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人均勻綿長的呼吸聲時，郁南宸睜開了雙眸。

他將落在臉頰的發別在耳后，淺淺的吻了下的耳朵，隨后掀被下床走出房間。

他來到蘇念的房門前，輕叩。

不多時，門開啟。

“怎麼沒睡？”蘇念向外，“小落沒跟來嗎？”

郁南宸輕嗯，“我有事要問您。”

他走進房間坐在沙發上，蘇念落座在他對面的座椅上。

蘇念知道他想要問什麼，無非就是落怎麼把救活的，但是已經答應落不說出這個，況且即便是說出，也沒有人會相信所經歷的一切，畢竟太不真實了。

要不是親經歷，這輩子也不會相信的。

“媽，您知道我想要問什麼。”

蘇念輕咳一聲，“我就像是睡了一覺，什麼都不記得了。”

郁南宸前傾，著的眼睛，“媽，枉死池是什麼？您又在保守什麼？”

蘇念怔愣了一下，他怎麼會知道枉死池？難不落睡著了說的夢話？

旋即恢復了淡定，笑道，“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話還沒有說完，郁南宸便打斷了的話，“媽，落要離開這里，要走了。”

“什麼？要走？要去哪里？”

郁南宸鼻息發出嘆息，“我能聽到的心聲。自從那次被陸婉電擊之后。”

“心，心聲？”蘇念震驚一瞬，想想自己連十八層地獄都去過，連落是死神都知道了，能讀懂人心聲也就能很快接了。

郁南宸繼續說，“被電擊后的落就像是變了個人，從的格、事方式來看，完完全全不是先前的那個落。我不曾生疑，畢竟有很多人經歷那樣的對待換了個格也算是正常。

只是從那天開始，我就能夠聽到的心聲，像是和取得了某種聯系。機場拆炸彈那次，告訴我自己自從被電擊后就能預見人的死亡，畢竟這是科學解釋不了的事。但是我還是信了。

之后就是萬靈山遇狼群、殺蛇，我心底漸漸生疑。而后就是今晚發生的事。”

他鄭重說，“媽，您知道您沒有生命征近五十分鐘，沒有心跳沒有脈搏，您告訴我這不是死亡這是什麼？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死亡這麼久還能夠復活的。就算是活了，由于腦細胞死亡也會變植人。”

蘇念啞口無言，因為句句在理。

“我不是非要知道落的，但是要走了，我本不知道要去哪里？我又要去哪里才能找到。”

蘇念用懷疑的眼神瞧他，一副你繼續編，我就是不說的樣子。

郁南宸雙手發中，“掌心能夠幻化出火苗，您知道嗎？”

蘇念想起落置鬼差的時候，就是掌心幻化出火焰將鬼差死的。

“不是尋常人，，到底是誰？”

蘇念放在上的雙手不斷攪弄著，很是矛盾，到底要不要說。

郁南宸很是著急，“您要是再不說，兒媳婦就要跑了，而且還有一個男人對躍躍試，名字做厲寒。”

厲寒？

蘇念想起那個鬼差勾魂魄的時候，倒是念叨了幾句，就是有這個名字。

郁南宸能知道這些，想來不是詐的話。

端坐好，“我喜歡小落，我考慮不說有兩個原因。第一，讓我保守；第二，我怕說出來嚇到你。”

郁南宸見蘇念緩和了態度，有意思開口，他也端坐好，“您說，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無論是誰，我都能夠接。”

蘇念清了清嗓子，“死神，落！”

饒是做好心理準備，當聽到事實的真相的時候，還是驚詫了一小下。

他猛然想起上次在酒吧和羅伯特喝酒，落教訓混混的時候，曾說過自己是死神。

沒想到竟然真的是。

“哎呀！兒子！你是不是嚇傻了！”蘇念泫然泣，“你看我不說，你非讓我說！你接不了的真實份，就意味著你不接，那我不就沒有兒媳婦了嘛！你都不知道，我被那鬼差推進枉死池的時候，是落保住了我。可是冥界的第一死神！”

“我能接。”郁南宸淡淡道。

蘇念眨眨眼，喜笑開，“能接就好。真正的落其實是被陸婉電死了，現在的落就是死神附的。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這樣做，但是也沒有做什麼壞事。相反，還三番兩次的救了我。”

郁南宸擰了擰眉，來是為了他的總裁位置，還好多次給他安排人，最好能夠生出孩子。雖然他不知道作為死神要這個位置做什麼，但是現在連這個位置都不想要了，想要離開。

郁南宸垂下眸，“很快就要離開。”

蘇念激的站起來，“那不行的，我就要當我的兒媳婦。”

忽地想到落曾說郁南宸不行的事，就有種恨鐵不鋼的覺。

“沒事兒，都包在媽上。”

郁南宸想起飛機那次下藥，他說，“媽，您就別瞎心了。”

“我那次真的對你一點幫助都沒有嗎？”蘇念輕咳一聲，“你就，一丁點覺都沒有？”

郁南宸不想回答沒有營養的問題，想知道的事也都全部知道了，他起離開。

蘇念連連嘆氣，“這可怎麼辦？下藥了，他都一丁點反應都沒有，這病是該有多嚴重？”

郁南宸上了樓梯，穿過走廊，想起了那次飛機上發生的事，人的聲又縈繞在耳畔，他吞咽了下口水，深吸幾口氣，輕輕按下門把手走進房間。

銀的月過窗簾的窄罩在人的小臉上，郁南宸側臥看著人致完的側。

他想落若是還是曾經的那個子，他應該不會被吸引吧。所以，他喜歡的是現在的這個落，喜歡這個有趣又可的靈魂。

麗的皮囊千篇一律，可的靈魂萬里挑一，大抵就是這個意思吧。

他出指尖勾勒人的睡，像先前落勾勒他樣子那般。

落朝著他的懷里鉆了鉆，像貓兒一樣乖巧。

郁南宸勾了勾，不管你是誰，你都是我的！

不知不覺中，他也沉沉的睡去，夢里那個一襲黑風的人不再背對著他，而是微微側眸，纖長的睫，俏的鼻尖，緋的瓣。

夢中的第一次開了口，“南宸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