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芹夸贊他:“今天晚上這種做法就很仁慈,不管怎樣,把他送進去了,他家三個人就真的難以活命了?”
潘大章說:“希他真的可以懸崖勒馬,不再去干這種勾當。也不知道你手上是不是粘有命案,不然的話我就算是放虎歸山了。”
只要是犯有命案的罪犯,就完全不值得同了。
外面天空中又飄起了白雪。
潘大章在想:剛才若真的把他兩人綁在外面水邊的樹上,這麼寒冷的夜里,凍上幾個小時,說不定就把人凍死了。
在這門口出了人命,師傅和師娘知道心里會不舒服的。
說不定師傅會把這個宅第賣掉走人,那樣的話等于間接損害了師傅一家。
兩人關上庭院門,回到臥室,相摟著一覺睡到天亮。
吃過早餐,將師娘幫收購的畫卷全部放到車后座,然后到了南城琉璃廠大街翡翠店。
黃天海笑容可掬地迎接他們,問他們吃過早餐沒有。
潘大章說吃過了。
休息片刻,幾人又進車間,準備切割從溫倫幾個場口收購來的原石。
他現場沒有看見黃建生。
旁邊多了一個老者。
“你侄子不來?”潘大章問。
“他去消防大隊報到去了,這小子還是去單位上班好,四平八穩的環境他才不會犯錯誤。”
黃天海昨天晚上經過深思慮以后,下定了決心,還是讓侄子去單位混比較穩妥。
這孩子心不正,貪婪心太重,生意場上混總有一天會害了他。
于是他當晚打了一個電話,今天一大早就讓他去了消防大隊報到。
黃天海給潘大章介紹邊老者:“這個是我二叔黃喬歆,當初這間翡翠店就是他和我爸開辦的,我所有的翡翠玉知識都是二叔教給我的。”
黃喬歆跟潘大章握手:“小潘,你是個人才,以后天海能夠跟你合作,翡翠玉生意會越做越大。”
潘大章說:“你老是前輩,以后關于翡翠玉方面的知識還要多跟你討教。”
程序還像昨天一樣。
還是昨天那個切割師傅。
這回他已經完全相信潘大章是個特異功能者了。
他按照潘大章劃的線條,毫不遲疑地切割下去。
黃天海叔侄及時給出估價,并且在原石上標注。
連續開出的都是高品質的玻璃種翡翠。
黃喬歆都驚訝得睜大了雙眼。
“我玩翡翠原石幾十年,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多高品質玻璃種翡翠!”
黃天海約好跟潘大章去緬甸收原石,他就把這事告訴了他老叔。
當時黃喬歆還對潘大章有視的特異功能表示半信半疑。
昨天侄子告訴他切割二萬多原石的結果后,他才完全相信了。
“他挑選的每一塊原石都是高品質的翡翠,可以肯定他的能耐天下無人能比。”
他對侄子說:“以后你只要多跟他合作幾次,將翡翠玉生意做到全國最大,一點問題沒有。”
今天小潘兩人到了,他一直都在暗中觀察潘大章。
十七八歲的年紀,卻是見的老和穩重。
神之間似乎比老侄還更有主見。
最后統計出上午切割原石的價值,總額二百二十六萬。
溫倫場口的原石還有三分之一沒有切割,由此可見他場口的貨品質比哥丹威場口的高多了。
全部切割完,估計至值三百多萬。
三萬多貨款拿了值價三百多萬的翡翠。
黃天海激得兩眼放。
中午他讓廚師炒了幾道適合南方人口味的菜,招待潘大章兩人。
“小潘,這回你是要貨還是要錢?”
上次潘大章把買來的原石,全部委托他加工了飾品。
“對了,上次你帶回去那些飾件現在銷售況怎樣?”
