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顧清歌從顧府出發,帶著青一同往皇宮趕去。
徐大人的案子三哥他們還在偵查,而則需要進宮去看看楚皇的狀況,明日又要前往神醫谷,日子還真是忙碌了起來。
今天的路程很順利,沒多久就到了宮門口,按照要求徒步走進了皇宮。
在王公公的領路下,徑直來到了書房,一個人走了進去,青則在外面侯著。
前腳剛進去,后腳就有人往牡丹宮通風報信去了。
“什麼?那個賤蹄子竟然進宮了?還去了書房?”
柳貴妃掐碎了手里的糕點,殘渣頓時撒了一地,眼里閃過一陣毒。
“是的貴妃娘娘,書房里可就陛下和兩個人,奴婢親眼看著吳公公走了出來在門口侯著。”
宮芍藥彎著腰,添油加醋道。
如今宮中除了趙貴妃便是家主子最皇寵,如果再來一個人兒爭寵,那不知要等到何時才能出頭。
所以,必須讓主子將這個障礙給清除掉。
“豈有此理!”
柳貴妃咬牙關,心里焦得厲害。
只要一想到楚皇會寵其他人,這心里就堵得慌。
不行,絕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柳貴妃冷靜下來,腦子里不斷思索著解決辦法,雖然脾氣暴躁易沖,可到底在宮中生活了二十多年,絕不會貿然行事。
各種毒計在腦海里閃過,最終出一抹冷笑,將芍藥到近前細細叮囑了一番。
芍藥聽著眼睛微亮,重重的點了點頭,轉大步離開了。
“跟我斗,你也配?”
柳貴妃冷哼一聲,捻起一塊糕點輕輕咬了一口,臉上揚起了笑容。
*
“郡主,柳貴妃有請。”
剛剛從書房出來半刻鐘的顧清歌在半路上遇上了芍藥,停下了腳步。
柳貴妃?
柳眉輕挑,角微微勾起,閃過一抹諷刺。
“帶路。”
帶著些許命令的語氣吩咐道,如愿看到芍藥變了臉。
這對主仆和原著倒是沒什麼出,都是些不帶腦子的貨。
“郡主這邊請。”
芍藥憋著一口氣,轉過臉猛的一沉,邁著細碎卻又快速的步伐在前方帶路,心里卻想著待會兒怎麼讓顧清歌后悔。
在這個宮里,因著柳貴妃誰敢不給幾分面子?
就一個破郡主,還真把自己當皇家人了?
什麼東西!
思及此,芍藥越發生氣,前行的速度也更快了。
可是走著走著就發現了不對,后怎麼沒了腳步聲?
猛的轉,果然見后空空如也,哪里有顧清歌的影子?
難道顧清歌跑了?
芍藥著急起來,小跑著往回找,急出了一腦門子的汗。
如果柳貴妃代的事辦砸了,那后果可不得了!
跑了一小會兒累得直氣,卻在半路發現顧清歌正坐在一個亭子里歇息,還有心和丫鬟賞花逗魚。
一時間,只覺得怒從心起,直沖顱頂,都打起了。
都快急死了,這個人竟然在這兒休息?
芍藥大步走了過去,語氣里帶著火氣咄咄人道:“郡主坐在這里做什麼?難道你還想讓柳貴妃一直等你不?”
“唉,都怪本郡主這幅破敗的子,走上幾步就要休息一下,只能讓柳貴妃多擔待了。”
顧清歌出為難的模樣,捶了捶自己的雙,似乎非常懊惱。
“素來聽聞柳貴妃賢德待人,定然是不會與一位病人計較的,你說是不是?”
眨了眨眼,著芍藥說道。
“……是!”
芍藥咬了咬牙,只能點了點頭。
若是反駁,那不就是反駁家主人賢德嗎?這罪名可擔待不起。
“那便好,本郡主先休息一刻鐘。”
顧清歌開心的笑了,與青悠閑的討論起了宮中的花種與植,完全無視了芍藥。
芍藥沒辦法,只能在一旁干著急,計算著時間。
終于一刻鐘過去了,芍藥松了口氣,連忙招呼顧清歌繼續往前走。
顧清歌倒也配合,慢騰騰的站起一步步的往前走。
只是走一步就要停下來口氣,一手捂著口,一副弱不風的模樣。
反反復復的停下休息,兩刻鐘的路程,三人是花了一個時辰還沒到,就連芍藥也被氣得沒了脾氣,一副生無可的模樣走在旁。
最大的錯誤就是接了這個活……
與此同時,牡丹宮里的柳貴妃也等急了,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人怎麼還沒到?
“貴妃,那人已經帶到了,在偏殿侯著。”
另一個宮百合匆匆行來,俯向柳貴妃說道。
“嗯,命人好好看著,待會兒按計劃行事。”
柳貴妃點點頭,握著扶手的玉手逐漸收,耐都快被耗完了。
就在急得想要派人去查看況時,顧清歌終于姍姍來遲,被芍藥帶進了殿。
踏殿的仙氣飄飄,如花般艷的臉龐,無一不讓人心馳神往。
柳貴妃握扶手,心里生出一抹妒忌。
或許陛下就是看中了這幅模樣?
可也不得不承認,這傾國傾城的模樣,恐怕是個男人就無法抵擋。
“見過柳貴妃。”
顧清歌只是淺淺的向柳貴妃頷首行禮,雙膝連都未曾一下。
柳貴妃心生怒意,皮笑不笑的開口道:“顧王府上就是這麼教導郡主規矩的嗎?”
見到竟然不行禮?就點下頭是什麼意思?
顧清歌抬起頭向上首的柳貴妃看去,雖然生了三個孩子,可卻保養得極好,加之優越的外貌,通的貴氣,一眼去還真是引人注目。
只是好好的人兒卻偏偏長了一張,嘖。
“幸得太后和陛下寵,清歌面見陛下和太后都不用行禮。”
“不過,清歌一直覺得此舉不妥,看來還得找時間好好和太后陛下說一說才好,多謝柳貴妃提點。”
揚起得的微笑,輕飄飄的就反擊了回去。
太后陛下面前都不用行禮,給行禮敢嗎?
果然,柳貴妃聞言臉一白,想起了此前宮宴之上顧清歌確實未曾行禮。
原來其中竟有此等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