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溏心倒也痛快，還不知道自己做了一個多麼錯誤的決定，“確定啊！”

人生二十七年來，第一次有人主邀請自己喝酒，這覺跟平時和慕白他們喝酒完全不一樣，別的暫且不論，勇氣可嘉。

戚嶸是知道酒量的，跟男人比起來可能差的不是一星半點，不過天氣這麼冷，喝點助興也好。

于是，兩人又添了四瓶啤酒，都是最普通的玻璃瓶包裝，季溏心本以為他又要挑剔，不料這人卻很習慣的接了過來什麼都沒說。

似乎看出的疑，男人一邊作練的將酒瓶啟開，一邊說道，“當初救援隊條件有限，喝的最多的啤酒就是這個牌子。”

季溏心了然，“這樣啊，那你能喝多？”

戚嶸想了下，薄勾起一抹撥人心的弧度，“不知道。”

不知道？

自己能喝多還不知道？

季溏心不以為意的瞥了瞥，權當他是不想說，卻不知他口中的‘不知道’是就喝不多。

又過了幾分鐘，包間門再一次被服務員從外面推開，三兩人推著拿著好些食材進來，整整齊齊的碼放在小推車里，“您點的東西都上齊了。”

“謝謝。”

服務員退出去后，季溏心激萬分的將涮鍋底下的電磁爐功率調到了最大，沒一會兒那冒著紅牛油亮的湯底煮開，‘咕嘟咕嘟’翻滾起來，看得人食大開。

季溏心也不客氣，拿了兩串兒牛肚放進里，湯底醇厚帶著牛油熬制的鮮香，適中的辣度很好的緩解了油膩的味道，青菜和牛肚各占一邊，讓人忍不住想要拿第二支。

一連吃了好幾串，抬頭才發現坐在對面的男人筷子都沒，只是靜靜看著大快朵頤。

季溏心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從鍋里拿過一支放到他的碟子里，“真的特別好吃，你總要嘗一下吧？”

戚嶸看著那張被白熱氣朦朧了的小臉，白里著健康的緋紅，相比于碟子里這一只沾染著些許油辣的牛肚，看起來更加可口。

男人垂眸斂眉，到底還在外面知道收斂，沉了兩秒將那牛肚拿起來，慢條斯理的送進里。

牙齒咬下去，清脆的聲響在耳邊回，跟看起來相比味道還是好了不，牛肚煮的很味，食材也還算新鮮，唯一可惜的是他不喜歡吃辣，不過總歸也還是不錯。

季溏心見他終于肯吃，立刻湊近了問，“怎麼樣怎麼樣，是不是還不錯？”

那雙大眼睛里的期待跟就快要溢出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家飯店是開的。

戚嶸也不忍心掃的興，給出一個滿意的答案，“還不錯。”

“我就說吧，我們同學都覺得很好吃。”

“嗯。”男人淺淺應了聲，視線掃過放在手邊的啤酒杯，拿過酒瓶手替滿杯，“喝一口？”

季溏心看著明杯子里淺黃冒著氣泡的，心中也蠢蠢起來，端起來跟他了下，仰頭一口全都喝干了。

“啊……”放下杯子，忍不住嘆了聲，“好爽。”

戚嶸視線鎖著的一舉一，不得不說今晚的季溏心跟平時的很不一樣，不再那麼懂事，也不再有那麼多的煩惱和心事，只是單純的吃飯聊天，說話沒了顧忌，舉止也不再拘束，更像是一個正常二十歲姑娘該有的樣子。

新活人，可活潑，像是這枯燥乏味生活里的一抹亮，吸引著他全部的目。

他是一塊石頭，一塊生的磁石，而就是極端那一頭吸引著他的存在，稍微靠近一些就會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要的更。

難以置信，活到二十八歲這個年紀，竟然被一個比自己小八歲的姑娘迷住，連他自己都想不明白原因。

大概是那清澈的模樣令人心，也令人想要沾染。

男人都是如此，想擁有，也想破壞。

一頓飯吃的還算愉快，雖然他總共沒有吃多，話也不多，可總算沒有直接撂挑子走人，還陪吃完了全程。

出飯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半，店家火紅的生意沒有毫減退，來往的都是準備宵夜的人。

季溏心被想去前臺買單卻被告知已經付過了，只好作罷。

兩人朝停車的街口走去，頭頂漆黑的夜幕像是一張無聲無息籠罩在天空上方的幕布，白天喧囂熱鬧退場，剩下數不盡的空曠和沉寂。

季溏心依舊走在前面，不知是因為酒作用還是因為別的什麼，里像是存滿了熱量，讓整個人都無比興。

走到兩條街的叉口，被人行道的紅燈攔下來，后男人跟過來，高大的黑影慢慢靠近，不但沒有害怕，反而覺得十分安心。

季溏心轉抬眸看向后的人，淡淡的薄荷香味隨著夜風飄進鼻腔，悉又清冽，心臟像是安上了一個電小馬達，撲通撲通。

今晚，看出他不喜歡吃這些，可看到他強忍著不快陪自己的模樣，要比他帶自己去那些高級餐廳人的多。

他坐在簡陋的環境中，上穿著合的襯，腳踩干凈的手工皮鞋落在那有些發黃的白磚上，是的所能看到的一切中最最耀眼的存在。

而此時此刻，這個耀眼的存在正站在邊。

因為他，苦而又艱難的人生里，終于有了一可以息的時間，終于也可以像其他人一樣多姿多彩而不是簡單的黑白。

四目相對，誰都沒有說話，可眼神卻像是刺破了空氣，直直照進了兩人心底。

心念神，季溏心聽見心深對這個男人的，抬手下他高傲的頸子，讓他心甘愿的低頭承接住這單薄輕盈的吻。

的瓣著他的，可也僅僅是著而已，這樣單純的親吻卻來的比任何都令人瘋狂。

季溏心始終睜開眼睛，不在乎自己現在在他眼里的樣子，也不管看到的他是如何模樣，想看著他，想讓今夜再漫長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