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覺得，現在凌子毅被人這樣看，蘇挽月就覺得不爽。

　向前一步，站在了凌子毅和蘇挽晴之間。

　“我們來了，就有了十足的誠意。你該不是就是想誆騙我們過來，并不準備真的和我們合作吧？”

　蘇挽晴拿出信直接遞給蘇挽月。

　這下到蘇挽月傻眼了，是不是有點太過簡單了。

　“怎麼，不敢接？”

　對上蘇挽晴略帶挑釁的目，蘇挽月直接拿到手里。

　有什麼可怕的。

　打開隨意看了幾眼，就發現了是燕皓軒和韃子首領阿塔爾的書信往來。

　其中有不燕皓軒的承諾和阿塔爾的要求，基本上將大燕賣得很是干凈。

　蘇挽月挑了挑眉梢：“員就算了，皇子也這麼來？他是準備將來當屬國嗎？”

　“他自認為比任何人都聰明，只要阿塔爾幫他登基為帝，他自然可以再派兵踏破阿塔爾，只可惜……”

　蘇挽晴后面的話沒有說完，瞥了眼凌子毅。

　他大敗韃子于連山之外，讓整個韃子部落都只能退居漠北，想要重振旗鼓威懾大燕，怕是沒有十年的時間休養是不可能的。

　“該不是后悔了嗎？”

　蘇挽月走到蘇挽晴面前：“你給了我們這封信，我也給你個忠告。做人不要朝三暮四，會讓和你在一起的人很不安心。如果當年，你嫁給了凌子毅，絕對不會走到這一步。”

　蘇挽晴的眼神驀地睜大，眼神里閃過明顯的驚愕，接著就是各種緒的變化。

　最后，抬眼看向凌子毅：“那你還愿意娶我嗎？”

　的眼神是炙熱的。

　可以想象，如果凌子毅現在肯點頭，一定會不顧地和他在一起。

　蘇挽月突然想給自己一掌，沒事干出什麼主意？

　說起來，他之所以一直對那麼好，是因為報恩……

　問題是，也沒有告訴他，當年救他的人本不是蘇挽晴啊！

　現在說，誰不會覺得別有居心？

　蘇挽月覺得頭頂出現三道黑線，烏呱呱地著從頭頂飛過。

　見過蠢的，沒有見過這麼蠢的！

　就在的心里七上八下地痛罵自己時，凌子毅說話了：“五年前，我就娶了月兒。”

　聽起來是避重就輕的回答，意思卻很明顯。

　他已經有妻子了。

　一句話讓蘇挽晴的眼神瞬間變得十分黯然，語調也很是寥落。

　“啊是，你和已經在一起了，怎麼還可能和我這個殘花敗柳在一起。現在，我只希你能保住我和我娘。”

　“好。”

　“我相信你。”

　蘇挽月：“……”

　他們的對話聽起來很簡單，可怎麼就覺得那麼不舒服？

　的承諾，蘇挽晴那邊是一點都不信，凌子毅一個‘好’字，就全部都可以了？

　這里面真的沒有貓膩？

　此時，蘇挽月才真實地到，人啊，一旦上一個人，丁點大的事都會變天一樣大的事。

　“事既然敲定了，我們就不久留了，我們還有孩子。”

　扔下這句話，拉著凌子毅就走。

　蘇挽晴看著他們的影在眼前消失，角勾起：“蘇挽月，你真的以為我錯了你對了嗎？等到塵埃落定的那天，我們才能見分曉。”

　……

　凌子毅和蘇挽月回到將軍府，管家第一時間迎了上來。

　“侯爺，夫人，有客人來了，在書房等。”

　“客人？”

　蘇挽月挑挑眉。

　蘇家出了這麼大的事，什麼人這麼不開眼地跑到將軍府做客？

　就算是做客，他們不在，也不該去凌子毅的書房啊。

　管家四看了眼，低聲音說：“是燕王。”

　蘇挽月和凌子毅對視一眼，瞬間了然。

　隨著蘇文山自殺，清河郡的事全部歸在蘇文山的頭頂，關于他誣陷燕云軒的事也被披出來。

　這時候，燕云軒來找凌子毅商量事，也是理所應當。

　只是……

　蘇挽月的眉頭微微一皺，需要這麼小心翼翼嗎？

　想著，和凌子毅一起到了書房。

　此時燕云軒坐在書房里，低頭沉思什麼，聽到門口的靜才抬頭看過來。

　“你們來了。”

　這自來的語調，讓蘇挽月都懷疑，他們是不是沒有回到將軍府，而是去了燕王府。

　不過誰讓人家是王爺，還是王氣加的王爺。

　凌子毅和蘇挽月齊齊地對他行禮，他擺擺手。

　“蘇文山自殺了，清河郡所有的罪都扣在了他頭上，這事后的罵名算是背定了，你覺得這樣的結果還滿意嗎？”

　燕云軒看著蘇挽月，問得很是直接。

　他們最初合作的條件，就是蘇挽月要報仇。

　現在蘇文山死了，蘇家等于敗落了，算不算大仇得報就得看蘇挽月的態度了。

　聳聳肩，故作輕松地說：“人都死了，還是以這樣不彩的方式，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那我們的合作就算是結束了。”

　哎？

　蘇挽月眨眨眼睛，有點不明白燕云軒話里的意思，甚至不知道他的來意了。

　難道他不是和凌子毅商量對付燕皓軒的事，而是單純說他們合作的事？

　不過細細想想，好像也明白他的意思。

　他們之間種下了連命符，只要安然無恙，就能保他活命。

　現在大仇得報，他們之間確實是兩清，該結束了。

　只是，怎麼總覺得話里有話呢？

　盯著燕云軒看了半晌，臉上出一個皮笑不笑的表。

　“所以，你準備以后和將軍府兩不相關？”

　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就大力點頭：“好，明天我就和我家相公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過點安寧的日子。”

　朝堂的爭斗，算不得真的經歷過。

　但是結果是親眼見到了，死是分分鐘的事。

　如果能讓凌子毅離這個泥潭，那是再好不過。

　燕云軒看著笑了笑：“那怕是不可以。”

　他抬眼看向了凌子毅：“我和夫人的合作結束了，可我和將軍的聯手才剛剛開始。”

　“你們？”

　蘇挽月的視線在他們之間來回打轉：“相公，你不是因為我，才和他合作嗎？”

　“確實如此，只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夫人不會認為，我們的合作結束之后，凌將軍還能置事外吧？現在，所有人都認為，他是站在我這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