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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頂流隱婚后我失憶了》第55章 第 55 章

一個小時后,飛機降落在上京宜虹機場。

裴峋的助理小方已經提前在機場等候,接到從通道出來的裴峋和溫窈后就立刻前往醫院。

裴峋從車上找了條毯子搭在溫窈的膝上,一邊握住冰涼的手,一邊吩咐小方:

“聯系俞姐,不管用什麼公關手段,不要讓把醫院的事報道出去,節目組那邊,給他們的工作人員都強調一遍保協議,不要讓我看到什麼網上料,另外,協調一下關于違約賠償的問題,后面兩天耽誤的錄制損失我會按照合同賠償……”

小方一一應下,心中愕然。

他家老板出道以來,大風大浪從來沒有過,一貫都是視若無睹,公司也不是沒有考慮過用公關手段解決,比如熱搜、發律師函、曝別家藝人黑料轉移注意力等等,但裴峋從不屑在這些地方耗費力,傲得跟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似的。

但這一次。

眼高于頂的神仙居然愿意下凡了?

小方暗自在心中咂舌。

車開到醫院外的時候,已經有消息靈通的娛記鬼鬼祟祟地在外面窺伺了,好在小方事先就猜到了這種可能,開來的車是他自己的,這種三四十萬的車本不會多看一眼。

裴峋和溫窈順利下車,一路消無聲息到了手室門口。

一道大門將母二人隔絕在兩端,手還在進行中,這樣的大手不會那麼快結束,溫窈只能安靜地坐在門外的排椅上。

沒有哭,也不說話,只是牽著裴峋的手。

裴峋看了眼腕上手表,輕聲問

“很晚了,想吃點什麼,我去給你買。”

順的長發無聲垂落在肩頭,溫窈微涼的手指攥著裴峋的兩手指,沉默地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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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峋在面前蹲下,聲音是前所未有的耐心:

“手沒那麼快結束,多吃一點,我很快就回來。”

話音剛落,就見水珠從的眼眶中掙,一顆一顆重重砸在他的手背上,眼淚咸溫熱,裴峋卻像是被灼熱巖漿燙到心尖,疼得他連呼吸也堵在口。

好一會兒,他結滾了滾,才發出干聲音:

“那你想讓我做什麼?溫窈,你哭得我沒辦法了。”

裴峋寧愿能大聲哭出來。

發泄,嘶吼,抓著他,打他也沒關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低垂著頭,視線盯著自己的手指,眼淚卻像關不上的水龍頭一樣。

在竭力獨自消化那些痛苦,但痛苦卻仍滿溢出來,要連裴峋也一起淹沒。

溫窈吸了吸鼻子,啞著嗓子:

“你不走就夠了。”

裴峋看著哭的樣子,線抿一條冷的直線,他閉了閉眼,才開口道:

“……你說什麼呢?這個還需要你開口要求嗎?我怎麼可能讓你一個人留在這里面對這些?”

“你有。”

裴峋驀然蹙起眉頭。

溫窈攥著他手指的指尖用力地褪盡

堆積到了極點的緒因這兩個字找到了宣泄的閘口,覺自己在這一瞬間徹底失去了對緒的掌控能力,理智在洶涌的面前被沖刷碎,抖著,急需要一個點讓發泄——

“四年前,你出國前的最后一場演唱會。”

“那一天也是這樣。”

“我不是想讓你為我拋下演唱會,拋下千里迢迢來見你的,我只是太難了,我給你打了很多很多個電話,其實只是想,聽你說一句話,就算無關痛的安也可以。”

“至別讓我覺得,我就要被丟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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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一個也沒接。”

塵封的記憶隨著溫窈的一句句話而再度被打開,有什麼在裴峋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那一晚山呼海嘯的演唱會,臺下搖晃的熒棒,演唱會結束后闖后臺的俞芳和程越,還有每個人臉上的擔憂、后怕、驚懼、惋惜……

