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珍笑笑,“是好看的,誰挑的呀,眼可真好。”
許俊生得意的說,“當然是我挑的了,雨珍,我還給你買了幾件服!”
說著,把兩包服遞給。
“俊生,我也正想買一件米白的外套呢,你不是也做了一件差不多的?”
許俊生翹著角進了里面臥室,沒一會兒,穿著米灰的呢子大走出來了。
現在大街上,男士敢穿這種淺大的,還真見的,這好看歸好看,第一不耐臟,而且還挑人,還挑材,一般人穿上不一定好看。
偏偏特別適合許俊生。
材越發顯得拔,白凈的皮,劍眉星目,也看著愈加俊朗了。
就連許俊紅都驚訝,“二哥,你穿上這服好帥啊!”
都和暗的那個男生帥的程度差不多了。
許俊生高興的甩了甩額前的劉海,說,“雨珍,趕的,你也把服換上,讓大家都看看!”
林雨珍抿笑了,因為屋子里特別暖和,本來就沒穿外套,拿過服就套上了。
許俊生還偏要拉著站在一起,問,“怎麼樣,好不好看?”
孫嫂說,“好看的呀,簡直像金玉一樣,太配了。”
陳姐平時話不多,也忍不住夸道,“難怪兩個小娃娃都長得這麼好,是爸爸媽媽都太漂亮了!”
許俊紅這會兒有點后悔,早知道也買一件米白的好了,說,“二嫂,你穿這件真好看,等下次去商場,我也要買一件差不多的!”
王媽進來送水果,看到也說,“哎呦,俊生雨珍啊,你們這是要干嘛,穿著這麼好看,外頭人見了,還以為你倆這是剛對象呢!”
田香蘭這會兒后悔,沒事兒進什麼西廂房啊,看到小兒子和小兒子媳婦這樣,特別是看到林雨珍穿上米白的呢子外套,和兒子站在一起,就像一對璧人,這心里總有點說不出來的酸。
許廣漢對好,但也從來不會一下子買那麼多服。
別人都夸了,尤其當著外人的面,不夸,顯得這個婆婆不夠大度,笑道,“還真是呢,俊生買的時候,我還覺得太淺了,沒想到穿上這麼打扮人。”
“不過這不耐臟,你們可都得仔細著點穿。”
田香蘭現在對小兒媳婦的觀很復雜,以前不滿意,是因為林雨珍不但出不好,自條件也不行,就是個工人不說,還是個臨時工,但現在不一樣了,林雨珍考上了北大,這可不是一般人能考上的大學,而且還生了一對這麼可的龍胎,讓一下子孫子孫全有了。
老爺子因此,一天到晚都樂呵呵的,炊事員說,胃口都比以前好了很多。
平心而論,這樣的兒媳婦,就是想挑,也挑不出什麼問題了。
“俊紅,你就不要穿米白的了,那王媽不得天天給你洗服啊?”
叛逆許俊紅說,“媽,您管的可真多,二哥給二嫂買的時候,您不讓買,我要買,您也不讓買,這是為什麼啊?”
“哦,我知道了,是因為您自個兒不能買,這白胖人不能穿,您太胖了,個子又高,穿上保準不好看!”
許俊紅這一套自問自答,可把田香蘭氣壞了,今天眼看著小兒子一下子給林雨珍買了那麼多服,這心里本來就不舒服,偏還沒地方發,立馬就瞪了許俊紅一眼,說,“沒大沒小,說什麼呢!”
不過,有些話,當著人不好講,田香蘭拉著小兒來到東廂房,關上門,還低了聲音,說出來的話對于許俊紅來說,卻不亞于誅心了。
“俊紅,你是不是覺得,你最近長高了,也開始條了,還有男生給你寫書了,你就覺得自己漂亮的不行了,對不對?”
“像你這個年齡的孩子,自以為是,眼高手低是通病,從現在開始,一件新服也不許買了,等考上大學再說!”
許俊紅滿臉通紅,結結的問,“媽,你翻我東西了?”
