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地點點頭,“我明日私下和母親說,只是怕有些唐突,兒倒替爹爹心婚事。”
有發在臉頰上,他手替鉤開了,只道:“沒有什麼唐突的,這是最治標治本的法子,那府上是該有個鎮守的面人,否則侯府也不侯府了。”
說著最決斷的話,卻做最細膩的作,云畔赧然笑了笑,寢獨的時候,自己還是不及他放得開手腳。
他呢,是個秀的人,似乎從來不知莽撞為何,便是有些小心思,也是審慎行事,靠過去一些,若即若離地的手指。
十指連心這句話,到了這里就會得格外分明,案上燈火暈染的眉眼,那秋波微轉里,漸漸生了嫵之。
他忍不住,翻支在上方,眼睛里有灼灼的火焰,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麼,紅著臉調開了視線。
這麼一來正出纖細的脖頸,他輕嚙了下的耳垂,帶著濃重的鼻音在耳邊問:“今夜可以麼?”
云畔的心雜無章地跳起來,既然已經這樣了,還有什麼可以不可以。
抬起手,輕一下他的脊背,他立刻便明白了,眼里的火焰呈燎原之勢,那樣蓬地,要將人吞沒一樣。
這回倒不像上回那樣難耐了,他是個不可多得的匠,總能在神魂顛倒里讓清醒,讓清楚地知道,邊的人就是他。
白天疏離的心,只有這時才無限近,汗水蒸騰里看見他沉醉的眉眼,又生出另一種陌生的,極攻擊的獷悍,野心昭彰,不斷巡狩,要將人顛得散架一般。
云畔遏制不住嚨里的哭腔,在幾出聲時,聽見他的輕嘆,然后一切緩緩歸于平靜,他饜足地喚的名字,“巳巳……”
喜歡他的發音,那兩個字在他舌尖上滾,好像比別人喚起來更聽。
想這就是所謂的夫婦和諧,他微,甚至會替拭。自然害臊,蜷起來,他笑意更深了,手把攬進懷里。
云畔閉上眼睛輕他臂彎,這夜醇香骨,如藥如酒令人沉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