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杏沒往朱家院子跑,何小想來看,可這陣子農家事多,加上又有個半歲多的兒子要帶,真不方便出來串門子,堂姐妹兩個沒見上面。
程家興是見過朱小順,兩人忙里閑坐河岸邊聊了一場,說了些啥何杏不大清楚。
跟程家興兩個默契得很,同自家相關的要事互相之間不會瞞,除此之外還有些私事,像是何杏跟娘家人往來或者程家興跟他那些朋友吃茶吃酒的,聊了些啥用不著逐條待。
反正人家湊一起多半是說男人跟孩子或者婆媳妯娌關系。
男人家湊一起要不談談發財的事,就是說你媳婦兒我人的,也無傷大雅,讓媳婦兒本尊聽見不臉紅就得臉綠就是了。
程家興知道何家姐妹之間好,幫媳婦兒問了問朱家眼下的況跟朱小順的打算,而朱小順被幾方夾在中間有段時間了,他活得窒息的,平常找不到人訴苦,基于對程家興的信任才多說了一些。
清難斷家務事,父子兄弟之間哪怕有矛盾往往也不能一刀切下,這半年朱小順難的,他明明才二十出頭,已經背負了三四十歲男人的力。
上頭爹娘是不怎麼疼他,他做兒子的也不想做得太狠太絕,同時也不愿意媳婦兒了委屈,一時之間真沒有好辦法來解決擺在面前的種種問題。
程家興也沒給他出啥注意,聽他說了,任由他發泄了一通。
回來之后程家興也沒逐字逐句講給何杏聽,只不過略略一提:“我見了朱小順,聽他說了一些,懶得講,看老朱家這筆爛賬一時半會兒算不清楚,杏兒你也別為何小擔心,朱小順心里向著的,真被急了總要同站邊,往近看可能點小委屈,反正吃不了大虧。”
何杏懷著娃娃,程家興不想跟說太多,知道太多心里容易惦記。
像這樣,知道何小沒事,就能放寬心了。
程家興這些天見過不人,東說說西聊聊的,聽說了不事。他撿著各家的樂子給何杏說了說,還總結道:“咱們在縣里做生意時,村里沒折騰,最能耐還是大嫂娘家那妹子,才嫁了人沒兩年,就要被休了。”
劉棗花那娘家小妹何杏知道啊!
遠了不說,就過年前后才見過,那次劉棗花在三合院,來找人,看樣子是想沾姐姐的跟著一起發財,讓劉棗花堵了回去。
當時看穿著打扮這些,過得應該不算太差,才半年而已,就鬧到被休了???
何杏看了一眼,瞧冬菇坐在程家興找木匠給打的搖搖馬上,自顧自的玩得開心,才放心收回目,問起劉家小妹子的事。
照程家興的說法,要被休應該就是夸張的說法,這人招了夫家埋怨是真的。
要問為什麼?
還是為了錢。
因著是在同樣的家庭環境下長大,哪怕后來境遇不同使們走上了截然不同的人生路,一家姐妹在個上還是會有相似之。劉家人的相似之就在于都有些傻大膽以及都很錢,這兩樣特質但凡缺了一樣他們當初都搞不出那個油花生米。
在其他人看來,這個小妹子其實要比劉棗花強,就不像劉棗花那麼直筒筒的,隨便閑聊幾句都噎死人,會看形勢,說話也婉轉一些。
可這人在看買賣的眼以及做生意的能耐上顯然及不上劉棗花。明明有個走上發財路的老姐,都沒法子沾上,跟比起來,能同何杏談上合作,把買賣做得紅紅火火的劉棗花就本事多了。
劉家小妹子沒靠上親姐姐,可也舍不得放棄,一家姐妹沒覺得自己比劉棗花差什麼,哪甘心看對方發財自己吃糠咽菜?
按說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在一個坑里栽兩回,可擺在眼前這麼大的好,放棄哪能甘心?
正當為這事犯愁的時候,就聽人說挨著的鎮上也有賣麻辣燙的了,是村里人說的,程家富回來的時候還有人去問他,問是不是方子泄了?
