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躍進了電梯，腦子飛快旋轉一會兒要怎麼跟季溏心解釋。

戚總找不到人一定是發生了什麼急迫的事，并且這件事季小姐很有可能不知道，他必須給出一個完的解釋，來安季溏心。

‘叮咚——’

頭頂提示音響起，電梯到達一樓，沒有太多的時間，林躍扯出一抹方假笑走了出去。

“季小姐？”

季溏心看到林躍像是看到親人一樣，“林書。”

“怎麼一個人過來了？”

“我來找戚總，可他好像不在公司……”

林躍看著有些著急的樣子，聲安了句，“你先別著急，一會兒慢慢說。”

說完，他看向旁邊的書，“你先回去吧，辛苦了。”

“好，明天見。”

“明天見。”

三人道別之后，林躍并沒帶回公司，而是直接按下了負二層，戚總不在公司，自己在那里也不合適，最好的就是他將人送回家去。

上了車之后，季溏心將安全帶系好，猶豫著開口，“林書，你知道戚嶸現在在哪兒嗎？”

林躍已經料到會這樣發問，從善如流的回答道，“戚總今天走的早，但是好像是說要去見一個人，不在原本既定行程上，好像是多年為空軍裝備服務的一個大佬。”

季溏心腦子糟糟的，只有自己固執的那一點猜想，“他的電話打不通，他會不會出事了？”

“不會的。”林躍不假思索的否定了的猜想，“戚總的司機都是國之前最好的賽車手，不可能會有事故的。”

“可是我們約好了在醫院見面，他從來都不會失約，今天卻沒來，人也聯系不上……”季溏心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要不我們還是報警吧。”

“季小姐，你先冷靜一下。”林躍見緒起伏的很厲害，沉著冷靜的勸說著，“戚總的份跟普通人不一樣，如果現在突然報警會引起很多人的注意，到時候沒事也會好生出很多事，對于他這樣地位的人來說，影響不好，被外界的人知道，會有很多妄加的猜測。”

這句話讓季溏心肺疼的大腦終于降了溫，“那、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

事發突然，就算是林躍也有些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給戚總的朋友打電話嗎？還想編個謊話來搪塞一下季小姐？他才剛說了有一個臨時的會面，好像怎麼解釋都說不通爽約和失聯這兩件事。

想了想，他還是做出最保守的決定。

“季小姐你放心，戚總那邊肯定不會出事，一定是有特殊況所以才沒有接通電話，您再耐心等一等，就當是為了讓戚總放心也好，別到跑著找人了，我先送您回家。”

季溏心了上的安全帶，“你不知道他在哪里嗎？我不會打擾他的，就是遠遠的看一眼也行。”

“抱歉，因為現在是下班時間，我是無權干涉過問戚總行程的。”

“”

季溏心咬，有些不甘心，更多的是不安心，可話說到這個份上，也沒有別的辦法，再糾纏下去就只能是報警了，可是萬一真的報警沒事，的確會招惹到很多的是非，到時候不但沒有解決問題，還添了很多麻煩

腦海里像是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個瘋狂的勸自己冷靜，一個又在囂著去找他。

思想斗爭的很劇烈，所有糾結都寫在臉上，林躍實在看不下去，悄悄引導，“這樣吧，您先回去，等到晚一點的時候如果還沒有消息，到時候我們再想辦法，可以嗎？”

林躍給出的建議很中肯，讓季溏心在極端的緒中找到了一平衡。

沒有辦法了，這就是最好的辦法。

現在除了等，只能等。

“我知道事突然，你擔心戚總的安危，但還是要理智一點，我送您回去？”

他試探的問了句，季溏心終于點頭，“好。”

林躍這才松了口氣，趕發車子按照導航的位置往別墅方向開。

季溏心看著車窗外的景，心頭依舊糟糟，就在心如麻時，攥著的手機忽然響起來，像是被出了開關的機人，立刻低頭去看。

不是戚嶸打來的，而是季景然。

眼底期待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令人無比失落的空，甚至沒有心去接電話，任憑手機不停震，滿心都是那個不知在何的男人，再也裝不下一點其他人和事。

林躍不時用余打量副駕駛座的孩，一路上都開的飛快，戰戰兢兢，生怕下一秒又會反悔，說要去找人。

索季溏心并沒有，因為怕給戚嶸添麻煩，在拼命忍住自己的緒，比二十歲的孩子更加顧全大局。

只是看著這樣，林躍心里有點酸酸的，只能期盼戚總早點回家，別讓這樣揪心了。

——

另一邊，跟著救護車去醫院的戚嶸并沒有發現自己的手機忘在了公寓，眼前的況實在太過急，他本沒有時間考慮其他。

看著連皎躺在病床上雙目閉的樣子，看著被一行人推進搶救室，留著慕白焦急的表，他整個人都是懵的，耳邊都是救護車的聲音，眼前不時閃現出高中出事那天的一地泊。

搶救室墻上，紅燈亮起，映照在臉上，將他的半邊面容都襯的發紅。

里有一巨大的恐懼在不斷蔓延，這樣的緒不予余力的鉆進他每一個細胞，每一滴里，它們拉扯著，撕拽著他，想要讓他回到十年前，回到那個他人生最灰暗的時刻。

而他，這十年再堅定，再修煉，也沒辦法抵擋這從心深投而來的恐懼。

不能出事。

這樣的念頭是他逃離曾經的唯一理由，除了對連皎本的承諾，其實他何嘗不是在用這樣的方式來解自己呢？

早些時候，慕白有勸他去看看心理醫生，他試過，本沒用。

于是他找到了這個平衡點，只要連皎沒出事，他就可以不去回想那些曾經。

只是他沒想過，這不是救贖，而是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