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宗寰緩緩站起來,目冷而犀利地看了宗云蒙一眼,“三哥好好照顧姐姐。”
為了姐姐,他什麼都可以忍。
可若姐姐有事,他回頭必跟宗云蒙算賬。
宗寰神平靜,緩緩走出門口,心頭的怒氣被他一點點下去。
他也不離去,就在門口站著。
這一站,就是兩個時辰。
高高掛在空中的太逐漸西沉,火燒云布滿了天空。
晚風伴隨著七月的熱氣襲來,讓人燥熱的心始終難以平靜。
突然,宗云蒙打開房門走了出來,他看著門口站著的男人,眉頭皺:“陛下怎麼還不走?”
宗云蒙的聲音高昂急切,滿帶怒氣,他模樣兇狠,看起來像是要殺人一般。
眾人:!!
岑非總覺得眼前的攝政王,和他以往他所認識的蒙世子,不是一個人。
攝政王一直謹守君臣禮儀,怎麼會以如此態度對待陛下?
“三哥最好是安靜一點,免得吵到姐姐。”
宗寰神一冷,著聲音說道,“三哥不允許朕在房里守著姐姐,也不允許朕在屋外等著,這是什麼道理?”
宗云蒙微微瞇起眼睛,挑眉看向宗寰,語氣惡劣,甚至有些不講理地開口:“我已說過了,夏夏醒了會告知陛下,眼下我國剛打勝仗,天幽國百廢待興,陛下應當回宮理政務。”
宗寰一聽這話,頓時就怒了!
他抖著,冷冷說道:“朕的事,用得著你來指手畫腳?”
宗云蒙的怒氣也被點燃,他冷哼一聲,叛逆地說道:“陛下年無知,當真以為自己翅膀了?”
院子里的氣氛,陡然就下降到了冰點,聽風都覺得他家王爺好像有點不太正常。
王爺這是到打擊太大了嗎?
龐瑯也有些看不下去了,他原本就是攝政王手底下的人,奉攝政王命令暗中進皇宮軍之中。
后來,又奉攝政王之命,讓他一切聽從陛下命令。
在他的印象中,攝政王不是這樣沒有規矩的人啊。
難道因為商夏姑娘昏迷不醒,攝政王了刺激,大變了?
宗寰再好的脾氣,也被宗云蒙這話給激怒了。
他神冰冷地看著宗云蒙,抖,拳頭握:“你說誰年無知?你有本事再給朕說一遍!”
“陛下自己心里沒點數嗎?”宗云蒙變本加厲,語氣嘲諷地說道。
“你說什麼?”宗寰怒道,“你到底什麼意思?”
宗云蒙冷冷一笑:“我什麼意思?我意思就是,就憑你也配喜歡夏夏?你不要再癡心妄想了。”
“宗云蒙!”宗寰然大怒,他目死死盯著眼前男人,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想死是不是?”
“對!我想死。”宗云蒙目鷙地盯著宗寰,“我很想死,你殺了我啊!”
宗寰被他冷酷的語氣驚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兩步。
他從未見過如此喪失理智,如此可怕的宗云蒙。
“你想死?”一道輕如風的聲音從背后傳來,住了宗云蒙的狂戾囂。
吵鬧之中的兩人齊刷刷回頭,看著后不知何時醒來的白子。
宗云蒙眼眶通紅,沖過去就抱住了商夏。
他緒激,一時難以平復,只是抱著商夏,商夏打量著,語無倫次地說道:“夏夏,你醒了,你終于醒了……”
商夏被宗云蒙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被男人這麼抱著,讓很安心。
“你這是什麼反應?我不過是睡了一覺而已,你怎麼在這兒尋死覓活的?”商夏看著宗云蒙,有些嗔怪地說道,“還在陛下面前大吼大,君前無狀,你可知罪?”
“知罪!知罪!都是我的錯!”宗云蒙搗蒜似的點頭,宗寰則是一陣無語。
“那你還不趕向陛下道歉?”商夏這才抬眸看向宗寰,有些抱歉地笑了笑。
宗云蒙這男人昏頭了,不知道伴君如伴虎嗎?那些話豈是隨便能說的?