像是電影一幀幀在他眼前飛速劃過。

然后定格在此刻,漉漉的臉龐上。

說,那時太難了。

細細地刺他骨髓,裴峋結輕滾,將仍在發孩抱懷中,的發一遍遍道:

“對不起。”

“那個時候我應該陪在你邊的。”

“對不起,我不應該,不接你的電話。”

他的聲音沙啞,沒有為自己辯解一個字。

只是緩慢地,不厭其煩地,反反復復在溫窈的耳邊說著這幾句話。

“以后不會了。”

肩頭的呼吸聲變得清晰。

哽咽聲變低泣聲,低泣聲又變抑不住的哭聲。

原本以為,那些記憶已經淡忘,已經被封存到不見天日的角落。

但是到了這一刻。

忽然意識到,其實從來都沒有忘。

一直一直。

停留在那一天的,在等待著這一句抱歉與承諾。

裴峋將哭到竭力的放平在上,下自己的外套將蓋住,啞聲道:

“我不會走的,安心睡一會兒吧。”

一覺過后。

天會亮起來的。

……

溫窈真的枕著裴峋的做了一個夢。

夢里的又回到了第一次遇到裴峋的那個橋

在夢中,那個染著銀短發的年濃睫半垂著,出一雙警惕又晦暗的眼。

溫窈其實已經記不太清那時的年是什麼模樣了,但是在這個夢里,年眉眼銳利,冷冷睨上一眼,一團火也能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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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有人在喊——

窈窈,窈窈,你在哪兒干什麼?

溫窈聽出那是梁的聲音,回頭要和說話,可轉過去,卻一步也走不

就站在不遠

微微笑著,像小時候那樣。

恐懼涌了上來,溫窈在混沌的夢境中開始畏懼,擔心下一刻梁就要走遠,再也不會回頭。

大聲泣,隨后又放聲大哭,哭到腦子都快缺氧,大口大口地急促呼吸——

“溫窈!溫窈!”

后好像傳來了年的聲音。

“伯母的手功了,溫窈!”

在溺水的最后一刻。

溫窈猛烈地呼吸到一口空氣,像是被人從深海中拽了出來。

睜開眼的第一時間,見的是裴峋泛著的一雙眼。

他憐惜地夢里哭出來的眼淚,輕聲道:

“手結束了,很功,醫生說伯母很有可能今天就能醒過來。”

“…………”

迎頭而來的好消息將溫窈砸得暈頭轉向。

被裴峋從長椅上扶起來,臉上還是懵懂的茫然,只能呆呆地接收裴峋口中的消息:

“……護士已經推著你媽媽回病房了,你爸爸剛才也打來電話,我替你接的,說剛剛到醫院,現在應該先去住院部那邊了……”

溫窈又一次淚如雨下。

但這一次,不再是痛苦無助的眼淚。

溫熱落在淚痕上,聽見裴峋一字一頓地對道:

“都過去了,溫窈,去見你媽媽吧。”

是在下午兩點左右醒來的。

醒來時,溫家和梁家都已經來了不人,十來個人聚在臥房外的起居室焦急等待。

中途等得實在焦急,梁家人和溫家人還撞出了一點不大不小的

大概就是梁家人提起溫正輝早年疑似出軌的事,說他今天來見梁可以,但是等梁狀態穩定之后,必須自己主跟梁提出離婚。

溫家人原本也是躺平任嘲的,但梁家人那邊言辭過于激烈,甚至于連離婚這種話都說了出來,忍不住嗆了一句“下跪道歉可以,離婚沒門”。

然后兩邊就開始翻舊賬了。

吵到一半,里面的裴峋忽然站出來淡淡開口:

“別吵了,梁阿姨醒了。”

爭執中的眾人這才停下來,一窩蜂地要往里面

一上午的時間,裴峋也把這屋子里的親戚認得差不多了,除了溫正輝以外的溫家人都攔在外面,只讓溫正輝還有梁家這邊的舅舅進去。

溫家人認識裴峋,也知道他是溫窈的丈夫,不過見他一個小輩在這里攔人,忍不住道:

“……既然窈窈已經嫁出去了,恐怕溫家這里還不到裴先生做主吧?”

