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默手里有一張殘網,網兜著一只只有年男大拇指細的一尾小魚。
這條小魚瞧著宛若明,細看的話才發現,并非是它明,而是它上的鱗片呈一種宛若明的銀,這銀鱗片上又反了一些別樣的,遠看的話就好似魚的臟。
最有意思的是它的魚尾,呈現出一種仙擺一般的流線型,而腹下卻只生有一個魚鰭,就在肚子正下方,那形狀倒有些像鯊魚的魚鰭倒著長了!
森森面驚喜:“就是它!!”
驚喜無比的看著姜子默:“你是怎麼發現它的?”
“運氣?”姜子默笑了笑,“我神明偏。”
森森聞言,微微一笑,也沒有反駁什麼,雖然是堅定不移的唯主義者,不信奉任何神明,但每個人都有自由信仰的權利。
不管怎麼說,這尾奇妙的小魚都是姜子默幫自己捕捉到的,森森發自心的謝他。
神奇小魚被放在標本盒,森森取了水樣,小心翼翼的捧著標本盒,目不轉睛的欣賞了一路。
一貫嚴肅正經,不茍言笑的小臉上也堆滿了笑容。
亞馬遜的氣候一貫熱,這一路折騰下來,所有人都是大汗淋漓的。
森森捧著標本盒看了好久,汗順著翹的鼻梁流下來,有些漬得疼,摘下眼鏡準備就著襯抹一把臉的,旁邊卻遞來了一條手帕。
棉麻質地倒罷了,偏偏五六的,最吸引人的是上面還有一只不倫不類的…………
森森一眼認了出來:“小豬佩奇。”
鬼狐和王曉娜都驚了。
“你是怎麼認出它是那頭長鼻子豬的?”
恕罪恕罪了,他是真沒認出來!
王曉娜就更不用提了:“我還以為這是一坨海綿呢!”
那雜無章的繡法,簡直絕了!
是的,這是一條‘刺繡’手絹!
王曉娜好奇道:“這手絹看上去可不像男生的,姜先生隨攜帶,看來很重要?”
姜子默嗯了聲,眼底泛暖:“我外甥送我的生日禮,上面的小豬佩奇是親手繡的。”
“居然是小番茄那丫頭繡的?昂里吳波啊~”鬼狐最后還故意飚了一口洋不洋土不土的散裝外語:“那小妮子扛槍打狙妥妥的,居然能捻起繡花針繡花!”
“不愧是你啊小老四!你家幾個當舅舅的就你排面最大吧!”鬼狐嘲笑道:“姜二哈那狗看到了,沒酸死?”
“沒。”姜子默冷幽默了一把:“酸掉牙罷了。”
王曉娜卻是一臉意外的看著姜子默,顯然沒想到他還會開玩笑。
“外甥的話……是姜影帝的兒嗎?”
姜子默表略顯怪異:“好多年沒聽人這麼稱呼了。”
要知道寰球第一影帝可是自家妹妹很長一段時間的‘影’!是立誓要洗涮掉的‘功勛章’啊!
王曉娜哈哈大笑道:“沒辦法,我當年就是看《戰骨》坑的啊!那是刀的我肝腸寸斷!”
“瀾歸不離?”
對于自己妹妹和妹夫當年合作的這不電影產生的經典cp,姜子默還是記憶猶新的!
畢竟,聽說當初拍這部戲的時候,自家老二和老三有幸在現場觀了最火辣的那幾場的全過程,兩個人當時差點失心瘋跑去找薄一白搏了!
“哦!抱歉,姜先生這回你可猜錯了!”王曉娜眉飛舞道:“我磕得可是‘不負卿’!”
這回到姜子默問號臉了。
不負卿?
《戰骨》里面有這樣一個cp嗎?
“就是不離和牧傾啊!牧傾!天秀演那個!組合在一起不就是不負卿了嘛!”
“這都行?”姜子默哭笑不得。
他是真沒想到,還能有這樣一個cp。
帝國通鬼狐這會兒又機靈鬼上線了:“我知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邪門cp對吧!”
王曉娜給了他一個白眼:“是是是!你懂得最多!”
“那是~”鬼狐可不得驕傲一下嘛。
王曉娜沒和他科打諢,而是盯著那四不像的小豬佩奇手帕道:“小番茄親手繡的手帕,還是生日禮,肯定很珍貴!這麼珍貴的東西,姜先生愿意借給咱家森森……”
“一件東西被制作出來,歸究底是兩個原因,一個是它所代表的心意,另一個是它的價值。”姜子默輕聲道:“我想我家小丫頭也不想我只是把的杰作給供起來,再來……”
姜子默看向森森,他慢了三秒,緩緩道:“只是給朋友給用了一下手帕,舉手之勞而已,森森老師不要有負擔。”
這回答……
王曉娜都不知道是該夸姜子默了,還是贊他是個直男!
姜子默又道:“洗干凈后,森森老師再還給我吧。”
王曉娜:“……”
鬼狐:“???”
兄弟,你這套路,我這花叢圣手也不懂啊!
森森的神卻是正常無比,甚至還有幾分輕松之,對姜子默點了點頭:“好,我會好好洗干凈的。”
陳述句,絕對不是怪氣。
而是非常認真正經的回答,且輕松自在。
王曉娜和鬼狐對視了一眼,這……反應,怎麼和他們想象中的有點不太一樣呢?
“我覺得吧,你們的這位森森老師也不是尋常子。”
“那是!”王曉娜點頭,“咱們森森教授的名號可不是吹的。”
“所以啊,我家小老四也不是一般人,這不一般的男人對上不一般的人,嗯……怪配的。”
鬼狐和王曉娜眼瞅著森森和姜子默。
作為當事人的雙方毫無覺,一個看著河兩岸的風景,一個目不轉睛的觀察的自己心心念念的神小魚。
兩人并排坐著,明明沒有一點流,甚至連視線轉向的方向都是相反的,但莫名得……一種說不出的和諧。
像是唯不已的畫卷,天然去雕飾。
鬼狐和王曉娜心里嘶了聲。
這兩人……
是真的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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