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完后宋禾匆匆趕去兒園。
兒園中小孩們在上課,宋禾看到辦公室中擺著三斤的餅干還有兩個保溫壺,心中高興立刻加倍。
宋禾眼睛發亮:“這個保溫壺可大了,比我家的還大。我家的那個好多年前買的,用還很好用,就是積只有這個的一半。”
旁邊幾人也稀罕這玩意兒,們自個兒家中都還沒有保溫壺,沒想到竟然在兒園用上了。
有了這個以后,冬天時就不要跑到宿舍那邊去燒火裝熱水。小孩們,還有們隨時都可以喝熱水,甚至還可以用熱水洗手。
們已經迫不及待期待冬天的到來了!
看完兩個保溫壺,宋禾又打開那袋餅干。
餅干是當下最流行最普遍的餅干,就是餅干上印著簡圖,吃著脆香甜。宋禾家就買了很多這種餅干,每天晚上肚子了,就拿它泡牛喝,好吃極了。
說實話,宋禾覺得縣領導有些小氣,這三斤真沒多,家每次買都是一斤一斤的買,很快就吃完。
這三斤恐怕就是兒園每個小孩分一塊,或許還不夠分。
這次大合唱的事忙完,兒園的事兒就可以告一段落。
這天,宋禾排完下周的班,理完所有的事,個懶腰回家去。
其他老師需要一天到晚跟著小朋友們待在兒園,但是不需要。又沒拿兒園的工資,也不怕別人不服。
宋禾回家是有正經事要干的。
發現在忙得累狗的這段時間里,三個小孩趁著長了。
不過長啥樣,好樣還是壞樣沒搞清楚,所以得把重心當回家庭中。
今天是周末,大中午的宋禾看著飯桌上的一盤酸菜魚,心中徹底是對大娃服了。
不是對他的手藝服了,而是對他不花費一分錢,就這麼空手套白狼搞到這盤水煮魚服了。
大娃臉上表從期待宋禾夸他,到這會兒害怕宋禾罵他。
還頗為委屈地低著頭癟著:“姐姐,我沒做出線的事。”
宋禾無語:“我知道。”
這世上還真沒有大娃掙不了的錢,在這種社會背景和的嚴防死守、各種限制之下,大娃竟然還能從知青手中賺到東西!
宋禾真就覺得自己以后別拜財神,直接拜大娃好了。
拿起筷子,夾起一塊魚放:“說吧,你這又是怎麼從人家手里摳過來的?”
大娃看到宋禾筷子了,知道姐姐沒怪他,于是臉上表頓時發生變化,出個燦爛笑容。
他嘚瑟道:“楚怡姐姐他們做出來的飯沒我做的好吃。我上回看到他們忙活半天把酸菜魚做得稀爛,所以前幾天也做了一次酸菜魚,然后他們今天就又買了一條魚回來找我做啦!”
這就:宋大娃釣魚——愿者上鉤!
大娃深深被自己的智慧給折服了。
哎,不過如今也就只能賺一小盆魚玩玩,過過癮。
宋禾面容稍稍有些復雜。
很好,沒有涉及到錢,沒有涉及到票。
大娃幫忙做菜也只是鄰居之間幫個“小忙”而已,而他們給的魚也不是報酬,是鄰里之間的“禮尚往來”。
宋禾搞清其中邏輯,又問:“所以你們是怎麼分的?”
大娃樂得搖起來:“楚怡姐姐他們說隨便我,但我是想做長久生意,當然不能讓們吃虧!所以他們是一大盆,咱們就這些。”
楚怡姐姐說他做得菜太好吃了,還說要把自家寄來的排骨給他做呢。
大娃略算算,依靠這門生意,他們家能省下一筆買菜錢,而省到就是賺到!
