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力沒有削弱,吳濤總算放下心來。
吳濤應到傅選已經落在他的后,他便對傅選說道:“傅道友,你且放出神念應一番。”
傅選聞言,立即放出他的神念,他乃是筑基九層神念,到達一百里強度,但他一放出后,便是面一變,驚詫說道:“韓道友,我的神念只能應到十里范圍!”
十里范圍,相當于煉氣圓滿,這讓傅選覺到這一次穿越迷途海域,兇險倍增。
不過他也是不會放棄的,因為這是絕佳的機會,下一次可沒有金丹修仙者愿意帶他走這麼一遭。
“果然!”吳濤點頭道,然后鄭重的對傅選說道:“傅道友,接下來之行,你切記要跟我,迷途海迷霧重重,神念應范圍又到減,千萬不要走丟。”
傅選神認真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若是走丟,以傅選的修為,定然是十死無生。
吳濤目視前方,目穿迷途海域,只能看到一片朦朧朧,任何景象都看得不太真切。
他說道:“開始往前!”
說罷,就對前方九十九里神念范圍的三頭二階高級妖下達深指令,腳下的流舟也慢慢向深飛去,傅選立即跟住吳濤,不敢松懈。
吳濤認準一個方向,不輕易改變方向,向迷途海域深深。
不知過了多久,在迷途海域重重迷霧的籠罩下,吳濤金丹修為的實力竟然也不能應到天時。
忽然之間,從控制三頭二階高級妖的神魂烙印中,到一群海妖向他控制的三頭海妖襲來。
吳濤神念落下,發現有數十頭二階高級海妖圍攻而來。
當即,他的丹田輕輕一震,金丹本命真一點無形劍瞬間施展而出,圍攻回來的海妖皆是無形斃命,而后瞬間收起海妖的尸。
到強橫的海妖氣息散去,三頭瑟瑟發抖的海妖緒才穩定下來,繼續向前深。
前面遇到了兇險,傅選并不知道,因為他的神念只能應到十里。
吳濤繼續向前深。
在迷途海域中,重重迷霧籠罩之下,對時間是沒有概念的,吳濤只能通過個人信息壽命一覽來查看時間。
他還有10個月便到59歲,若是他的壽命一欄到了59歲,說明在迷途海域已經度過10個月。
“可惜壽命一覽并不能以月來計算,而是以年來計算!”
吳濤心道一聲,繼續深。
忽然間。
過重重迷霧,吳濤看到百里神念應有一盞燭火大小般的燈一閃而過,消失在神印應范圍。
“傅道友,你看到了嗎?有燈!”吳濤心中驚奇,對邊的傅選說道。
傅選一臉茫然,搖頭道:“韓道友,我并沒有看到任何燈!”
吳濤失笑道:“我倒是忘了傅道友的神念只能應到十里范圍。我剛才看到有燈,綽綽,一晃而過!”
“只是這迷途海域中怎麼可能有燈!”
吳濤眉頭輕輕皺起,覺得迷途海域十分詭異。
只能繼續向前。
深了不知多久,又遇到一波海妖襲擊,好在并不是金丹海妖,吳濤又以本命金丹真將所有襲擊的海妖誅殺,收起海妖的尸,繼續前進。
不知飛行了多久,吳濤的百里神念應范圍中,又出現了那一盞燈,那一盞燈似乎更亮了。
等吳濤想要穿迷蒙的海霧中,想要看清楚那燈的模樣,那燈又消失在他的神念應范圍。
如此詭異的況,讓得吳濤的心愈發謹慎起來。
他將速度變慢了!
然后他對傅選說道:“傅道友,我看這迷途海域詭異的很,可能這一行不會太安全了!”
他是先給傅選做一個心理準備,若是真的遇到他都無法解決的危險,他肯定優先自保,不可能會拼了命保護傅選的。
傅選聞言,平靜道:“韓道友,說真的,到了那個時候不必考慮我,你先保全自己吧。在我出發之前便已經準備好為道而死了。”
吳濤點點頭,沒有再說話,而是繼續控制著海妖呈三個方向前進。
“離……開……這……里!快……離……開……這……里!”
忽然間,吳濤延出去的神念應中,忽然響起一道斷斷續續、聲嘶力竭、約約的喊聲,極為輕弱,輕弱到吳濤不細聽,都聽不清到底在說什麼?
他心中立即一定,停下來,再繼續去聽,卻在沒有聽到那一道聲音。
他一停下來,傅選應到他停下來,也立即停下來問道:“韓道友怎麼了?”
吳濤皺眉說道:“我聽到有聲音,那個聲音好像在說‘離開這里,快離開這里!’”
傅選心中一沉,他畢竟沒有穿過迷途海域,不知迷途海域的兇險,此時聽著吳濤又說什麼燈又說什麼奇怪的話語,搞得他都有些張起來,他問道:“韓道友,會不會是幻聽?”
吳濤搖頭道:“我已是金丹修仙者,怎麼可能會幻聽……我的確真真切切的聽到了那微弱的喊聲……”
吳濤剛剛說到這里,忽然,臉一凝,在他的百里神念應范圍中,又看到了那一盞燈,似乎比第二次出現又更亮了。在燈的周圍,他看到了一桅桿,桅桿約約,不太真切。
吳濤立即向前踏出一里,想要看得更為真切,但當他剛踏出一里時,那燈和照亮的桅桿,皆是消失在他的神念應范圍中。
傅選見吳濤瞬間向前遁出一里,他心中一,也立即隨其后追隨吳濤。
在這種危險的地方,他可不能掉隊。
吳濤面目晴不定,他也是第一次穿越迷途海域,并不知曉迷途海域到底存在著什麼,從一些書籍上來得來的,迷途海域只有海上風暴和金丹海妖,以及迷霧重重迷失方向這幾種危險。
至于燈之類的,吳濤可從未聽說過。
“邵元前輩也未留下過有燈的況,只是說他是被海上風暴卷落27島海域的。”
“韓道友,怎麼了?”吳濤種種行為已經讓得傅選都心中略微張起來。
吳濤驅散心中雜念,對傅選說道:“剛才我的百里神念應中又應到那一盞燈了,不過這一次又應的更真切,約約看到了那燈掛在一桿桅桿上……”
“桅桿?”傅選思索,而后道:“韓道友,莫不是是一艘法船?”
“桅桿的確是能和法船聯系在一起,但沒有看清全貌,便不能下決定……”吳濤深吸一口氣說道。
“走吧,既然已經開弓,就沒有回頭路了,迷途海域一定要穿過去……”
說完,吳濤繼續使流舟深前行,傅選跟上。
不知過了多久,吳濤的神念中又響起一個斷斷續續的聲音。
“不……要……追……尋……燈!……遠……離……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