田香蘭已經往外走了,說,“以后周末和放假,都老老實實的在家做功課,你要敢再去找那個男生,小心我把這事兒告訴你爸和你爺爺!”
其實,也沒想到,許俊紅竟然還能早了,還是前幾天下班的路上,忽然就被一個中年婦攔住了,人家措詞非常委婉,但也說出了一個事實,說讓許俊紅以后別去他們家了,因為人家兒子的學習績都下降了。
田香蘭憋著火,回到家就翻了兒的房間,果然搜出來幾封信,把這事兒跟許廣漢說了,許廣漢卻說,像許俊紅這麼大的孩子,自尊心很強,讓田香蘭不用管,他會出一個時間,好好跟兒談談。
但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田香蘭走后,許俊紅氣得嗚嗚哭,還不敢大聲,吃晚飯的時候,苗玲玲下班回來了,問,“俊紅,你眼睛怎麼紅了呀?”
許俊紅不理,放下筷子就走了。
許老爺子說,“這孩子,越大越沒禮貌!”
許廣漢笑著說,“爸,俊紅這次沒考好,正難過呢。”
因為之前已經辦過滿月禮了,誠誠和圓圓的百天宴相對就簡單多了,只請了兩邊的親戚。
倒座房收拾出一間,擺了一桌,西廂房一桌,正房的廳里擺了兩桌,也就差不多了。
讓人有些出乎意料的是,許俊生的二叔許廣輝終于有空進京探親了。
咋一看,許廣輝簡直就像徐老爺子的翻版,父子倆簡直太像了,不僅僅是長得像,言談舉止,甚至說話的腔調都很像,
微微帶了一點山東口音。
許廣輝現在的職位是副軍長,他邊帶著兩個警衛員,走進來后,他一臉嚴肅,也像許廣仁一樣,刷的一下行了標準的軍禮。
三個人作幾乎一致,把沒見識的誠誠和圓圓驚著了,都趴在保姆的懷里一不。
不過,許廣輝行完軍禮,可就沒那麼嚴肅了,他沖兩個小娃娃笑了笑,還了一把誠誠的頭,拿出兩個紅包遞給保姆。
許俊生笑著說,“謝謝二叔。”
林雨珍也笑了笑,“二叔你好。”
許廣輝看了看,說,“就是你考上了北大?”
林雨珍說,“對啊。”
許廣輝豎了豎大拇指,說,“不錯不錯,咱們許家這麼多讀書人,還沒有一個考上北大的。”
林雨珍謙虛的說,“是我運氣好,只比分數錢高了一分。”
許廣輝哈哈大笑,“考得再多了也是也是浪費,好好!”
當年他考陸軍指揮學院,也是卡著分數線學的。
許俊生說,“二叔,快坐吧,爺爺都等你半天了。”
其實許廣輝這次,也不是專門來探親,而是有急事進京,辦完事才過來了,他坐下,沖老爺子說,“爸,我聽三弟說,我要是再不來看您,您就要去山東找我了,我這等了一年多了,您怎麼沒去啊?”
“房間都給你準備好了,甜甜還總問呢,爺爺怎麼還不來。”
甜甜是他的小兒,今年才十五歲。
之前,許老爺子本來還高興呢,還在孫嫂的指導下,小心翼翼的抱了抱重孫子和重孫,但自打許廣輝進來,就是黑著一張臉了。
聽到老二這麼不要臉的話,他瞅了瞅桌子上沒有順手的家伙,抄起一瓶茅臺酒就砸兒子的頭,許廣輝眼疾手快,一下子給奪過來了。
“爸,您別生氣了,我錯了我錯了,我早就應該來看您了,我給您敬酒,我自罰三杯好不好?”
許老爺子這才有了點笑模樣,說,“五杯。”
許廣輝一口氣喝了五杯酒,笑著說,“爸,這是您的酒吧,可真香啊,等走得時候給我兩瓶不?”
