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這樣，不論發生了什麼，都還有心思與他玩鬧，偏就是這種令從前的他最厭惡的「不正經」的模樣，能將他所有的愁緒都一掃而空。

「你哪裏不住了？」麗質側過臉去看他，嫵的眼裏風萬種，「小裴將軍分明是個正人君子。」

裴濟見這副模樣，再不住，微閉著眼認命似的喟嘆一聲。

「我不是正人君子，你若還不清楚，我今日便讓你領教一番。」

說著，他直接將轉過來，扣著的腰肢親吻起來。

……

大半個時辰后，浴桶里的水已涼了大半。

裴濟趁著水還有些溫度，先拿巾帕給麗質了，隨後又給自己草草清理一番。

麗質此刻只想倒在裴濟懷裏，他將自己抱回寢殿中，無奈從正門走實在有些冒險，只得裹著浴巾，又披了件外衫，自己出門回去。

裴濟則微沉著臉再次從窗間翻出去，又從寢殿的窗外翻進去。

他莫名想起當初在鍾府，能從正門進出的那短暫的幾日，有些懷念，又有些期盼。

不知何時，他才能真的明正大地進出。

寢殿中，麗質已先一步回來了，正跪坐在熏籠前，捧著件鋪開在籠上。

他走近一看，竟是他那件了大半的外衫。

爐中點了香，香煙帶著熱氣一點點熏著，馥郁的香氣沾了水，更濃重了幾分，鑽鼻尖，令人有些沉醉。

裴濟心頭有些暖，停住腳步，默默著的背影，慢慢將抱進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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