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殿。所以若是此事再生波瀾的話,怕是……”
隨著荀澈一句句說出來,俞菱心的心也隨著一寸寸往下沉,這個意∮
但既然文安侯府的這對兄弟本人並沒有說什麽,這件分家之事還是迅速的落定了。
所以到了九月初七,荀老太太在小郗太醫的回春妙手搶救之下,神誌恢複了幾分之後,頭一件聽說的,便是二房眾人已然連夜分家離京,在荀南衡親點的護衛“保護”之下,遷居柳州。
至於在荀灩死、齊珮出閣之後唯一還能在荀老太太邊心奉承、承歡膝下的荀湘,更是在分家之事敲定之後,就當場由荀澈親自手,剪斷了三千煩惱,鋒銳銀亮的剪刀在戰兢恐懼的眼前晃了又晃,荀湘最終居然害怕到外加失,為為文安侯府小姐的塵俗生活留下了最後一筆很不優雅的結尾。
這整個過程由伶牙俐齒的小丫鬟繪聲繪地給荀老太太講解了一回,還補上了荀湘到了家廟清修之後轉天如何哭喊求饒,又如何被專門送去保護看守的兵痛打一頓終於消停的後續,荀老太太又是心疼又是生氣,渾發抖地再次暈了過去。
小郗太醫對此非常生氣,甚至專門到晴雨軒找荀澈興師問罪:“你早說要你們家老太太中風,那何必讓我治好了再氣一回,我當初下針偏一分不就了!如今卻又我來救,難道救回來再氣一回?”
荀澈難得休沐半日,正親手烹茶,見到小郗太醫進門,便親自起,雙手奉了一盞給他,隨後才重新坐下:“若真是能全然治好,再氣一回也無妨。我一想到荀湘居然敢配合瑞想要斷送了瀅兒的清白與前程,便想直接取了的命。如今這樣,我已經是仁至義盡。”
小郗太醫卻嗤笑了一聲:“這話你隻管拿去搪塞旁人,取人命的法子有多種。你想殺你們家三姑能還不就擺擺手的事,你是本就想讓生罷?”
荀澈角一勾,似有笑意,卻又全然冷冽:“若是了事,瀅兒以後過的日子還不如現在。荀湘若真有悔過之意,過個十年八年的,我再人送到柳州。那時又會如何,就看的命了。”
“你如何會得手?”小郗太醫隨口笑道,不過到底也沒有將這看似毫無疑問的事放在心上,又讚了兩句荀澈烹茶的手藝,便起告辭而去。
而這時剛剛哄了兒子睡下的俞菱心也進了晴雨軒書房,簡單與小郗太醫見禮之後,便見荀澈麵平靜裏帶著幾分慨歎,想了想便過去坐到他對麵,接了茶,也自己手來煮一盞白茶:“想二房的事呢?”
荀澈搖搖頭,將小郗太醫剛才的話大致複述了一回,又歎道:“如今我是萬萬不敢再有那樣的想法了,雖說如今太子殿下名分已定,後宮也看似消停下來,然而上輩子麗妃那些下毒刺殺的手段還沒展開,接下來又會有什麽變化,實在難說。”
頓一頓,他又自覺這話似乎過於消沉了,荀澈幹咳了一聲,笑了笑,手去按俞菱心的手腕:“還是要再放鬆些才好,衝茶的時候才能將茶葉展開更勻。對了,瀅兒剛才過去看安哥兒了?”
俞菱心點點頭:“恩。瀅兒過來坐了坐,最近學著做針線,給安哥兒做了兩件小裳,針腳很好。就是我瞧著心裏還是掛念著齊珂,卻又說不出來。”
以前每次提到齊珂,荀澈的心總是複雜非常,既有看著自己的寶貝妹妹不知如何就一往深的不甘願,又有擔心二人前途的擔心憂慮,哪怕幾日前與妻子分析宮中的形勢與時局時,他都還是滿懷思慮的。
不過這一次,荀澈眼中終於有了幾分輕鬆之,甚至還帶了一點點試圖掩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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