潘大章說:“我在我們那個小縣城開了一間玉店,上次那些飾件也銷售了不。這次數量大,全部加工飾件帶回去銷售,可能銷售周期會很長。”
黃天海說:“沒事,你想加工多都行。其余的我折合現金給你也行。”
潘大章想了想說:“這些高品質的翡翠當然要有一些,但是銷量大的,應該是品質相對比較低檔的,價格比較便宜。所以這次我想從黃叔這里,進點其他貨回去。”
黃天海笑呵呵說:“沒問題,這幾天我們先把原石切割開來,統計價值再說其他的。”
他安排一個房間讓他們休息幾小時。
潘大章說:“不用了,我讓師娘收購了幾百幅名家畫作,現在拿去銀行金庫租個保險柜存放。”
黃天海驚訝:“小潘還會收藏字畫古董?”
“我都已經跟黃大師學繪畫了,當然對名家畫作收藏興趣。”
潘大章跟溫小芹離開玉店,開車經過狀元齋古玩字畫店。
站在門口的許化龍一眼看見了他,招手把他住了。
許化龍正在跟另外二個青年人聊天。
“那不是小潘嗎?小潘,停車下來跟你聊些事。”
潘大章把車停在路邊,下車走前去。
“許老板好,許老板現在生意好吧?”
從博館一次打包二十多萬,九千多幅的名家畫作,他一個字畫店,幾年都不一定消化得了。
“唉,這幾個月店里生意慘淡,京城許多畫家的作品據說都被你高價收藏了,所以造我們這些靠販畫為生的字畫店都難以為繼了。”
許化龍對旁邊兩人說:“這年輕人就是潘大章。”
兩人眼晴中都視出對潘大章的怨氣。
許化龍跟潘大章介紹旁邊兩人也是開字畫店的老板。
“小潘老板,你大手筆收藏名家畫作,造我們這些小店這幾個月生意都非常慘淡。聯系那些畫家,他們都嫌我們給的價錢太低,不愿意拿畫給我們銷售。”
戴眼鏡的中年人說:“有個畫家還跑到我店,把寄賣的幾幅畫都取回去了。”
潘大章沒想到自己師娘幫助收購名家畫作的行為還會影響到其他人。
他說:“想不到我收藏畫作還會給你們造影響。”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只能說你們的實力太弱了,抗打擊能力太差,稍微一點風浪就翻船。
他指著許化龍說:“許大老板這里不是有幾千張名家畫作麼?可以從他這里購買一些畫去銷售,不是也可以賺錢麼?”
另一位穿皮夾克的中年人說:“許大老板也是一只鐵公,這不我們天天來這里磨他,給他50塊一平尺的價都不肯賣。”
許化龍說:“不是我不賣,而是我手里畫作確實不算多了。上次小潘在我手里花十萬巨款買了的上千幅名家畫作,我手里其實也并沒有多藏貨了。當次花巨資從博館買畫作,其實是想收藏的,并不是現在售賣的。不信,你們問問小潘,他收藏的那些畫作,肯不肯售賣給你們。”
潘大章現在車上就有幾百幅最近的名家畫作,溫小芹還坐在副駕上沒有下車。
他對三人說:“三位老板,你們聊,我還有些事要去理,以后有空再聊。”
許化龍說:“小潘,今晚找個飯店,大家一起吃頓飯,如何?”
