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四點半，經過一系列的綜合評定之后，確定連皎沒有大礙之后，慕白安排了出院的事項。

藥品新增了不，所有注意事項都非常清晰的羅列出來，連皎左邊手腕上多了一只白的手環，看起來就像是普通的手環，其實是用來檢測的生命征還有各項數據。

連皎反復看著，狀似不經意的問一旁的醫生，“這個看起來好先進啊，是不是也可以定位？”

“定位暫時是沒有的，但是有一個急發按鈕，如果您到不舒服，就可以按下去。”

“這樣啊……”聽到沒有定位之后，連皎心底暗自松了口氣，揚起一抹溫的笑意，“謝謝你啊。”

一切都辦理好之后，慕白親自送兩人到了車上，他還有一臺手馬上就要準備，簡單說了幾句話便在門口道別。

回去的路上，戚嶸大部分時間都在閉目養神，兩天一晚，他總共睡了不過三四個小時，人的神已經到達極限，說不累是不可能的，但是很難進深睡眠狀態。

人有心事，怎麼可能睡得著，剛迷糊了沒一會兒就會突然驚醒，心臟一一的難。

連皎也沒有打擾，一直到車子停在公寓樓下，兩人上樓進了屋子，看著周悉的環境，才放松了神。

“阿嶸，這兩天你累壞了吧？去臥室休息一會兒吧。”

“不用，公司還有事，我馬上就走。”戚嶸說著將藥品都放在了箱子里，轉頭吩咐住家醫生，“有什麼況一定第一個通知我。”

“是，戚總。”

連皎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明人，從頭到尾都在被忽視，心里不是滋味，可也知道他這冷淡的態度是為了什麼。

之前的談話是沖了，沒有考慮后果就一腦的將所有的想法全盤托出，不但沒能挽回他的關注，反而將他推得更遠。

連皎甚至都謝這幅病懨懨的，如果不是因為暈倒了，他可能會直接甩手走人吧？現在到底是顧忌的病，不會表現的太過明顯。

愣神之際，戚嶸已經安排好一切準備離開。

見他要走，連皎上前一步，小聲開口道，“阿嶸，我們聊一聊吧。”

“有什麼事等好了再說。”戚嶸直接回絕，有了上一次的經驗，現在連跟聊聊都是一種力和負擔。

連皎卻不肯，雙手握在前，手指不安的扣在一起，“就五分鐘，我們好好說話，行麼？”

戚嶸對上那雙充滿乞求的眼睛，或許是他心態變了，總之現在再看這雙眼睛，他心頭就像是了一塊石頭，悶得不過氣。

“我公司還有事。“

他沒拒絕，可姿態已經非常明顯。

連皎知道如果說點什麼，做點什麼，等他走出這個門，一定會對的印象更加打折扣。

他的心已經有大半都吊在季溏心那個孩上了，不能再失去他的關注。

這麼想著，連皎也顧不上在場的還有別人，忙不迭的開口道，“阿嶸，我知道我之前的話讓你心里不舒服，是我犯渾，這麼多年你對我怎麼樣，我心里都清楚，或許是因為沒了自己的生活吧，所以注意力都在你上，你一忙起來顧不上我，我就會埋怨你，是我自己的問題，我會調整心態，等我進校園，忙起來就好了，但是請你不要推開我好嗎？在醫院我也想了很多，我對你的或許連我自己都不清楚，畢竟我已經離社會離人群太久，我會學著獨立起來，不再依賴你的保護，也請你給我時間，在我現在還沒有足夠能力和安全的時候，多陪陪我，幫我走出這一步。”

戚嶸沒想到會長篇大論的說這麼多，本以為又要就之前的事糾纏，不料卻聽到的反思。

他有些意外的看過去，瘦弱的面龐還帶著大病初愈之后的蒼白，他仔細分辨著的神，除了堅定沒有找到一點不甘。

心頭的郁結緩和了些，戚嶸終于肯正眼看，“你就能想明白就好。”

連皎小幅度點頭，“我想明白了，之前我的心理太病態了，我會改的，但是你不要不理我。”

說完，似乎怕他誤會，又狠心加了句，“畢竟，我現在只有你這麼一個哥哥，這麼一位親人了。”

從前，對于親人這個關系，連皎一直都在回避，能主提及對來說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能這樣想，也是真的考慮了很多，想明白很多吧。

戚嶸這才寬心，陳冷的眸底浮現出一欣，再開口，語氣也沒有之前那麼冷漠，“好好調養，有事跟我打電話。”

“好，”連皎努力扯出一抹舒暢的笑容，主替他拉開門，“你去吧哥，路上慢點。”

看著男人從邊走過，一直到那寬厚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之中，連皎才不舍的關上門。

面對著門板方向，半天沒，以至于醫生都不放心的喊了聲，“連小姐？”

連皎回神，將臉上所有的猙獰緒掩蓋掉，轉，一言不發的回了臥室，只是那垂在側握拳的雙手卻泄了最真實的緒。

——

戚嶸坐電梯直接到了地下車庫，開著自己的車子駛出了公寓大門，只不過方向卻不是回公司的，而是往j大那邊開。

這個點應該剛剛下課準備去吃飯，從這邊過去也就半個多小時，來得及。

路上，戚嶸從通訊錄里找出季溏心的號碼撥了過去，只是一連撥通好幾次都沒人接。

意料之中的況，他一點都不覺得意外，只是想到待會要哄，卻有些頭疼。

解釋，已經沒什麼好解釋，唯一要做的，是想辦法讓消氣。

遒勁的手臂撐在方向盤上，另外一只則搭在下輕輕挲著，沒有哄孩的經驗，忽然要實踐，有些為難。

紅綠燈，戚嶸將車子緩緩停下來，等待綠燈放行的時候，余忽然瞥見過人行道的一對年輕。

男孩子手里正抱著一只掌大的小狗，孩子姿態親昵的依偎在旁側，看著小狗的眼睛里幾乎冒著心泡泡。

視線一轉，戚嶸看到馬路邊寫著‘瑞爾寵店’五個大字的藍店面，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