“陛下,我錯了,剛剛都是我的錯!”宗云蒙態度誠懇地對宗寰行禮道歉。
宗寰:……
他有些心累地扶了扶額。
雖然他搞不懂三哥葫蘆里在賣什麼藥,但是,姐姐醒了!
姐姐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宗云蒙說道:“陛下,方才臣用計激發夏夏,冒犯沖撞了陛下,還請陛下治罪。”
宗寰不微微一愣,半晌,才張了張道:“原來三哥是為了激醒姐姐?”
宗云蒙解釋道:“是,臣本想和陛下演一場戲,可擔心提前告知陛下后,會演得不夠真實,因此……冒犯了陛下,還請陛下治罪。”
聽風覺得自己快死了!
王爺可真行,把陛下大罵一頓,然后告訴陛下是在演戲?
這誰得了啊!
宗寰角狠狠地了,閉眼深呼吸一口氣,朝宗云蒙擺了擺手道:“三哥的辦法是清奇了一些,但是能讓姐姐醒來,朕別說挨幾句罵了,就是挨打也值得。”
“臣死罪。”
“好了,朕免了你的死罪。”宗寰沒興趣和宗云蒙爭論這個。
他轉頭看向商夏,姐姐的面還有些不太正常的白,但是神不錯,也有了些許紅潤。
宗寰神幽怨地看著商夏,語氣玩笑地說道:“姐姐,三哥為了讓你醒來,剛剛可是將朕罵得狗淋頭,你一定要替朕好好地教訓三哥一頓啊。”
“那是自然。”商夏微微一笑,抬眸瞪了宗云蒙一眼。
剛剛醒來,聽到了宗云蒙說的不話,這家伙真是什麼都敢說,也不怕丟了自己的腦袋。
商夏正想訓宗云蒙,就見宗云蒙也不顧在場的人,再次朝撲了過來,一把抱住:“夏夏,你真的嚇死我了……”
宗寰:……
天幽國陛下神尷尬地看了宗云蒙和商夏一眼,輕咳一聲:“朕先走了。”
他若是再不走,怕自己會忍不住想要撕了三哥。
他說的話,雖然是演戲,但若不是心中有所想,他又怎麼能說得出來?
為了姐姐,他忍!
他有什麼不能忍的?以前忍了太后五年,以后,他也能忍三哥。
只要姐姐在他邊,只要他還能在想見姐姐的時候見上姐姐一面,他便可以忍。
送走宗寰,商夏回過頭來便瞪著眼前男人,想罵宗云蒙剛剛在陛下面前太肆無忌憚。
可看到男人神憔悴,胡子拉渣的樣,想到他又是為了喚醒自己,就一句話都罵不出來。
商夏不但罵不出來,還有點心疼。
“讓你擔心了。”商夏輕輕捧著男人的臉,神和地說道。
話音剛落,宗云蒙便摟住商夏的腰,滾燙的吻覆蓋而下,如狂風暴雨一般,盡數落到商夏的上。
小月簡直喜極而泣,揮起袖子掉臉上喜悅的淚水,對旁同樣欣喜不已的男人說道:“游公子,您看……小姐醒了,小姐終于醒了……”
“是啊……”
“轟——”
游林子一頭倒了下去,若不是江弋突然沖過來,眼疾手快扶住了他的腦袋,他的頭部多半要傷。
“游公子!游公子!”小月大驚失,連忙跑了過來。
游林子只是有些頭暈,倒在地上人還清醒,他有氣無力地看著小月:“看到你開心,我就開心了。”
小月都快哭了,小姐才剛醒來,游公子又暈倒了。
“游公子,你這是怎麼了啊?你覺怎麼樣?”
“我快死了。”游林子看著眼前小丫頭,嘆息道。
“啊……不要……”小月忍不住就要落淚,“不要不要!你不要死……”
“你如果答應嫁給我,我就不會死了……”
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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