潘大章點頭說:“行吧,許老板約地點和時間吧。”
他把自己BB機號碼告訴了他。
“到時呼我就行。”
他直接開車到銀行金庫找到林組長,提出還要租一個保險柜用來存放名畫。
林組長也對他印象很深。
在他金庫已經承租了三個專柜,現在又要承租一個,這年輕人已經是他長期穩定的客戶了。
“林組長,先帶我去打開我租的那幾個保險柜看看。”
林組長找來保險柜鑰匙,跟潘大章手上的鑰匙,一左一右同時扭開。
那個擺放那個元青花瓷鬼谷子下山圖罐的保險柜,里面還有一定的空間,但是要擺放幾百幅畫作還是顯得空間不夠。
還是需要新租一個專柜才好。
青花瓷罐擺在保險柜當然沒有什麼問題。
又打開兩個裝名家畫作的專柜,字畫都保存得很好。
金庫保持溫度和干燥度,保存的字畫以及名貴品都不會有一的損壞。
潘大章將帶來的畫全部登記在案,跟林組長確認無誤后,就把幾百幅畫作存放進去。
一年租金才三百,不算貴。
關鍵是保險,損失或者被盜竊了還有賠償。
兩人存放好畫作后,立即返回南城琉璃廠街翡翠店。
下午繼續切割原石。
忙了幾小時,價值也計算出來了,一百二十萬,等于三萬多從溫倫場口送購的原石,值個三百四十六萬。
這利潤已經是百倍。
黃天海叔侄都異常興。
潘大章雖然也是臉喜,但是心也不是特別激。
還有蓬奈溫場口五萬多款的原石沒有切割。
哥丹威和溫倫幾個場口,他才挑選了五萬多貨款,從切割后的價值來看,已經達到了四百三十多萬。
按照協定他可以取得二百五十萬利潤。
加上蓬奈溫場口,這一趟至得四百多萬暴利。
溫小芹暗自盤算了一番,都難抑興之。
這時潘大章腰間的BB機嗡嗡響了起來。
是京城號碼,估計是許化龍打來的。
借翡翠店電話打了過去。
許化龍問:“小潘,去皇冠胡同的魯菜飯店吃晚飯,晚上七點,可以麼?”
魯菜飯店就是薛榮租他的四合院開的,想不到許化龍把今晚聚餐點選在那里。
“當然可以,我等下就過去。”
這老薛飯店開了大半年,就闖出一些名堂了,連本地人吃飯都會選他餐館了。
也不知道正泰胡同開旅館的柳慶英生意做得怎樣。
順便去看看也好。
黃天海還邀請他們兩個去飯店吃飯。
潘大章告訴他:“幾個做字畫生意的老板邀請我去皇冠胡同魯菜飯店吃晚飯,黃叔要麼一起去?”
黃天海搖頭說:“我們做玉生意的跟他們做字畫生意的,并沒有多道可打,還是你們去吧。”
那個許化龍的狀元齋字畫店雖然離他的玉店不算遠,但兩人見面只是點頭打個招呼而已,并沒深。
琉璃廠街到皇冠胡同要一個小時車程,坐地鐵才四十分鐘。
師傅家住的小區都有地鐵可以乘坐。
潘大章對溫小芹說:“我們把車開回別墅去,然后坐地鐵去皇冠胡同,那樣即使晚上喝酒也可以不影響。況且和開車去花的時間也一樣。”
溫小芹也表示同意。
“我們還沒有好好坐過一次京城的地鐵呢。”
全國現在就唯獨京城有地鐵,后來其他大城市才陸續有了地鐵。
許多外地人來了京城都要去看看地鐵。
此時坐地鐵只要三錢,不管你在里面坐多久,只要你不出地鐵口就不會另外收你費。
潘大章把車開回黃家別墅,看見保姆徐嫂正在院搞衛生。
一見潘大章兩個就張地問:“小潘,剛才有民警來調查,昨晚上有沒有聽見外面有異常響聲。民警說最后面那棟別墅昨天晚上被小顧了,了多錢,民警沒說。別墅主人是某部門主任,人人都傳他有很多錢。說是小區這棟別墅他平時自己不住,一個年輕妹子帶一個男孩,兩個保姆住里面。”
徐嫂低聲音開始八卦:“那個主任是有家的,對外說別墅住的這個子是他侄。但里面一個保姆是我老鄉,私下跟我說,子是主任在外金屋藏的,這別墅主任藏了大量的錢。昨晚保姆家有事,早早離開別墅了。
半夜就有人聽見年輕子大聲尖,喊救命。
后來驚了鄰居。
說是兩個劫賊半夜闖別墅,將子和另一保姆控制了。
搜出了很多錢。
主任一早過來了,鄰居看見他臉鐵青,對年輕子在大喊大。”
潘大章暗吃一驚:“難道是那個胖子和瘦高個干的?按道理也不可能呀。他們若是先去婦家,得手后肯定逃之夭夭了,不可能再跑到黃家宅院了。若是從這里離開后,又去婦家,估計也不太可能。昨晚在這里遭他收拾一頓后,諒他們也不敢再去犯事。”
難道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