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徐世立便匆匆趕過來了,起初還不信,但當瞧見匍匐在地方的柳氏臉上的傷時,他驚訝之余立刻怒了。
“發生了什麼事你要這樣打?”徐世立氣不打一來,立刻囂著質問,“雖是妾,但好歹還生了個嘯哥兒。你雖為正室,但你卻未為侯府誕下男嗣,你有什麼資格打?”
如今雖有了萍娘,但柳氏畢竟同他好了十多年。當初在一起時,也是沖破重重難關的。這樣的,就算后來淡了,也不會泯滅。
至柳氏,在他心中是有個很重要的位置。
若是從前,袁氏聽了這些誅心的話后,自然又是一番黯然神傷。但如今,聽后卻心十分平靜。
“我為正室,那嘯哥兒就是我的兒子,我怎能算沒有后呢?”袁氏回得氣,只一句話,便堵住了徐世立的。
但卻不理他,只又說:“是妾,我為正室,犯了錯,我自然要罰。”
到了妻子同往日的不一樣后,徐世立心中竟也有些怵。他暫沒再發問,只先在一旁坐下后,才穩住緒問:“那犯了什麼錯,要得你這樣的罰?”
袁氏自有理由等著,輕哼說:“那日出行路上遇劫匪一事,老爺該聽說了吧?”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這事兒,徐世立頭更是昂了起來。
“當時為了救二娘,寧可犧牲自己!你不念往日的分,總歸看在二娘面子上吧?你怎能將打這樣?”
袁氏卻毫不為所,只說出自己的理由:“這個人,心腸最是歹毒。當時刀架二娘脖子上時,說了什麼?讓劫匪去劫大娘。難道,大娘就不是老爺親骨了?”
在徐世立心中,大娘二娘都是一樣的。但這件事上,也不好怪柳氏。
“二娘是大的,自然深厚。急之下說出這些糊涂話來,也是有的。如今大娘不是也沒事嗎?就算兩件事功過相抵了,你何故打呢?”
袁氏說:“我大娘無礙,那是自己福大命大。柳氏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就是其心可誅。說了那樣的話就是說了,說了就說明當時就是想置大娘于死地。想害大娘,難道我不該打?”
徐世立怔愣著面前妻子,恍惚間,他似不認識了般。
什麼時候,突然變了這樣的人的?
明明所言皆是歪理,可說的這些,他卻半點反駁不了。
徐世立沉默了,那邊柳氏見況不妙,立刻匍匐著到徐世立腳邊哭求。
“老爺,妾冤枉啊。”柳氏因被打得腫了臉,這會兒說話舌頭都大了起來,“妾自認盡心盡力,不管是對大娘,還是二娘,都是畢恭畢敬的。可能二娘曾是妾大的,妾更心疼些,可那些話真的是夫人誤會了妾,妾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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