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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頂流隱婚后我失憶了》第9章 第9章

……等一下。

不對吧,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吧???

為什麼裴峋會出現在這里?為什麼他知道門鎖的碼?為什麼他話里的意思好像在說——

他就是那個被勒令“別回來”、還被放了鴿子的倒霉老公???

救命啊。

雖然經常口嗨什麼老公老婆,也在網上跟人對線的時候說什麼“你再這麼造謠今晚裴峋又要在電話里哄我好久”——

并不是真的想和豆結婚啊!!!

溫窈的腦子立刻開始高速回放起微信上的所有對話記錄。

好像第一次就跟對方撒謊說自己重冒了。

然后第二天就見到了裴峋,把從他口袋里掉出來的、有很大可能是給買的冒藥還給了他。

還在片場當著裴峋的面喊“侮辱我豆你死了”。

然后沒過兩天就在微信上止對方回家。

“……”

不可能。

裴峋不可能就是那個塑料老公。

……否則沒有臉再在這個星球生活下去!

于是溫窈抱著那一點微茫的希張了張口。

但還沒發出聲音,就見裴峋微微蹙眉,打量著道:

“你今天把我晾在餐廳像個白癡一樣等了四個小時,怎麼看,該被哄的那個人都不應該是你吧。”

“…………”

最后一點微茫的希被這句話無掐斷。

溫窈坐在床上木著臉沉思。

覺得只有上天注定的主角,才會被命運這樣無考驗,而只是一個普通人,為什麼要經歷這麼離奇的人生?

豆怎!麼!可!能!是!!的!丈!夫!!

!配!嗎!!??

不配啊!!!!!

見溫窈一臉心如死灰地呆坐不語,裴峋抿直線,斜倚著門框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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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愧?”

愧了。

腳趾都要摳出一套大別野了。

“你不覺得你應該先跟我解釋解釋今天的事嗎?”

還想有人能給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溫窈努力回憶了一下今天舅舅跟他說的那一堆事。

當時只關心他爸那堆破事了,什麼他倆目前沒有結婚,沈艷秋和沈詩若也還沒搬進家,而是四年前知道這件事的,當時就要求兩人分手,溫正輝稍有遲疑,就立刻搬出了家里。

搬出家里之后呢?

沒過一年,在剛滿二十歲的時候,就通知全家人,結婚了。

沒人知道的丈夫是誰。

溫正輝暴跳如雷,氣得放話一定要把這個騙走他兒的人揪出來。

結果三年了,仍然一無所獲。

失憶前的溫窈瞞得太好太好。

好得把自己都騙得團團轉,只能現在像個傻子一樣呆愣愣地著裴峋,滿腦子問號不知從哪里開始問起。

但在提問之前還得先和裴峋解釋——

“你、你聽我說。”

裴峋不地微挑眉梢,示意他在聽。

溫窈真摯地著他:

“其實我失憶了。”

話音落下,房間里有幾秒的靜默。

隨后,響起了一聲嗤笑。

裴峋用那種“你看我像傻子嗎”的表居高臨下地俯視溫窈。

“哦?”

這一聲頗為怪氣,完全聽不出他信了還是沒信。

溫窈再接再厲,眼里閃爍著一點期待的試探:

“那個,就是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雖然我們一共也沒見過幾面,但你高二那時……”

“記得。”裴峋面無表地打斷

溫窈眨了眨眼,有點意外:

“你真的還記得啊……”

這都是七年前的事了,他們那時總共算起來也沒見過幾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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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

“所以……你有沒有覺得現在的我,更像那個時候十五六歲的我嗎?”

十五六歲?

裴峋盡力地回憶了一下十五六歲的溫窈。

他的印象其實并不是那麼清晰,因為那時的他也才十七八歲,年人心比天高,眼里只有自己閃閃發的夢想,從沒有認真回頭看看自己的周圍。

對于溫窈,他的印象也只有兩點——

是他學妹。

還有,好像喜歡他的歌。

那時還沒什麼的概念,后來重逢時,溫窈也始終保持著溫和客氣的態度,和那些會在演唱會臺下為他歡呼尖的歌迷完全不同,所以裴峋也沒自得將溫窈歸類他的

要是只論格,雖然只和見過幾面,但似乎,那時的溫窈的確要活潑熱得多。

“哪里像?”

裴峋抬腳走向床上的溫窈。

“是在微信上我別回來不想見我像?還是撒謊騙我重冒像?又或者是,直接放我鴿子這一點有你當年風范?”

每反問一句,他就離溫窈近了一點。

等說到最后,已經強到令溫窈呼吸驟停,忍不住脖子,巍巍答:

“……我的意思是,我失憶了,記憶停留在了十六歲的時候,我不知道那個人是你……”

裴峋的腳步停在床沿。

腳邊是被溫窈扔得七八糟的枕頭,床頭的紙被抓出來一堆,眼淚鼻涕糊一團,扔得遍地狼藉。

他默然片刻,忽地開口問:

“什麼時候的事?”

溫窈的背脊靠著床背,昂著頭疑地啊了一聲。

“我說失憶。”

“就……在你回國的前一天。”

他俯,寬闊肩膀遮住頭頂吊燈的,令溫窈眼前驟暗,只能被他極銳利的眼神注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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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通知我?”

