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就是新神像的開典。
海岸空了,漁村空了,全聚到天后宮來了,都是人,馬車上站著的、爬上房頂的、坐在樹上的,唐荼荼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麼的地兒,好像全天津的人全扎堆在這了。
這麼大的典禮本該是莊重肅穆的,只是人太多了,一人出點聲,肅穆也肅穆不到哪兒去。只有一條稀罕,遍地立著的功德箱開口很大,人們卻只往箱里放錢,沒一個賊心爛肺的敢湊到前窺伺,倒也顯出了幾分神。
“大人這邊來,往這邊來!”
縣丞早早打點好了觀禮臺,奈何來得晚了,一路借過,幾人是進那道大門就差點沒了半條命。
殿就要安靜多了,觀禮的士紳無數,看院子里的擺供、撣塵、黃符之類的事,像是道家道場,卻是由佛寺的住持開,兩側幾十僧人頷首靜立,城里的孔廟、城隍廟、關公廟也都來了人慶賀。
儒釋道信仰串雜,唐荼荼沒能分清這天后娘娘是個菩薩,還是個神仙,看得稀里糊涂,不好多,便學模做樣跟著別人拜,沿著正殿、配殿,一個一個拜過去。
殿里人多,肩踵的,一家人走著走著漸漸錯開了前后。唐荼荼盯住爹爹和母親的背影,正要去追,卻被旁一對挽著手的小夫妻擋了路。
幾人形一錯,唐荼荼再往前頭看,哪還有唐老爺唐夫人的影?
只是周遭好像突然不了,也沒人撞的肩、踩的腳了。
畔一聲低笑:“昨晚沒睡好?怎麼眼圈都烏了。”
“二哥?”唐荼荼驚奇扭頭。
今日街上人多,晏昰又換了一張臉,眉不變,眼不變,高的鼻子不住,唯獨低了發際線。唐荼荼再仔細瞧,覺出他顴骨和下比平時寬,大約是用膏一類的東西重新塑了形。
就這麼稍稍一變,整個人的魅力便大打折扣,俊還是俊的,卻不會讓年輕小娘子看得心頭跳了。
前世,渣夫殺妻害女,她手刃渣夫卻死在白蓮花之手。重回小時候,她精心籌謀步步為營,擺脫極品家人手撕白蓮花,順道再報個恩。「喂,你別誤會,我隻是報你上輩子的救命之恩。」「救命之恩,當以身相報。」
大將軍只喜歡他的劍,不喜歡女人。 老夫人擔心兒子身有隱疾,自作主張,給兒子房裏塞了一個人。 將軍征戰歸來,就多了一個小通房,豐肌豔骨、媚眼桃腮,一看就不是正經姑娘。 —— 小宮女阿檀生性膽小害羞,只因容貌妖嬈,被當作玩物賜給了將軍。 將軍其人,冷面冷心、鐵血鐵腕,世人畏其如修羅。 阿檀嚇得要命,戰戰兢兢地討好將軍:“奴婢伺候您更衣,奴婢很能幹的。” 一不小心,把將軍的腰帶扯了下來。 這婢子一來就解他的戰袍,果然不正經。 將軍沉下了臉。 —— 日子久了,將軍想,小通房雖然不正經,但是對他百般愛慕,他很受用。 他時常欺負她,看她紅着臉、淚汪汪的模樣,偶爾還會覺得,這個女人或許和他的劍差不多重要。 直到有一天,皇帝要給將軍賜婚,將軍前腳拒了婚,後腳回到將軍府…… 他的阿檀呢? 她跑了,不要他了! 將軍赤紅着眼,折斷了他的劍。 —— 武安侯傅家被抱錯的嫡女回來了。 衆人嘆息,可憐美人絕色,卻在外流落多年,還生了孩子,此生討不得好姻緣了。 誰知道,在那日賞花宴上,京城最出色的兩個兒郎,大將軍和崔少卿拔劍相向,爭着給傅娘子的孩子當爹。 *帶球跑的火葬場,十分正經的笨蛋美人和假裝正經的傲嬌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