塹長一智的樣子,倒是有點腦子進水的嫌疑。這樣一番話說完,不但沒有任何意義,反而還容易讓人記恨。
這種說狠話沒有手段的行為,就連方堯那個小妾簡月梅都不屑於做的。
“走吧,去吃好吃的才是正事。”
“嗯嗯。”檀香的眼睛又放了。
主仆兩人向府門走去,花叢背後的張姑姑沉了沉眼睛,沒有任何表。
宰相府專門有一個門房,有家丁、車夫在裏麵值守,方便府裏的主子出行。看到婉寧和檀香走近,一個大壯的家丁快速的走上前來,“四姑娘可是要出去?”
隻是話雖然問的是婉寧,眼睛去看的是檀香,臉上還有掛著憨憨的笑容。
婉寧忍住笑,“是,你去趕輛馬車來,我們去吉祥街轉轉。”
“好咧。”大壯行了一禮,雀躍的走了,走之前還瞄了一眼檀香。
“我怎麽覺得這大壯對你有意思呢?”
檀香的臉立時紅了,“姑娘就會拿我開心。”
婉寧又走向門房,“最近可有送給我的帖子?”
門房恭敬的點頭,“回四姑娘的話,是有幾封,三姑娘說您病著,我不要去打擾,會帶給你。”
婉寧心想,果然如此。下了帖子人不到也沒有回帖,別人指不定怎麽看自己呢,這還真是自己的好姐姐。
“我的病如今已經大好了,以後有帖子直接送到清兮院就是。”
“小的明白。”
婉寧讓檀香給了打賞,這才走到府門口等著大壯把馬車趕過來。
正等著的時候,張姑姑走了過來,婉寧一見,走上前頷首,“張姑姑怎麽來了,是祖母有什麽吩咐麽?”
張姑姑看到婉寧知禮的模樣很是喜歡,最近因為婉寧的緣故,周氏可是開心多了。
“老夫人擔心四姑娘零花錢不夠,特意我送了些來,好讓四姑娘玩得盡興。”
婉寧立時覺得心裏暖暖的,有人關心的覺就是好,剛剛還擔心零花錢太,不能讓檀香吃個痛快呢。上一世時檀香替了那麽多委屈,這一世說什麽也要好好補償。
“謝謝祖母,也勞煩張姑姑了,等回來我給祖母和姑姑帶好吃的。”
“四姑娘玩得盡興就好。”
這時大壯帶著傻笑也把車趕來了。
“張姑姑,我們這就出去啦。”
“不要貪玩,省得讓你祖母惦念,早些回來。”
“是,姑姑放心。”
第7章英雄不該此詆毀
馬車一路行到吉祥街,婉寧和檀香就下了車。
“四姑娘,前麵就不讓進馬車了,我就在這兒等您和……檀香了。”
檀香兩個字剛一說出口,大壯就飛快的低下了頭,臉上黑紅黑紅的,看著特別可。
婉寧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故意看向一邊的檀香,轉過頭對大壯說道:“你把馬車就拴在這兒吧,你跟我們一起去逛街。”
檀香立時急了,拉住婉寧的胳膊,“姑娘,怎麽他跟著,有他不方便。”
婉寧拍拍檀香的手,“他可以給我們拎東西嘛,難得出來逛街一次,剛剛祖母又給了零花錢,我們給父親哥哥們都帶些禮回去,這些是我們兩個怎麽拿得下。”
大壯一聽能跟檀香逛街,樂得跟什麽似的,起脯,砰砰的拍了兩下,“四姑娘你隨便買,買多東西我都能給您拿回去。”
“行,走吧。”
主仆三人就這樣匯進了熙熙攘攘的人流裏,檀香跟著婉寧,大壯落後兩步,一臉傻笑的看著檀香嘰嘰喳喳的後腦勺。
三人逛得開心,卻沒注意到,他們已經被人盯上了。
“模樣看得標致的,而且就帶了兩個隨從,估計也不是什麽高門大戶,就了怎麽樣?”
“行,跟著的小丫頭雖然差點,也能賣不。”
兩個人說完,就進了人群中,分別準備去了。
“姑娘,咱們吃去吃臭豆腐吧,然後再吃別的,這樣裏就不會有味道了。”
檀香剛走到炸臭豆腐的攤位前就走不了,今年隻有十二歲,正是跳的時候。雖然也守下人的本分,但婉寧待極好,因此說起話來也隨意得多。
而檀香最的,就是吉祥街這家張記臭豆腐。
“行,就依你,店家,先來十串。”扭過頭又對檀香說,“不夠再點。不過也別吃太多,還有其他的呢。”
“哇,小姐你真是太好了。”
吉祥街是盛京城最繁華的一條街,與秦河叉而過。因此待與河的界最熱鬧,風景也最好。
婉寧打發大壯又去買了幾份小吃,然後拉著檀香走到河邊一空地,讓檀香把之前的布鋪在地上,舒舒服服的坐下來,邊吃邊聊。
“對了,小姐,你聽說過鎮西侯沒有?”
“大破北狄的英雄,怎麽可能沒聽說嘛。聽說他十二歲從軍,一守就是十年,現在封了侯,又回了京,要不京城怎麽那麽多家宴會。”
“小姐,你的信息落後了。”檀香一臉得意,兩隻眼睛裏燃燒著雄雄的八卦之火。
“先前剛回來時,的確是因為他,可大家一看到他本人,就有點害怕了。而且最近還有傳言,說那個鎮西侯有點邪門……”檀香低聲音,看看左右沒人,這才大著膽子說道:“聽說他臉上戴了個青麵獠牙的麵,一到夜裏眼睛就變紅,每天都要殺一個人才行。”
婉寧聽完就笑了,“這種鬼話你也信?是不是還說他要喝人,吃人啊?”
