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再提起傅氏,蕭氏心中還會有點耿耿于懷。釋懷了,但也沒有完全釋懷。
徐靜依將蕭氏面上神瞧在眼中,也沒說什麼,只附和道:“子活潑,當年大家就說是假小子。如今漠北守境,也只有吃得了這份苦了。”
又說:“姐姐,別人說出來的好,未必是好,不好的也不會說。而且,你同一哥難道不好嗎?外人眼中,你們是神仙眷,這京中不知多人艷羨你們呢。”
蕭清音笑說:“你的意思……我明白。所以,我如今不是想開了嗎?”
徐靜依適時調侃,湊到跟前去問:“真的想開了嗎?我看未必啊。”
蕭清音沒繃住,笑得愈發暢懷起來:“真的想開了。有你在,縱有天大的事,也不算事。”
徐靜依說:“你的天有一哥給你撐呢,我才不管。我呢,自也有人給我撐。”
一人笑鬧一番,這個時候,梁忠突然闖了進來。
“你們笑什麼?”梁忠一臉好奇,但明顯心很不錯。
姐妹間話還沒說完呢,但他一回來,今日的談心也只能到這里了。
徐靜依起道:“我們在說一哥一嫂乃神仙眷,深得京中多人羨慕呢。一嫂聽了這話后很是高興,自然就笑了。”又看向梁忠,不免有提醒警告他之意,“一哥待嫂嫂,得始終如一才好。”
對此梁忠不會有毫的遲疑和猶豫,他立刻拍脯保證道:“這個你放心,日后若我有負音音一分半毫,你只管來打,我絕不還手。”
徐靜依玩笑說:“我打?我打你一下,同撓又有何區別?我若真想打,直接喊了我家王爺來打。到時候,一哥可也不能避讓一下。”
梁忠這話不是說著玩兒的,不管誰打,他都不懼。
玩笑之后,徐靜依便作別道:“既一哥回來了,我就不杵在這兒惹嫌了。你們夫婦好好溫存,我就回去了。”
梁忠倒不客氣,立刻說:“我送一送弟妹。”
徐靜依知道他或許有話同自己說,故沒讓,真讓他送自己到門外來。
果然,駐足后,梁忠激說:“音音子靦腆安靜,我有時候都不知道該怎麼和流。如今好了,自你來了后,我看笑容也比從前多了很多,每日對我也笑盈盈的。弟妹,這個恩我梁忠記在了心中,日后你若有需求,我必有求皆應。”
其實方才雖然清音姐姐話沒說完,但大概曾經發生了些什麼,以及這些年來消沉的原因,是知道的。或許……當年同傅家姐姐都心儀陸小將軍,只是后來不知怎的,被傅姐姐得了那門親事。
當年應該是有什麼在,如若不然,憑對清音姐姐的了解,不會耿耿于懷這麼久。
不知道,眼前之人知不知道中原由。
但愿不知道吧。
左右如今清音姐姐已經漸漸釋懷了,又同他生了兒子,日后就他們一家三口好好過日子吧。
永昌郡王這個人,徐靜依接下來這麼久,對他還算有所了解。若他如今不知,但萬一日后弄清楚了原由,徐靜依真怕他會發瘋。
所以,如今他暫且欠自己一個承諾也好。他是守信之人,有這個諾言在,日后萬一真到了那一步,也好拿這個來說事兒。
不管到時候能不能真派上用場,但有總比沒有好。
所以,徐靜依原可不這個恩的,但略一思量后,便就笑著應下了。
“一哥既這樣說,那我便不客氣了。一哥今日這話我記住了,還日后不要背棄諾言。”
梁忠沉默一瞬,倒也給自己留了條退路,他道:“但不能涉及朝政。”朝政黨爭,又豈能如此兒戲?
徐靜依爽快應了:“好。”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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