宋禾看著大娃那笑的表,無語天。
這孩子也只能到這種程度了,也也算靠自己勞賺錢,而不是像之前那樣雇傭別人抓蝎子賺錢,還行還行。
宋禾吃著飯,在心里給大娃打個一個勾,代表他的長還算好,自己還能把控得住。
接著,宋禾慢慢把眼移向小妹。
可惜小妹咬著筷子,眼睛直瞪瞪看著一,那手還在桌子上不停寫著什麼,一看就曉得心中又在琢磨題目呢。
宋禾這會兒也不好打斷的思路,心中暗暗記下要矯正這個病。
接下來就是米寶。
宋禾看著躲避眼神的米寶,心中一嘆。
這才是最危險的小孩,看來以后要多把心思放在米寶上。
吃過午飯,今天到米寶洗碗。
他洗完碗從廚房會來后,看到姐姐還坐在院子樹下的竹椅上。
宋禾手上拿著扇,慢慢搖,眼睛半闔仿佛快要睡過去。
米寶搬把小板凳,放在竹椅旁邊,然后坐在板凳上靜靜不說話。
風一吹,把樹上藏在綠葉中的枯葉吹下來,吹到半空中飛舞幾下,然后慢慢落到宋禾上。
宋禾驚醒似的突然睜開眼,坐直道:“米寶洗完啦,姐姐想跟你說些事。”
米寶仰著小臉,點點頭。
他早就猜到姐姐要找他聊天了。
宋禾他的頭:“是說一些姐姐也很煩惱的事。”
米寶頭發的,還特多特黑,宋禾非常喜歡,總有一種擼貓的覺。
他的長相和宋禾三人相像,仔細看卻又有明顯不同,他好像更加清秀,眉眼給人一種清冷。
小時候還會有嬰兒,可隨著年齡的增長,嬰兒也在慢慢消失,年氣在慢慢出現。
宋禾單看他五,就能想象到以后米寶長啥樣,大概率長能出道的模樣。
定定神,組織了一下語言,說:“你知道外頭的況嗎?嗯,就是咱們國家的況,姐姐這陣子越來越心慌,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想找你講一講。”
米寶抿抿,姐姐還是把他當小孩哄,一點都沒用心騙他。
心中雖這麼想著,但面上還是點了點頭。
宋禾又他的臉:“我不小大娃和小妹,是因為他們都不停廣播曉得不。只有你會聽,姐姐覺得你有睜開眼睛看外頭的世界!”
米寶無奈:“曉得啦。”
“跟個小大人似的,都不可了。”宋禾把他頭發抓吐槽。
在米寶快要不了之前,宋禾開始進正題,大概的把當下社會上的事兒說了一遍。
來自后世,知道的會更加全面一些,有的事練主任都不曉得,可看到報紙上的人名后,就會回想起來關于這個人的一些事。
宋禾這次說的不再晦,而是說得很清楚很明白。
說完后,米寶聽得一怔。
好半天突然問:“那姐姐在苦惱什麼呢?”
宋禾嘆口氣:“苦惱未來唄,傅爺爺他們會回去嗎?咱們未來又會去哪兒呢,是不是一直待在平和縣,等你們讀完高中了,是去縣里找份工作,還是回到公社,或者李家村種田呢?而且,姐姐還想著高考,還不知道我以后能不能高考呢。”
米寶表慢慢變嚴肅,過了很久,久到宋禾以為他不想說話,沉默了,米寶才突然發聲。
他搖搖頭:“不會的。”
宋禾轉頭看他,就見米寶肯定說道:“不會的,不會這樣,遲早會高考的。”
莫名地,聽了心臟砰砰跳:“為什麼?”
米寶手抓著竹椅把手,認真道:“姐姐,我們杜老師曾經跟我說過隋唐,我還記得,科舉制就是在隋唐才開始有的。你數數,隋唐離現在都多年了,我們不可能越生活越回去。”
他撓撓頭,不知怎麼去把自己心中的話表達出來,半晌后突然道:“傅爺爺說過一句話,事發展的前途是明的,可道路卻是曲折的。我現在還沒太搞懂,但我覺得他這話很正確,咱們現在就是在曲折的道路上,未來一定會明。”
過樹葉落在地上,風吹樹葉,斑駁的也隨之擺。
宋禾愣住,眨眨眼睛掩飾自己的震驚,又了米寶的頭。
這會兒到無話可說了。
來自后世,能知道這些很正常。
可米寶卻是土生土長的當代人,還是個小孩,他卻能琢磨出來這些東西。
傅爺爺老說米寶很善于思考,宋禾一直沒在意,因為覺得自己一家四口都是善于思考的人。
可這……宋禾起匆匆給自己倒了杯薄荷水冷靜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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