那種令人無可逃的過于強烈,溫窈本能地往后挪了挪,邊挪邊解釋:

“棠棠說,我是在跟打電話的時候被那個酒駕司機的撞了,當時就立刻報警找我然后又了救護車,等我醒了這不就失憶了嗎,就沒有通知你……”

整套說辭非常自洽。

裴峋仔細在的臉上尋找撒謊的痕跡,但一無所獲,也沒有編出這套話騙他的機。

“車禍醒了第二天就去工作?倒是敬業。”

溫窈沒聽出他的反諷,還附和著點點頭,這不是都是為了他嗎。

裴峋直起,不再與開玩笑:

“醫生沒說什麼時候能恢復記憶嗎?你什麼時候復查?有開藥嗎……”

話只說了一半,床上的孩忽然手拉住他角。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什麼?”

指了指這個屋子,又指了指他:

“我跟你,為什麼會住在一起?我們是真的結婚了嗎?為什麼啊?”

裴峋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失憶不是普通的病。

失憶就意味著,不記得這七年來發生了什麼,也意味著,從機場那天起到現在,在面對他的時候,所表現出來的一切都是發自心,絕對沒有半點偽裝。

包括在機場為了保護他不惜沖進男廁所。

包括為了維護他而潑了游止一咖啡。

也包括說自己是他的,不想讓他演很難演出的男配角,在昨天的聚會上說從出道就開始喜歡他——

全都是真話。

被那雙深如墨的眼瞳凝著,溫窈有點猜不他在想什麼。

“那個……”

“為什麼跟周導說要刪我的臺詞?”

“啊?”

沒頭沒腦地被問了這麼一句,溫窈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這,不是在說結婚的事嗎!

怎麼?結婚的事還沒有他的戲重要啊??

溫窈自下而上地著他,語氣帶著顯而易見的不滿。

“刪臺詞,那不是想讓你點文戲的力嗎?那堆臺詞本來就是強加上去的,刪了更簡,而且你作戲漂亮,刪了臺詞武指老師也能給你多編一點漂亮作不好嗎?”

頓了頓,又補充。

“不好就當我多事,反正周導也不讓我改,說改了你就了被我們騙過來的大冤種,你經紀人也不會答應……”

低下頭,聲音有點不自覺的委屈。

他從沒聽過溫窈用這個口吻跟他說話,沒有任何年人的拘束與客套,也并不將他當做需要畢恭畢敬的恩人。

他的聲音不自覺緩了些:

“劇本給我,我去和他們說,至于結婚——”

裴峋抬手頭頂。

他的手掌寬厚,不輕不重地落下,有種讓人格外踏實的眷

“哭這樣,是見到你媽媽了?”

他知道媽媽的事?

溫窈始料不及地抬眸,對上了裴峋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眸。

“我認識你媽媽,我高中那段時間……”他頓了頓,似乎不太想提到這個話題,“和家里鬧得不愉快,梁阿姨幫過我,所以你那時遇到了困難,我想我應該幫忙。”

“梁阿姨昏迷之后,名下的公司管理層,董事會有一些和你母親意見不同的人想要借機把持公司,而你不想看到你母親的心被毀掉——”

裴峋耐著子,將事的前因后果逐一道來。

隨著他的耐心解釋,溫窈忽然想起了回憶里的某個晚上。

洗了澡,頭發未干,躺在床上晃著腳玩手機。

嗔怪不吹頭發,但還是找來吹風溫親手替吹干,又瞥了眼的手機問看什麼那麼專心。

“在看我的老公嘿嘿~”

溫窈抱著手機裴峋的照片道。

笑出了聲,忽而又停住,用一種悵然的口吻輕聲說:

“我們窈窈都已經十五歲了啊……”

的手指穿過的發手指很上永遠有一種溫窈形容不出的、屬于母親的味道。

“時間過得真快,已經是個小大人了,等高中畢業,上了大學,就要談結婚了……”

溫窈趴在的被子里,不滿地回:

“您想得也太遠了,我以后肯定要在家啃老到三十歲!”

后傳來低低的笑聲。

“我可是給你的嫁妝都準備好了,等你結婚,信托基金里的份就會移到你的手上……也不知道你會給我帶回來什麼樣的婿……”

……

“——所以那個時候,你迫切需要借助結婚來拿到份,取得話語權,并且必須是一個足夠可靠、不會覬覦你家產的人。”

找個人結婚聽上去簡單。

但對于這樣家的人,婚姻是一種風險,必須小心謹慎。

而裴峋,顯然足矣獲得的所有信任。

“至于你爸爸——”

裴峋和溫正輝有過一面之緣。

是個算得上氣質儒雅的商人,對外鐵面無私,面對他的掌上明珠時,卻會像一個普通的父親那樣慈

所以才會為溫窈隨隨便便結婚這件事大為火。

“我不清楚你們是什麼條件沒有談妥,總之,你跟他鬧得不是很愉快,所以一直沒有回家,直到現在。”

溫窈聽完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怎麼也不會想到,事的前因后果是這樣的。

尤其是裴峋認識的母親,他為了報答梁,竟然能做到拿自己的婚姻來報恩的程度。

“……謝謝你。”溫窈心低落地垂下眼,“本來你可以是一婚的,現在不得已跟我結婚,以后再結婚也是二婚了,雖然你也是報恩但真的要謝謝你……”

裴峋額角一跳。

什麼七八糟的二婚先不提,這句悉的“謝謝你”,又讓裴峋想起了從前那個溫窈。

——那種對他無比激卻同時也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模樣。

“不完全是報恩。”

溫窈茫然不解地抬頭。

裴峋隨手出一張紙巾,臉龐前時卻忽然停住,又轉而塞進手里。

“是你選了我。”

他拖長尾音,慢悠悠地道:

“你忘了嗎?是你我跟你結婚,還說——”

“我跟了你,以后,你花錢捧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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