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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寵妃》第 92 章 反撩

謝淑很清楚父親的罪行有多嚴重。

這無疑是極糾結難的。

謝淑有些打蔫,整個人悶悶不樂。

阿嫣陪到后園散心開解,姑嫂倆說了大半日,謝淑心里總算好過了些。又覺得父親如此行徑,著實愧對老王爺和謝珽、謝瑁他們,心中甚是歉疚。但今時今日,又沒法像靖寧縣主那樣領兵打仗,替父贖罪,歉疚也只能藏在心里。

向來信奉行勝于言。

這些愁悶,終不是一兩日就能消的。

謝淑也不愿將阿嫣拽苦悶,轉而道:“家里出了這樣的事,誰都想不到。對了,前日我去外面,見了徐公子。其實我知道徐叔叔為何不遠千里的趕過來,但如今這局面,誰都沒心思提這些。”聲音微頓,眸中掠過黯然,“我不便出府,你能幫忙遞個信兒麼?”

“怎麼說呢?”

“如實說就行了,免得徐叔叔撲空。”

“那你……”

謝淑搖了搖頭,“過陣子再說吧。反正如今就算來了,也談不什麼。”

……

徐秉均那邊阿嫣是親自去遞消息的。

畢竟事關王府機,又牽涉兩個人的心事,派誰去都不妥。

好在徐叔叔秉寬仁,不是急子,既上這種事,倒不急著做什麼,只瞧兒子的態度再做決定。徐秉均關心的卻只有謝淑,怕驟遭打擊撐不住,等不及將阿嫣送走,便匆匆告辭跑了。

想必兩人相識甚久,又曾頻繁往來,早就有了單獨約見的路子。

阿嫣遂辭別回府。

沒兩日,管事便將曾筠引薦的郎中請了來。

時序漸九月,湯藥也喝過一陣子了,阿嫣自覺上好了許多,倒也不覺得忐忑。曾郎中診完脈,又對照曾筠先前診出的脈象一瞧,便笑著站起了,“舍妹開的方子果真妥帖,王妃的已好轉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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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說得盧嬤嬤滿面喜

“咱們王妃先前的脈案,也都帶過來了,郎中瞧瞧,如今可恢復如初了麼?”

滿心期待的說著,讓玉鏡拿來脈案。

曾郎中瞧罷,便道:“倒是恢復六七了。嬤嬤也不必心急,王妃這子是長年累月虧損過去的,若補得太猛,還未必承得住。人家造房子尚且要筑牢基,調養是長久的事,總得耐心些,急不得。”

“是老婆子淺見了。”

盧嬤嬤笑著,親自沏茶給他,“不知還要多久能恢復好呢?”

“再養一個月,大約就差不多了。”曾郎中原也是醫者仁心的人,既是堂妹所托,對阿嫣的事自然極為上心,斟酌著調了藥方,又叮囑了好些細節,才告辭而去。

阿嫣鄭重相謝,讓嬤嬤送他出府。

而后,湯藥一頓不落,接著慢慢喝。

謝珽則仍忙碌,除了料理謝礪,還趁空找了趟喬懷遠。

時日倏忽,勢已變,嶺南的局勢明朗之后,謝珽就無需跟吉甫虛與委蛇了。留著這些走狗眼線,無非徒增麻煩、空耗力而已。他跟陸恪兵分兩路,一面將先前早就探明的眼線迅速斬除,一面從幾個頭目深挖,拔出蘿卜帶出泥,將吉甫那點眼線掃除得干干凈凈。

反正朝堂式微,便是當眾抄了皇家派來的員,也沒人能奈何他。

更何況,憑喬懷遠暗里鬼鬼祟祟的靜,找罪名輕而易舉。

謝珽做得堂而皇之。

這日晌午,將此事料理清楚后,想起有件東西落在春波苑里,加之惦記阿嫣清早許給他的小炒羊,專程來取。

阿嫣午睡才起,在榻上翻書解悶。

屋里已籠了火盆,暖而不燥。

穿得單薄,青半散,慵懶又閑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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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謝珽上說著落了東西來取,心里卻惦記小廚房的吃食,不由嬉笑,說羊已然炒好,只是沒等到謝珽,實在饞,早就吃了。謝珽信以為真,仗著后晌得空,徑直撲上簾帳半卷的床榻,將個人兒困在懷里,要老實出來,不然手償。

嬉鬧廝纏之間,就有些撒不開手。

阿嫣未料他忙陀螺了還能空計較這些,被呵著,笑得臉都紅了,忙連連告饒。

謝珽哪肯輕易放過?

