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來，已經日上三竿，睫輕悠悠轉醒，睜開眼對上白花花的天花板，思緒有些怔忪，過了一會才想起來自己是在何，昨晚發生了什麼。

昨晚……

抵死糾纏的畫面閃過腦海，像是卷著熊熊烈火的風吹過草原，將腦袋里的所有余地都燒了一就碎的灰燼。

而整個人都像是一只快要表的溫計，隨時都有而亡的可能。

降溫，需要降溫。

季溏心將整張臉都埋進被子里，轉頭朝側位置看去，被子掀開一角，床面已經冰冷下來，只有床面上的皺褶提醒著，昨晚這里躺著一個男人。

去哪兒了？

季溏心手想要去拿床頭的鬧鐘，強撐著力氣將鬧鐘拿到眼前，已經十點半了。

上班了嗎？

應該是吧，今天是禮拜一，公司好多例會要開。

季溏心斂下眼皮，非但沒覺得空落，反而松了口氣，的確還沒想好怎麼面對那個男人，經過昨天那麼一晚，他還不知道要說出什麼大言不慚的話來，想想都臊得慌。

只是下一秒，卻忽然僵住了。

周一。

不是他要上班，也有課的好嗎？！

天煞的，怎麼就給忘記了！曠課可是要被扣學分的，扣了學分的獎學金就真的跟saygoodbye了啊！

季溏心騰的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床頭柜上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將手機拿過來，視線及到屏幕上的來顯，心跳驟然飆升，手里拿著的好像不是一個手機，而是一個心跳助。

不就是接個電話嗎，有什麼好張的。

季溏心一邊唾罵自己，一邊按下了綠的接聽鍵，只是出口的聲音卻有些底氣不足，“喂？”

“起來了？”電話那頭，男人磁的嗓音響起，像是用了三百六十度全方位回響的立圍繞聲音響，三個字就好聽的像是一首歌。

季溏心忽然就失了接電話時的豪壯志，小手揪著下的被角，低頭應了聲，“嗯。”

“吃飯了沒？”他又問。

“沒有。”

孩聲音有些悶悶的，戚嶸停下手中批文件的鋼筆，抬眸看著在一旁等待的書，示意出去。

書心領神會，立刻退出辦公室。

戚嶸子往后靠了靠，看著落地窗外的風景，手臂還撐在桌面，食指輕輕叩了兩下，眉心往里微微著，想起今天早上慕白的那一通‘問’電話，到底還是猶豫的開了口，“昨晚……”

他才說了兩個字，季溏心已經警覺地像是一只刺猬，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朵碩大無比的蘑菇云從季溏心的腦袋里炸開，拿著電話猛地一下倒回床上，而后又就勢翻滾兩圈，兩條毫無章法的朝空氣狠狠踢了兩腳，最后重新坐起來，秉著慌的呼吸回了句，“比說了！”

什麼.的疼痛，什麼力的榨，統統不存在，必須要發泄這種莫名其妙的恥。

電話那頭，男人卻依舊蹙著眉頭，“怎麼了？”

季溏心被他追問的惱不已，“沒事呀……”

聽出的不耐煩，戚嶸沉了會兒，不是他問，只是實在沒有什麼經驗，怕會像是上一次一樣讓不愉快，所以只能問。

現在被懟了，臉上浮起一薄紅，也不知道該惱怒自己，還是該惱怒。

再開口，他已經不著痕跡的轉了話題，“晚上我會早點回去，八點的時候有一個宴會，你跟我一起去。”

宴會？

季溏心很是意外，想到兩人之間的關系，不疑，“可是我們的婚約，不是要對外保的嗎？”

他全然不以為意，霸氣外，“我帶你去，沒人會說什麼。”

季溏心卻做不到那麼灑，小心翼翼的確認，“可是會不會傳開，給你造麻煩？”

其實也是有些私心的，怕唐如意會聽聞這件事兒。

戚嶸知道心里那點小九九，不過這會兒心好，也沒拆穿，“放心，是個私人會議，就算有人知道，也只是圈子里的。”

季溏心知道自己心思被察覺，不過聽到他這麼說，也放下心來，“那好，我陪你去。”

“嗯。”

一段對話結束，兩頭陷一陣短暫的沉默。

戚嶸視線落在桌面文件簽名落腳，尾音輕揚，“沒事掛了？”

季溏心心跳再一次劇烈跳起來，聲音小的連自己都快聽不下去了，“再見……”

細細弱弱的兩個字傳進耳朵里，男人愣了下，忽的低底笑起來，不知是暗罵還是戲謔，“你倒是干脆。”

別的人都恨不能跟百忙之中的老公多講一會兒電話，倒是聽話，讓掛就掛，沒有一點廢話。

但是怎麼辦，越是這樣，他越不想就這麼輕易放過。

季溏心聽著男人愉悅的笑聲，臉紅的快要冒出白煙兒來，“不是你說要掛的嘛……”

戚嶸斂了笑聲，口而出，“我昨晚把你伺候的這麼好，就沒有想說的？”

提到昨晚，季溏心渾那一個不自在，到底是年齡小，提起這樣的事總是于言表。

戚嶸聽著那頭靜悄悄的呼吸聲，仿佛能看到那張紅的小臉，知道青也不忍心繼續為難，勾著引著說了句，“這樣吧，你聲老公我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