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江眠說完這話,直接拿出了一個錦囊,遞給了蕭嫣。
蕭嫣沒有猶豫,出手,接過了解囊。
將錦囊打開,發現里邊只寫了兩個字:冬至。
慕非寒和陸江眠也看到了這兩個字。
“這是什麼意思?”陸江眠皺起眉頭,有些不解地開口:“既然是錦囊妙計,為何不能寫清楚一點?就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師妹,難道這是你和師叔之間的暗號?”
蕭嫣稍稍搖頭:“我也不明白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
陸江眠覺得有些頭疼,不愿意多想,于是開口說:“你再考慮考慮吧,我就先去見一見豫州的州牧,將運來的糧草安頓好。”
陸江眠說完,轉離開了。
此時,天空依然下著大雪,陸江眠踏過的雪地,留下了一連串的腳印。
慕非寒看著那一串腳印,忽然問道:“國師的意思,是不是這降雪要一直持續到冬至?”
如今,蕭嫣最需要知道的,就是這雪什麼時候能夠停下來。
國師給的這兩個字,如果提示的是這件事那就十分合理了。
蕭嫣點點頭,開口說:“我也是這樣想的。只是,距離冬至,還有二十天吧?”
這二十天,他們和百姓們如何能撐過去呢?
慕非寒知道蕭嫣心中所想,他開口道:“好了,別想那麼多了。走吧,我陪你去看看陸江眠送來的糧草。”
蕭嫣點了點頭,確實也需要去看一看。
-
有了陸江眠送來的糧草,災的百姓暫時好過了一些,至可以喝上熱粥了。
但是,百姓卻沒有一次消停。
因為那些煽民心的人,依然混在人群之中,傳播著這一場罕見持久的風雪,是蕭嫣帶來的。
百姓對此深信不疑,最后甚至覺得,只要蕭嫣以死謝罪,就可以讓風雪立即停止。
于是,那些百姓開始聚眾示威抗議,不人聚集在一起,齊聲喊,要求死蕭嫣,
三天之后,在奄奄一息的時候,得到第一杯水的蕭泠,也從天武衛那里知道了這個消息。
現在確實很難,是干裂的,嚨是冒火的。而且都快要死了。
不敢讓自己一下子將一杯水喝下去,而是用抿了些許,含在里。
縱然已經這樣難了,心里也是開心的。因為,知道,蕭嫣此時也好不到哪里去。
遭的是上的折磨,蕭嫣遭的就是神上的折磨。
們兩人,誰也不能幸免。
這時候,跟說話的天武衛開口說:“我告訴你這些,不是想讓你知道我們的指揮使有多慘,而是想要告訴你,我們指揮使雖然此時面對這麼艱難的局面,但一定會想辦法將這一局扳回來的。你們費盡心機,最終也不可能我們指揮使一汗!”
蕭泠此時心中高興,甚至還有幾分得意。
但沒法表現出來。
聽了這話,聲音嘶啞地開口說:“不可能,蕭嫣不可能有任何辦法的!除非能讓風雪立即停下來。能嗎?風雪會停嗎?”
那天武衛聽了,表微冷,開口說:“你不要管能不能。反正,我們指揮使不會因為你們這種雕蟲小技就到傷害!你就等著瞧吧!”
那天武衛說完,轉離開,隨后再次將門釘死。
他之所以跟蕭泠說外邊的事,原因其實并不是他說出來的那些。
他之所以告訴蕭泠這些,最主要的,還是怕蕭泠死了。
詔獄的各種刑罰,多半還是針對那些大漢的。
像這種小姑娘,六天之后,或許就沒氣了。
為了防止這樣的事發生,他給講了一下外邊的事。
也算是給一點活下去的力。
不然的話,要是死了,他就麻煩了。
-
百姓示威抗議,聚眾鬧事對于蕭嫣影響并不大。
自始至終都是表淡然,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倒是陸江眠到的影響十分大。
在人后,陸江眠表十分難看,對于這些百姓的意見也非常大!
“這些百姓真是豈有此理!天要下雪這樣的事,也怪到師妹頭上來。他們都是姓賴的嗎?”
“要是我主事,我早就將那群刁民抓起來打一頓了,能讓他們這樣無法無天?”
汪寺聽了陸江眠的話,臉有幾分難堪,他賠笑一下,沒有說什麼。
想了想,他還是轉向了蕭嫣,開口說:“蕭指揮使,我們還是要想個辦法平復民憤,若是真的出現了百姓的暴,只怕不好代!”
如果真的出現暴,只怕到時候蕭嫣和他都逃不掉被追責的命運。
蕭嫣尚未說話,一旁的陸江眠已經朝著蕭嫣開口說:“師妹,你們不是猜測,師叔的意思是,風雪會在冬至的時候停止嗎?不如將這個消息傳出去,讓百姓們消停。”
蕭嫣搖搖頭:“若是如此隨意將這消息傳出去,只怕也沒有什麼用。首先,百姓未必會信。其次,百信會覺得時間太長,還有半個月。最后,那些煽民心的人,還可以借題發揮,他們大可以說,我死之后,風雪用不了這麼久就能停。”
陸江眠聽了,臉沉,開口說:“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不然,我將那些人都殺了吧?”
蕭嫣一笑:“你可以去試試看。看看回去之后,會不會被師伯逐出師門就是了!”
陸江眠瞬間蔫了。
汪寺卻敏銳地捕捉到了蕭嫣開口的時候的信息:“蕭指揮使你的意思是,我們不能如此隨意地將這個消息傳出去。那是不是有更妥帖的將消息傳出去的方法呢?”
蕭嫣多看了汪寺一眼,開口說:“確實是的。若是由我們將這消息放出去,分量不夠,沒法唬住那些百姓。我已經想到了一個人,若是讓這個人將這個消息放出去,分量一定足夠。絕對可以鎮住百姓。”
陸江眠皺眉:“連你和汪州牧說的話,都不夠分量了。那誰說的話,能有這樣的分量?”
陸江眠覺得,現在就算是師叔和陛下來說這話,也沒有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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