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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很順利的賣出去了,這個價錢相較于香飴坊日后能靠它掙回來的數目不算高,看在鄉下人眼里,是幾輩子掙不回來的巨款。
王家那頭給的銀票,裝在木匣子里都是好厚一疊,那匣子被程家興埋在裝滿東西的背簍里,回去的時候他背著背簍走前面,何杏斷后,方便看著背簍里的東西。
走在村道上見著人程家興還跟人打招呼,恐怕誰也沒想到他這會兒背著八千兩的票子,他盡量表現得淡定,不出馬腳,得說他偽裝得相當不錯,直到一段時間之后,香飴坊里擺出字糖來賣,大家伙兒都不確定他是不是把方子拋了。
村里分作兩撥,有人覺得是周氏前頭泄那些,別人回去就做出來了,說果真是個禍害。也有人認為是不是因為周氏那出讓程家興生出危機來抓把方子賣了,都看到的,前段時間好像有人到他家去找過。
“那方子真要賣能值不錢吧?”
“至要上千兩吧,咋說都是獨門方,能一直掙錢的。”
“一千兩的話,要是我,我就不賣!你們都忘了年前那會兒程家富他們每天都是幾兩的進賬,一千兩的數多做點隨便就掙回來了。”
“最最賣個三千兩吧……那也很不得了,咱們這頭上等水田十幾兩一畝,三千兩都能買二百畝田了。”
“嘿!你小子算得快啊!該去鎮上學個賬房!”
“說字糖買賣呢,咋扯到我上了?我看程家興沒氣得跳腳,應該是讓周氏警醒趕著賣了,錢應該是賺了的,可能沒我們想得多。就算沒我們想的多,也值了。那東西還是他媳婦兒搞出來的,說他娶著個活財神果真沒錯。”
“……”
村里人人都在議論這事,也有好奇心重的跟程家人打聽,被問到的都說不知。要說有誰心里清楚,也就黃氏跟劉棗花,當初商量說賣方子的時候倆都在,但就算知道是程家興賣的,要說到掙了多們也答不上來。
這兩人經了不事后都知道輕重緩急,沒敢隨便往外丟話,劉棗花悄悄過來了趟,問何杏真賣了?掙頭大不?
何杏說還行,反正盤個鋪子是夠了,再要做買賣的本錢也夠了。
劉棗花就在旁邊,一番慨,說果然啊,使笨力氣是發不了財的,還得要腦子。又一臉羨慕朝何杏看來,說:“弟妹啊,你爹娘對你真是太好了,把全家的聰明勁兒都給你了。”
何杏剛掙了筆大的,眼下不想琢磨什麼買賣,只想把生活質量提一提。想著開春又能挖筍,跟劉棗花商量著回頭做點泡椒春筍來。程家興也沒往外瞎跑,準備過了這一陣再慢慢去打聽鋪面,在風頭上還是避一避好。
就哪怕再低調,人家覺得你發了財,就會有心不正的把主意打到這頭來。
后面一段時間來過兩個賊眉鼠眼的在三合院附近閑晃,看著像是過來踩點的樣子。這兩個都讓何杏那嚇死人的手勁兒勸退了,想著要做賊他家永遠有人,闖你又打不過,怎麼辦?
就有人想了個點子,想約程家興去賭錢,上了賭桌有的是辦法讓他輸個底兒掉。
結果呢,程家興一聽就搖頭。
好不容易想出來坑錢的套路,眼看又走不通,人急了,問他前頭那麼辛苦掙錢,閑下來不得放松放松?
程家興瞅瞅對方:“你開玩笑呢?你看我像是閑下來的樣子?我閨的屎尿布等著我,還有媳婦兒等著我伺候!”
來約他的結結實實傻眼了。
怎麼就有男人家把這麼丟臉的事說得這麼理直氣壯的???
“程老三你原先還說沒得讓人家騎在頭上屙屎屙尿的……”
程家興抬腳就要踹,“你會不會說話?啥讓人家騎在頭上?就我媳婦兒那雙手?那是屎尿布的手嗎?”
來約他那個想了想,拍得碎石板掰得彎燒火鉗咋就不能屎尿布了?
“走走走!咱們玩幾把!這點活玩會兒回來再干也來得及!”
程家興甩開他手,還是不肯跟著去。
“我看你就沒打什麼好主意,你想贏我的錢?明著告訴你我沒錢,錢都給我媳婦兒保管的,你有本事約賭去。”
何杏耳朵尖,在屋里都聽到外面有人說賭。
賭癮可沾不得,沾上能有幾個得善終的?何杏聽到外頭說賭就抱著閨走到屋檐下去,瞅著蹲在院壩邊上的兩個,一個是男人,還有個沒認出。
沒認出也不妨事,笑瞇瞇喊了程家興一聲,問這是誰?
“媳婦兒你就不用知道他是誰,反正也不的。”
“不的?不的能攪和你去賭錢?”
程家興態度擺得賊正,趕跟家里領導解釋說:“我告訴他我沒錢了,讓他真想發財跟你賭去。”
“跟我賭?”何杏掃他一眼,“賭錢我玩不來,要不咱們賭一賭我一掌能拍死你不?明著告訴你,程家興他沒錢,以后再有這種事就找我來,我好生教教你們做人的良心,別看著人家掙了點錢就想拽他去染上惡習,誰敢帶我家這個去嫖去賭,給老娘知道了我不拆他房子刨他祖墳。”
何杏啊!平素總是笑瞇瞇好言好語的何杏啊!竟然說得出這種話來!
來攪和程家興去賭錢的都嚇著了。
何杏還往前走了兩步,問他還不滾蛋想留下吃斷頭飯嗎?
看人灰溜溜走了何杏才轉回屋。
程家興在后面了脖子,又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氣問:“媳婦兒你沒生氣吧?”
“你沒跟他去我氣什麼?帶人去嫖去賭的都是些損德的王八蛋,不嚇唬他趕不走,就跟茅坑里的蒼蠅一樣煩死個人。”
程家興這才稍稍松了口氣,嘀咕說:“人是嚇唬走了,你這名聲基本也塌了。”
“長在別人上管他怎麼說,頂好把我講是天字一號母夜叉,要上我家來搞事的都掂量著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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