許老爺子嘁了一聲,“不給,就你喝酒這架勢,喝好酒都是糟蹋了,今兒我是高興,你是沾了兩個小娃娃的!”
徐廣輝一聽,趕又給自己滿上了,說,“這茅臺喝著也不一樣,我也喝過不,怎麼覺沒有都沒有這個好喝?”
許老爺子挑眉,“那能一樣嗎,新酒和老酒能一個味兒,我這都存了十幾年了!”
許廣漢則說,“二弟,別喝酒,酒喝多了傷,吃點菜吧!”
郭銘達本來都倒了酒要敬許廣輝了,聽到這話,一仰脖自己喝掉了。
眷不喝酒,一桌安排在了倒座房,另一桌就在西廂房。
西廂房這邊,是田香蘭主陪,有林雨珍的二姨和兩個舅媽,還有許俊生的小姑和兩個姨媽。
其他的,比許俊生的表姐表妹表嫂,還有林雨珍的兩個姑姑,黃翠芬等人都被安排到了倒座房。
林大姑和林二姑都特別不滿意,一邊猛吃菜,一邊嘀嘀咕咕,“都這麼多年了,雨珍突然改了口,這是為什麼?”
林二姑之前幫著林二爺做過幾次蝦餃,自以為知道點,撇了撇,說,“還不是因為呀,你就想想以前干得那些事兒,我都見過打雨珍,下鄉之前,雨珍瘦得跟個豆芽菜似的,指定是天吃不飽!”
林大姑癟癟,“咱們啊,這次是跟著吃了瓜落了!”
座位那麼近,黃翠芬自然都聽到了,雖然有點生氣,但也沒理會,而是拿著筷子不住地狠命的夾,狠命的吃。
普通老百姓家里平常很能吃到,即便吃,包個餃子或做個紅燒就頂天了,許家的百日宴,菜品是非常好的,鴨魚都有。
離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里,能多吃一點是一點。
一直吃到實在咽不下去了,黃翠芬才停下來,喝了口水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說什麼,雨珍是看不上我這個后媽,現在連媽都不肯了,可也沒看上你們這個姑姑,不然呢,姑姑比不上親姨,但總比舅媽要近吧?”
林大姑聽了覺得似乎有點道理,林二姑卻說,“你來了,可不是你說的這個樣,還不是因為你今天來了,你自個兒在這桌,一個人都不認識,也不合適,所以雨珍才安排了我倆也在這兒,要是你今天不來,指定不是這樣!”
黃翠芬冷笑了幾聲,覺得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反正林雨珍都黃姨了,這真是一點不念這十幾年的分了。
再拿自己的熱臉,人家反正也不會搭理。
許家也不是吵架的地方,索一抹,站起來就走了。
黃翠芬走的時候,還得意,覺得這是白吃了一頓,準備好的賀禮也沒掏出來,但林二爺回家后,立馬就后悔了。
因為許家準備了回禮,眷這邊,除了稻香村的點心,還有一套百雀羚的護品,沒等到時候就來了,自然沒的份。
田桂蘭的小兒還覺得奇怪,問大表嫂,“剛才那人是誰啊,老搶菜,真的好討厭啊!”
最喜歡吃紅燒魚了,結果一盤子魚,最后的幾塊都被那個人吃了。
林二姑笑了笑,說,“不算什麼正經親戚,走了,咱們趕吃吧!”
西廂房。
在座的除了林雨珍,苗玲玲和田家大表嫂,都是和田香蘭歲數差不多的人,冷眼都看過了。
田淑蘭和田桂蘭是的兩個姐姐,自不用說,都比顯得老,而且本來也不如漂亮,張家兩個大舅媽也都是普通人。
能看出來,林雨珍的二姨年輕的時候應該長得不錯,可這剛從大西北回來,皮又糙又黑,看起來也很一般。
那就是屬最漂亮最有氣質了。
田香蘭心里高興,說出來的話也還算中聽,跟大舅媽說,“我早就聽俊生說了,你家歷城非常能干,要不是他幫著,俊生的生意不能做的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