程家富也老實,人家問,他就一五一十說了,說去年冬天他們麻辣燙買賣掙了錢,后來就有人跟著學,那湯底配料哪是隨便就能學的,他們做的沒那麼好吃,過年那會兒程家兄弟回鄉,這些人把握住機會掙了點錢,出十五他們把生意做起來,自然就抵了同行。
同行在縣里做不下去了,有些腦子活泛的立刻就往鎮上跑,鎮上人沒吃過正宗的麻辣燙,他們生意竟然活了過來。
這個話還是劉棗花跟他說的,說鎮上人見的世面,好哄,做得馬馬虎虎就能從他們手里騙錢。
程家富有樣學樣跟鄉親們說了,劉家小妹子自然也聽到了,就了心思。
有賣花生米的失敗先例在,這次謹慎多了,一方面打聽了劉棗花回來都收些什麼菜,同時也去其他鎮上的麻辣燙攤子品嘗過,是什麼味道什麼口都了解了,又仔細觀察了別人是怎麼做怎麼賣的,心里有數了才回來跟男人商量的。
跟男人畫了張大餅,讓男人出頭跟家里提了這事,重點渲染了鎮上人就是沒見過世面好糊弄,他們對口味的要求比縣里面要低得多,做得馬馬虎虎都能賣錢。
還說呢,說眼下紅石鎮上還沒有賣麻辣燙的,生意開張保準能一炮走紅。
劉家小妹子口才還是可以的,前頭沒糊弄得了劉棗花還是因為一家姐妹互相之間太了解,這回煽打得就很好,夫家的個個都做起發財的夢,甚至想到了掙錢之后該怎麼花。
婆婆覺得都是一家姐妹,沒道理劉棗花能把生意做得好,自家兒子娶這個就不行。
看媳婦兒說得頭頭是道,應該很有算。
劉家小妹子沒錢,夫家湊出來的本錢,在春夏相那會兒把攤子支了起來。
比起盤個鋪面,支個小食攤耗費是小很多,可要備齊那一套東西也不簡單,尤其是天天都要出攤,靠人力咋來得及?他們春天里還辦了牛車。
這個生意吧,倒沒有很差,剛開始還是有些人吃。
劉棗花說鎮上人沒見過世面,做得馬馬虎虎就能糊弄這話不假,反正一開始他們還是掙了點小錢,麻辣燙賣了半個月,生意垮了。倒不是來了抵他們生意的,而是天熱起來。
這年頭又沒空調,哪怕三伏天里也不胳膊兒,熱啊!這種氣候下,哪怕坐在店里面吃,再安排個人把風扇搖起來,那都得出滿頭外加滿臭汗。別說小食攤擺在外頭,沒個遮擋。
春天里生意還勉強能做,天一轉熱,劉棗花都回頭賣缽仔糕了,麻辣燙生意哪能不黃?
也不能說是劉家小妹子想得。
其實想到這方面的,是程家興誤導,當初程家興賣辣條和香辣也是在熱天這一季,生意還是很好,就讓覺得辣口也不影響,只要東西好,一年四季都能掙錢。
可哪怕是在縣里賺瘋了的程記,也不敢逆天時而行,反正何杏就沒在伏天賣過燒餅之類的東西,哪怕做辣口也是以及冷串串這種,它口得是涼的。
麻辣燙啊,關鍵在個燙,那可都是從燒滾了的湯鍋里新鮮煮出來東西。
大冬天里吃著特爽!一碗下去寒意盡消!
可現在是熱天!
傻子才頂著大太坐在外面吃這個呢!
隨著溫度升高,生意越來越涼,夫家終于看不下去了,不準再糟蹋東西,強制的收了攤子。即便這樣,損失已經造。
前頭為了做這個買賣,他們不弄了個小食攤還買了牛,又辦了大料備了各式食材。前期投說也十好幾兩,買賣才做了半個月,生意也不是特別好,出去的本錢都還沒掙回來……這時候劉家小妹子也意識到反季節了,安說過了這幾個月,等秋收之后天涼了再去出攤,秋冬生意鐵定很好,不會讓家里虧本。
這麼說夫家人還是不滿。
本就是做媳婦兒的,各家對媳婦兒總是有些挑剔,再有就是前頭為了讓家里鼎力支持,給畫的餅實在太大了,牛都吹出去現在辦不到,那不是扇自己掌?家里人都想到發了財之后該怎麼安排,現在非但沒發,還要想想辦法才能把本錢拿回來,能不能賺難說……
這個落差誰接得了?
劉棗花妹這兩個月不好過的,休妻倒是還不至于,外頭傳的那些話都是妯娌小姑放狠話放的,說說而已做不得數。
可這樣就足夠讓劉家小妹子心塞了。
“你說大嫂知不知道?”
何杏問的,也沒指程家興應,但程家興應了。
他歪著頭想了想,說:“知不知道我不清楚,不過以咱們大嫂對娘家的態度,聽說以后搞不好還能多吃兩碗干飯,那是樂的!要去跟訴苦,只會還你一句活該!也確實活該,合作談不想自己干就得自己把風險給扛起來,扛不起還做什麼買賣?”
程家興還說,頭年冬就有人跟風,今年會?連都知道做這個能掙錢,別人能想不到?前頭沒跟是錯過了最好的時候,今年冬搶生意的不會,還是那口味未必能活。
哪怕最后能回本,付出這麼多心力就只為了回本嗎?
到時候夫家還有得鬧。
這時候何杏突然想到人在京城的程家旺,當初真有不人勸他別做木匠了,跟著哥哥發財不好嗎?他不肯,非說了行當心里不踏實,還道也不是非要發那麼大財,人呢有多大本事端多大碗。
他是個聰明人,想來就算沒兄弟相幫,日子過著也不會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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