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硯之說完,笑著踱了踱步,走到了李絡面前,“是你把閔三娘推下水的吧”
李絡后退了一步,拉開了同姜硯之的距離,“你說什麼不是說要去黑屋子里查看麼都沒有看,你憑什麼說是我”
姜硯之低下頭,指了指李絡的說,說道:“就憑你做賊心虛。”
“在我說了這個服會發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是一副新奇的表,唯獨你臉不好;在我說兇手上沾了夜明珠的時,大家伙兒都像是參加什麼有趣的游戲一般,躍躍試,唯獨你,使勁的自己的手,你瞧,都紅了。”
“你以為做一個壞人那麼容易麼得有一張天生無辜的臉,被人當面穿了都能淡定逆轉乾坤的本事,才能做得好壞人啊你還差遠了呢”
李絡一聽,下意識的就把手藏到了自己個后,站在旁的張圓,二話不說的提起了李絡的手,高高舉起,“還真是你閔五,你可瞧見了,這是你們的家丑,還不快些放我們離去。”
閔惟秀皺了皺眉頭,說實在的,一直以為是張圓,這個人有些欠,好似同有什麼仇恨似的。
倒是李絡,閔珊待可是不薄。
但是對于三大王審案,十分的信任,畢竟重生之后,除了練武,就是看這個人如何耍威風了。
他腦袋可能被門夾過,但是審案卻是極有分寸的。
“李絡,我三姐待你猶如親姐妹。從小到大,隔三差五便要給你,你上穿的,頭上戴的,平時的嚼用,那一個不是我三姐給你的。就連你的親事,都是姐姐幫忙說項的。”
“夏日送冰碗,冬天送火炭;你想學琴,求我阿娘給你請夫子;你要備嫁,三姐同姐姐還為你準備嫁妝。說句難聽的,比你親娘還待你好。怎麼著,待你好還待出仇來了,你對下如此毒手”
這閔珊的親外祖,只得了二,被人稱大李氏同小李氏。
那會兒連武國公都還不是武國公,只是柴家手下的一員大將罷了,閔珊的外祖職不高,家境更是凡凡,是以大李氏也尋了個門當戶對的小兵同僚嫁了去。
后來老李頭戰死,臨終之前,將小李氏送進了武國公府做妾室。
雖然按照閔惟秀的想法,做正頭娘子比做妾好多了,但是架不住兩家的懸殊實在是太大了。
小李氏心疼姐姐家日子過得不好,太過貧寒,便經常的接濟。
武國公大大咧咧,臨安長公主不在乎這麼點兒,是以也從來都沒有人說過。
閔珊更是三五不時的接了李絡來玩,去宴會也都帶著。
可謂是勞心又勞力的。
李絡聽了閔惟秀的話,像是被打開了某種機關一樣,頓時發了狂。
“就是這個就是這個給我服,不都是給穿不下了,不要了的舊麼頭上戴的,不都是過時之麼”
“明明知道別人都用鄙視的眼看著我,卻非要帶著我到走,目的就是為了讓人夸心慈,何時想過我是不是覺得丟臉所有人都說,李絡就是閔珊的跟屁蟲,跟在屁后頭撿食吃呢”
“說親的是什麼親我的又是什麼親嫁給將軍的兒子,而我呢哈哈,給我尋了個落榜的舉人。說是給我備嫁妝,那都是一些什麼破爛。還說什麼待我如親妹妹,卻連可以鎮場面的頭面,都不肯給我”
“這種假惺
惺的事,真讓人覺得惡心”
“啪”,閔惟秀毫不猶豫的抬起手來,對著李絡就是一掌,“哪里有你讓人覺得惡心。”
李絡紅著眼,只覺得自己個牙齒都松了,一跳三尺高,指著閔惟秀罵道:“你們且看,武國公府就是這樣對待親戚的,偽善偽善不過像是施舍貓狗一般,扔了一堆你們不需要的東西給我,就能夠對我又打又罵了麼”
閔惟秀笑出了聲,姜硯之忙彎下腰,拿出一方帕子了涼亭里的凳子。
閔惟秀無語的看著他,我又沒有說要坐下啊
姜硯之眨了眨眼睛,一般話本子里演到這里,惡人都要坐下來,輕蔑的看著,然后玩弄手指甲啊
閔惟秀坐了下來,輕蔑的看了李絡一眼,“你算我什麼親戚表姐我可不知道家合適又生了個你這麼大的公主。”
李絡臉漲得通紅。
“像你這種人,也就只有把善良的人在地下踩的本事了,遇到了惡人,骨頭得跟泥一樣。”
“你瞧瞧你上穿的衫,乃是我們府上新制的秋,難怪我一次都沒有見到三姐穿過,原來給了你了。你不是覺得自己很有骨氣,我三姐好心好意給你的東西都是施舍麼”
“為了全你的骨氣,安喜,你給我盯好了,但凡拿的我家的東西,統統還回來,一針一線都要還免得有的人吃了西瓜還甩皮李絡,你不是嫌棄這是舊麼下來吧。”
李絡不敢置信的看著閔惟秀,“你說什麼”
“我說下來”
“哦,你嫌棄親事不好,沒有關系,安喜一會兒去尋我娘的嬤嬤來,讓去找人把那門親事給退了,李家人家大業大的,自然能夠給說得到門當戶對的好親事。別忘記把嫁妝也都抬回來,這冬天就快到了,雖然沾了晦氣,劈了當柴燒,還是沒有問題的。”
“三大王”,閔惟秀抬頭看向了姜硯之。
“何事”
“這李絡推我阿姐下水,乃是企圖謀殺武國公的兒,這事兒,歸你們開封府管吧”
姜硯之笑瞇瞇的說道,“那是自然,路丙把人抓了送衙門去。”
路丙無語的看了姜硯之一眼,大王啊,你忘記了麼,你已經被擼了啊
開封府不是你開的了啊
李絡見閔惟秀完全是認真的,嚇出了一冷汗,這個人是惡鬼嗎
“既然都已經送給我了,哪里還有拿回去的道理。五娘,五娘,我是一時之間鬼迷了心竅了,我真不是有心推三娘的,我就是一時不平,不過,我就是一時不小心”
閔惟秀鄙視的看著李絡,就知道。
要不老人說,斗米恩升米仇呢。
李家貧寒,一開始小李氏同閔珊接濟們的時候,們肯定也是曾經心懷激的。
可是后來呢,日子久了,便開始習慣了。
哎呀,今年送的怎麼比往年了十兩銀子啊,太過分了
哎呀,說什麼一家人,有那麼多首飾,分我一套怎麼了
不要臉的人總是那麼理直氣壯,把別人的善良當做理所當然,端是不要臉。
好在,閔惟秀兒不想做善人,只想做惡人。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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