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留下活口，所以打斗時到不要命的長公主掣肘。

只是，已經跑不掉了。

終于，楚蘅瞅準時機鎖住了長公主的雙手，腳下用力一勾，長公主便被按倒在地，臉到了地上。

“放開我！”

“有本事你殺了我！”

尤不服氣的左右扭，眼里的殺意噴薄而出，對準了被擋住的楚皇。

楚蘅冷著臉將捆住，然后到了楚墨北手中。

他抬頭向上座看去，弱的正一臉無畏的護在皇兄前，孱弱的似乎承載著無盡的勇氣與力量。

楚蘅心中生出一份激，對著微微笑了笑。

清歌點了點頭，挪到了一旁出到如今都難以置信的楚皇。

“你……”

他從來沒有想過，皇姐竟會對他下殺手……

“你竟然……”

“竟然什麼？竟然殺你？”

長公主冷笑連連，諷刺著道：“你這種沒用的昏君，死了也不足為惜！”

“這天下注定不是大楚的，你還是認命吧……哈哈哈哈！”

放聲大笑起來，整個人都好似瘋魔了一般，隨后突然停下，竟是咬舌自盡了。

楚墨北猝不及防，出手時也已經晚了，已經為了一句尸，子趴趴的倒了下去。

楚皇見此一幕眼前一黑，整個人跌坐在龍椅上。

在角落里的莫鈺更是被這變故嚇傻了，一直傻呆呆的搖著頭，里說著：“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整個大殿寂靜無聲，所有人連呼吸都放緩了，不敢大聲出氣。

突然，一旁的清歌突然了。

邁下階梯行至楚墨北前，蹲下向長公主的尸看去，手上了的臉。

在經過一陣挲后，竟扯下一張人皮面，出尸原本陌生的面容。

“什麼？”

周圍的人頓時一驚，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楚蘅也大步走了過去，從清歌手里接過了人皮面，眉頭鎖在了一起。

清歌又仔仔細細的翻看了尸，隨即站起：“難怪一直低著頭，原來是怕易容被識破。”

這種人皮面的易容方式難免看出連接隙，所以在兩鬢特意留了頭發，長長的卷起在耳旁，將隙蓋了過去。

原本以為長公主是無面對楚皇，亦或是心如死灰倍無，沒想竟是這個原因。

“……不是皇姐？”

楚皇不敢相信，從龍椅上走了下來，看了看面，又看了看尸，心中猛然松了口氣。

最起碼，想要殺害他的人不是皇姐。

“這怎麼會……”

宋郅一頭霧水的走了過來，低下細細看了看尸，十分疑的道：“我們一直派人觀察著長公主府，所有出來的人都有專人跟蹤，怎麼可能換了人都不知道？”

要知道，就連道的幾個出口都有他們的人把手著，絕不可能讓真正的長公主離開。

“莫非……真正的長公主已經死了？”

宋郅猛然想到了這個可怕的可能，張大看向了楚蘅。

楚蘅眉頭微蹙，幾步邁至發呆的莫鈺前，蹲下問道：“你可曾發現什麼異常的地方？比如說長公主的脾氣格突然改變……”

對于他來說，長公主是一位長輩，接的時間并不多，跟從小一起長大的楚皇不同，他對長公主并不甚了解。

可是楚皇日理萬機，哪里會注意到這些改變，唯有日日相的莫鈺最為清楚。

可是莫鈺此時卻是一副癡癡呆呆的模樣，里一直絮絮叨叨的懺悔著，本回答不了他的問題。

“算了，先把人押下去。”

楚皇今晚的心和坐過山車一樣起伏，他既希查明真相，又不太想接那個事實。

他既希真正的皇姐已經死了，又希如今還活著，心十分矛盾。

最起碼，如果皇姐早就死了，那這個通敵叛國的人就不是。

“墨北，此事給你，一定要嚴查真相，給百姓們一個代！”

楚皇如今有意培養兒子們，正巧這事一直是楚墨北跟進，便又給了他。

“兒臣遵命！”

楚墨北拱手行禮，將差事應了下來，指揮手下把人全都帶了下去。

士兵們也悉數撤離，大殿中又恢復了平靜。

“你們也回去吧，最近這些日子辛苦了。”

楚皇心力瘁的揮揮手，了眉心，讓吳海攙扶他休息去了。

楚蘅與清歌兩兄妹走出大殿，著寂靜的夜晚有些唏噓，忙活了這麼久，得到的結果卻是發現了一個新的謎題。

“蘅王殿下覺得真正的長公主是否已經遇害了？”

顧子蹊著影影綽綽的樹蔭，背著手緩緩前行，心中的疑團久久不散。

如果長公主死了，那麼到底是何時死的？如何死的？

這個替又偽裝了多年？

“嗯。”

楚蘅淺淺頷首，說出了心里的想法。

“我曾聽皇兄提過，皇姐為人熱心善良，關心百姓疾苦，是一位非常有格局的子。”

“可是后來我長大了，認識的卻是另一個全然不同的皇姐，只是大家都當是丈夫早逝了刺激，一直也沒懷疑。”

“后來我發現了莫鈺世的問題，也只當是通敵叛國，上了那個齊國的皇帝。”

曾經齊國皇帝還未登基時，曾在大楚當了多年質子，后來被接回齊國不久，齊國先帝便駕崩了，并指定他繼位。

他原本想著皇姐是在那些日子里上了這位質子，可是現在看來，很可能從那個時候皇姐就已經沒了。

如果真是如此，那這背后的人也藏的太深太久了！

清歌在一旁安靜聽著，腦海里浮現那個替的模樣，心中覺得不對。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覺，我總覺得這個人與我之前見過的那個長公主不同，們的眼神不一樣。”

不論外形怎麼偽裝，眼神騙不了人。

“當初和莫鈺起爭執的時候，我所見到的長公主眼神高傲，頗有些俾睨天下的味道，今日的替卻完全沒有這種氣質。”

“當然，也可能是因為現在不需要再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