檀香睜大眼睛,“小姐你都知道?”
婉寧扶額,“不過是些蠢人人雲亦雲,再加上以訛傳訛罷了。蕭將軍是守衛邊關的大英雄,戴麵可能是傷不讓人知曉。不要把這些不著邊際的話放在他的上,萬一傳到他的耳朵裏,是會讓人寒心的。”
前一世,穆婉寧雖然是畏懦弱的後宅婦人,但是每每聽到蕭長恭的事跡也是會讓心澎湃的。不過別的,是聽著他連戰連捷,把北狄人打得聞風喪膽,就夠提氣的了。
午夜夢回時,也曾想過,如果自己有那個人萬多之一的勇氣,是不是就不會在這裏這個窩囊氣了。
不過檀香對此還是不信,“小姐你是不知道,那廚房裏的張大娘說的可認真了,還說那個鎮西侯每天不喝人就會發瘋呢。”
婉寧被檀香說得笑出聲,“真是越說越離譜了,前朝嶽將軍還說過‘壯誌餐胡虜,笑談飲匈奴’,難道嶽將軍還真去吃人不?真要是這樣,你當京兆尹府是吃幹飯的麽?不過,他們的確是吃幹飯的,謠言都傳了這樣也不管管。”
就在離婉寧不遠的酒樓上,二樓的臨窗雅座裏,京兆尹府的府尹蔣幕白一口茶水嗆了出來,看了看坐在他對麵戴著半張麵的鎮西侯蕭長恭,一臉的尷尬。
今天他約蕭長恭出來,就是問流言況的。本來這種謠言他本不信,但是架不住一連三天鎮西侯府裏都送了過來,而且模糊的,哪怕說他們是北狄的細作,也實在讓他心驚。
蔣幕白也不好上府查問,隻好遞了帖子約蕭長恭出來,沒想到蕭長恭倒是很給麵子,欣然赴約。
樓上的兩人沒有說話,蕭長恭則一臉玩味的看著河邊的。│思│兔│網│
那樣信誓旦旦的話他聽得多了,邊關的百姓無一不這麽說,甚至有大膽的孩子還說自己非他不嫁。可是結果呢?邊關一直有他是殺神的法,邊關的百姓們需要他,卻也怕他。
再大膽的孩子也隻不過是背後說說。
檀香還是不信,“小姐你不也沒看到麽,怎麽就知道是假的?而且我還聽說前幾年他當街殺了二十三個人,都染紅了裳,在地上流行了小河,附近的人還有嚇出病來的呢。那可是好多人都看到了。”
這事婉寧也知道,三年前北狄派了大批的細作當街刺殺回京述職的蕭長恭,差一點就得手了。
“那是因為有人行刺於他,不殺人難道站在那裏被人殺麽?蕭將軍是守家衛國的好男兒,我相信他是清白的,也不應該這種詆毀。你以後不許再說了,如果回去看到廚房的張大娘,也告訴不許胡說。”
見婉寧的語氣很嚴肅,檀香也隻好低頭認錯,“知道了,我以後不說了。”
兩個人又湊在一起說起八卦,樓上的兩人也把目收了回來,蔣幕白不由慨,“沒想到偌大的盛京城百姓,竟然看得不如一個小姑娘徹。”
蔣幕白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端到邊,舉手投足之間,仍然有當年翩翩貴公子的影子。
十年前他倆曾經是一個書院的同窗,還曾相約一起考秀才中舉人。隻是時也命也,蕭長恭父母守城被破,一戰皆亡,為了家族名聲與那個失散於戰的弟,不得不棄筆從戎,了軍伍。
而蔣幕白這個不安分的,竟然也沒走文的路子,學問做到一半去學了武,十年打拚下來,做了京兆尹府的府尹。
“都沒看倒也不至,不過是有人看我不順眼,其他人默不作聲罷了。”
蔣幕白放下茶杯,“背後的人你可查出來了?”
“無非就是那麽幾個人,查不查出來又有何妨。”蕭長恭完全不在意,目仍時不時的瞟向外麵的穆婉寧和檀香。兩個小姑娘倒是吃得開心,也不知道是什麽街邊味。
“其實這樣也好,名頭太盛也不是好事,不過你府裏的怎麽回事?每次送來都模糊的。”
“激怒北狄人的,他們就跟老鼠似的,隔三差五的就往我這裏鑽,不給點,真當我是回來養傷的。”
蔣幕白看了看半張麵下麵的臉,心想,就你這出的臉,說不是養傷誰信啊。
婉寧毫不知自己口裏的大英雄、大將軍正在看著自己,此時的心滿意足看著風景,覺得老天爺真的是太眷顧了,盡苦難後還能重活一回。
忽然,不遠的橋邊傳來“撲通”一聲,接著就有人喊“落水了”。
婉寧和檀香也立刻站了起來,走向河邊,看到有一個人在那裏浮浮沉沉的,心裏也著急起來。
檀香扭頭看向大壯,“大壯哥哥你是不是會水?”
大壯點點頭,婉寧聽了一臉焦急,“要是會水就趕去救人。”
“好。”大壯三下五除二了上的褂子,然後跑幾步一個猛子紮進了河裏。
婉寧看著大壯在幾下就劃出不短的距離,心裏安心了幾分,可不想救人不,還把自己人搭進去。
酒樓上蔣幕白也坐不住了,他是京兆府尹,有責任保護百姓安危,這好端端的忽然有人落水,說不定就有什麽貓膩在裏麵。
蔣幕白衝著蕭長恭點點頭,然後一個翻直接從窗戶跳了出去,跑向河邊。
蕭長恭本想坐著繼續喝茶,忽然臉一變,一撐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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