總裁辦公室,公司的人都知道他是總裁公子,自然沒人阻止。
但是,盛伯元卻沒在辦公室,他本沒見到人。
書告訴盛嘉樹,盛伯元出國了,要過兩三天才能回來。
盛嘉樹震驚。
出國了?
這麼巧的嗎?
而且,他出國為什麼都不跟他說一聲。
盛嘉樹心中覺,盛伯元這是故意在避開他。
他問書,盛伯元什麼時候出國的。
書說了時間,正是他們父子通話后第二天的上午。
這個答案,越發讓盛嘉樹確定自己的猜測。
盛伯元不願意管他的事,所以避開了他,出國了。
盛嘉樹心中五味雜陳,酸難忍。
為什麼。他的親生父親不管他。
明明自己才是他最疼的兒子啊?
他怎麼能不管自己?
他腦海中想起陳珠說的話:那小野種還沒生出來呢,你就已經沒地位了,等他真的生下來,這盛家都沒咱們娘倆的立足之地了。
盛嘉樹離開公司,獨自開車漫無目的開了兩個多小時。
最後,他的車停在了lisa居住的小區對面。
他讓人調查了,知道lisa住在什麼地方。
之前,他本沒有把一個出風塵的人放在眼裡。
一個玩罷了,哪裡值得他多關注。
可現在,這個玩已經威脅到了他的地位。
呆了一會,盛嘉樹看見,lisa和保姆,一起從小區里走出來。
兩人準備去買菜,保姆不想讓lisa去,但在家裡呆了一天,想出去氣。
超市很近,所以沒有坐車。
盛嘉樹瞇起眼睛,雙手握方向盤。
此時,只要他下定決定,隨時就能一腳油門衝出去,就能將lisa給撞飛!
他盯著lisa,眼底滿是猙獰的恨意。
這個不要臉的賤人,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居然蠱了他爸。
現在,只要開車撞上去,那個賤人,還有肚子的野種,全都會沒命。
沒了他們,他還是他爸最疼的兒子,他不相信,盛伯元就算是再憤怒,也會不管他。
就像當初的盛老爺子,無論多生氣,也不能不管唯一的兒子。
畢竟盛家還要靠他傳宗接代,不然還能依靠盛星寒嗎?
以盛家的能力,他撞死個人,本不算什麼!
盛嘉樹的腳慢慢落在油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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