即便礙著郎中的叮囑不能肆意妄為,將困在床榻時,卻仍有無數種法子貪歡,譬如

“就罰兩杯茶吧。”

這話說得古怪,阿嫣沒太明白。

謝珽卻已跳下床榻,將壺里溫熱的茶水倒了一杯過來,擱在床頭的高幾上。他上仍是外出的玄,勾勒得姿威儀冷,那雙泓邃的眸子微挑時,卻藏了溫存笑意。

“讓我喝盡這兩杯茶,而你”他手點眉心,語氣似云淡風輕,“得聽我的話。”

阿嫣“唔”了聲。

腦海里飛快琢磨他的手段,想來想去,以謝珽近來的無恥,大約是想讓渡茶,喂給他喝的。

雖然有點欺負人,但也不是不能接

咬咬牙,“好。”

說著,便坐起了,要去那茶杯。

手還沒出去,便被他魁偉的板擋住,男人的眸迅速在上逡巡而過,旋即牽住手腕,空閑的那只手去解扣。見阿嫣詫然抬眸,似要反抗,他食指上比了個噓的姿勢,低聲道:“你答應了,聽我的話。”

“可是……”

喝個茶而已,他這是做什麼?

阿嫣心中愕然,不等猜到謝珽的打算時,單薄的外裳已然剝落,接著要去連忙拿手臂抱住,死活不讓,甚至有點急了,“大白天的,你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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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珽作微頓,終是良心發現,“那就饒了這里。”

說著話,雙手攬住的肩。

下一瞬天旋地轉,懷里的人兒被輕易翻了個,趴在床榻上。見阿嫣要掙扎,他輕輕按住腰肢,低聲道:“聽話。若再耽擱下去,這茶就喝不完了。喝完了茶,我還趕著吃小炒羊呢。”說著話,竟真的手去取了茶杯。

阿嫣臉頰微紅,幾乎瞠目結舌。

什麼意思,謝珽這是看著的腰背喝茶?他這到底什麼病!

猶疑未定之間,忽覺腰間微涼。

驀的睜大了眼睛。

而簾帳,謝珽指腹挲著腰窩,茶杯湊近時,極細的茶線傾注,恰恰落在淺而漂亮的腰窩里。

床榻間霎時陷安靜。

謝珽躬,去品嘗香茶的滋味。

夫妻同榻而眠那麼久,隔著一層或厚或薄的寢,因著阿嫣的年弱,他也是近來才發現有極漂亮的腰窩。初見之時,他腦海里就曾浮過一個念頭,不知以此為杯,傾倒酒是何滋味。

卻原來,比想象中更為曼妙。

謝珽慢條斯理,接著倒了些許香茶。

三口喝完,杯中殘茶還很多。

阿嫣打死都沒想到,他喝個茶還能玩出這花樣,想起方才一口應承的自己,簡直想哭。

簾帳之外,便在此時傳來說話聲。

是玉和玉泉在低聲談,像是有東西忘了放在哪里,四找尋。兩人都沒瞧見謝珽回來,以為屋里只有阿嫣午睡,怕吵醒了,還將聲音低,輕手輕腳的。但再怎麼輕,說話聲還是沖著這邊來了。

阿嫣大為張,下意識就想躲起來。

謝珽卻輕輕按住秀背,毫沒有要中斷的意思,甚至在阿嫣回頭求饒時,拿茶杯比了個噤聲的姿勢。

那只手力道不重,卻能輕易制伏

外面聲音漸近,他仍徐徐品茶。

阿嫣簡直快要瘋了。

生怕掙扎時鬧出靜會把玉們引來,連大氣兒都沒敢出,只有些絕的將頭埋在枕褥里,盼著謝珽能快點喝茶,千萬別們撞見。然而聲音愈來愈近,玉和玉泉繞過屏風,腳步幾乎要拐臥房,瞥向門口時,幾乎能瞧見玉晃進來的

阿嫣絕的閉上眼。

下一瞬,折疊整齊的錦被忽而揚起,鋪天蓋地的罩了過來。

阿嫣“嗚”的一聲,整個人陷黑暗。

臥房門口,玉和玉泉腳步微頓,詫異的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屋里的謝珽。

他在榻邊端坐,手里著茶杯。

趁著王妃歇午覺時看?這要是王妃醒來,瞧見邊多了個人盯著,還不得被嚇著?

倆丫鬟面面相覷,卻沒敢吱聲。

屈膝為禮后,默然退了出去。

剩阿嫣被埋在錦被之下,腔里撲通狂跳,小心肝都快要跳出來了。

能不能謀殺親夫?

作者有話要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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