溫家人打聽過裴峋的底細,只知道他是做藝人的,別的背景倒是沒打聽到什麼,不免對他輕視三分。

裴峋不用看都知道這些人腦子里在想些什麼,聞言只懶懶抬了抬眼皮,隨后道:

“哦,那就當我是贅的吧。”

溫家人:“……?”

裴峋在外和溫家人周旋的時間,里面的溫窈已經平復了緒,和梁稍微講了一下現在的況。

現在的梁剛從長達六年的植人狀態中醒過來,和之前失憶的溫窈一樣,的記憶也相當于還停留在六年前的時間里,溫窈必須慢慢跟解釋這六年來發生了什麼。

由于剛剛醒過來,神狀況不好,溫窈把溫正輝神出軌那段給抹了,只說了自己的事

聽到溫窈不靠家里自己出去單打獨斗,做了編劇,拍了戲,還上綜藝了小明星,梁越聽越驚訝,不敢相信這是那個生慣養的小公主能夠辦到的事

“……我們窈窈長大了。”

沉睡太久,梁的聲音和過去有些不同,但語調仍如記憶中那樣溫

繾綣地在溫窈的眉眼間打量,還不太敢相信,十幾歲的那個小姑娘怎麼就變了眼前這個落落大方的大姑娘了?

溫窈眼眶紅紅的抱住梁,說不出話。

溫正輝見此景也忍不住了眼睛,蹲在床邊一手握著梁,一手牽著溫窈:

“小……”

剛起了個頭,就見溫窈一秒從委屈媽寶狀態切換虎視眈眈要吃人的臉,溫正輝準備好的一肚子煽的話全都卡在了嗓子眼。

“怎麼了?”梁微微疑地看著他。

溫正輝看著妻子的溫面龐,咬了咬牙,正開口向坦白:“我……”

“我結婚了!”溫窈驟然出聲打斷了溫正輝,“媽媽!我結婚了!”

的注意力果然被溫窈吸引了過去。

眨眨眼,茫然地

“結婚了?什麼時候的事?和誰結的婚?”

溫窈抱著梁蹭了蹭:

“你認識的。”

“我認識?”梁更意外了,想了想,“是不是盛家的那個孩子……”

已經走到門邊的裴峋腳步微滯。

“不是!!”

溫窈果斷否認。

“不是他!我就算一輩子孤寡,也不會嫁給他的!!”

淺淺地笑:“那孩子高中的時候就喜歡你,我們兩家也算門當戶對,我還以為他有戲呢。”

“沒戲,這輩子都沒戲,跟我結婚的是……”

“是我。”

屋子里的人齊刷刷看向站在門口的裴峋。

男人一夜沒睡,漆黑長眸里布滿了紅,但即便眉眼帶著幾分倦怠,仍不減他冷冽鋒利的英俊,很像梁年時頗追捧的上世紀男星,有著朗的廓和秀氣的眉眼,俊朗而漂亮。

剛醒來的梁一時間沒想起他是誰,只是覺得他眼

“你……”

“我十六歲的時候,是您名下的慈善基金資助我讀完了高中,并且當我考上國外的音樂學院時,您也表示愿意以個人名義資助我上學,我裴峋,不知道您還記得嗎?”

溫正輝只知道梁對裴峋有恩,卻不知道是這樣的恩。

但不對啊,他看過最近網上的消息,據說裴峋的家庭條件也并不差,怎麼會落魄到十六歲連書都念不了?

的記憶仿佛被喚醒,著裴峋恍然道:

“原來是你……”

裴峋正要頷首,忽然聽梁語調一轉。

“你就是窈窈高中的時候特別喜歡的那個男明星吧?”

看向溫窈:

存他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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