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神教就這樣鑼鼓地籌建起來。
因為沈羨之與展元說,打算將城中的政務都外包給日月神教,所以招收人員的時候,他除了還要識文斷字,還需得有些拳腳功夫。
反正在展元看來,既然是幫會,那將來必然是會扯上些江湖關系的,教里的人不能沒有半點功夫。
更何況,辦理政務,便意味著要抓捕犯人,所以就更需要武功了。
而這城中的原住民,大部份都是不識文化,又不會武功的老百姓,只能而卻步,這讓沈羨之暗地里看著很是著急,白白了許多教徒員。
急得滿的泡,于是朝錢袋子提道:“雖然展管事這是為了神教的將來著想,以好為神教打下堅的厚實基礎,但是哪里有這麼多人才嘛。雁環山那邊的魚塘田地果園,也都需要人的,總不能這些又會武功又識字的人去種地嘛。”
錢袋子聞言,恍然大悟,“王妃是想以后將神教的總壇建立在雁環山?”
“聰明,那里是不是一絕佳的風水寶地?”沈羨之很滿意,心說這孩子總算是聰明了一回。
錢袋子想了想,的確是四面環山,易守難攻的好地方,而且有山又有水,說得難聽些,往后就算遇到什麼事,被困于雁環山,也不會死。
所以到時候那里是日月神教的總壇,肯定不能雇傭長工們去干活了,不然豈不是泄了教中機?因此也覺得沈羨之考慮得不錯,“是該招納些普通人。”但是城中的老百姓都是有家有室的,他們進教中,覺不太好管理。
便同沈羨之提議道:“王妃小的有個提議。”
他的提議也不算是好,就是從各城鎮去召集那些閑漢,他們無家無室,有的甚至還會三兩招。在他看來,這些人群里臥虎藏龍,他自己曾經也不是算得上其中一員麼?
沈羨之聽了心想也不是不可以,可問題是這些人不好管束,都閑散慣了。
哪里曉得錢袋子這時候說道:“王妃您不是要那個蠱麼?到時候一人給他們塞一顆,保管老老實實的。”一面也提醒著沈羨之,該給他解藥了。
這都好些時間了,他這日夜擔憂著,就怕忽然毒發。
他不提這個事,沈羨之都給忘記了,眼下聽到提起,一臉憂心忡忡的,便無奈地拍著他的肩膀道:“傻孩子,我給你吃的是丁香買的糖豆子,哪里有什麼蠱藥,你家王妃是那種喪心病狂之人麼?”
錢袋子聽到這話,愣了好一會兒,想到自己本就沒有中毒,還被騙了這麼久,氣憤不已,“既然如此,你為何不早些告訴我?”害得他這一天天地擔憂。
“這不是一忙活就給忘記了麼?”沈羨之有些心虛,雖然這話不假,的確是給忘記了,但看到錢袋子氣得眼睛都紅了,于是連忙安道:“沒事了沒事了,我覺得你的建議非常不錯,你去和展元商量,我先去忙了。”
然后拔就跑,只是今天也沒什麼可忙的了,正好想著此前聽丁香說大姐今天休息,還做了不重糕,得空過去吃。
因此便去了,正好見著大家都在屋子里圍著回風爐烤火,唯獨大姐不在,自不必說,肯定還在廚房里忙著。
有六合門的弟子們無限挖煤,所以這城中大部份人家都轉燒煤火了,這可比柴火所管的時間要長很多,不用總擔心碳過了火。
但是這煤氣一直是患,所以沈羨之便找麻鐵匠商量,做出了這回風爐。
沒有電焊,這麻鐵匠就這樣一錘一錘地將鐵皮敲打出了這回風爐的樣子,然后幾個部件湊合在一起。
原本如今收拾得還像模像樣的房間里,因這回風爐的出現,土氣一下添了不,但是勝在溫暖,莫說是主子管事們住的房間都要來一座,就是丫鬟們院子里,也備了這樣的爐子。
平時燒水煮飯,都是可行的,又干凈,煙火又不熏人。
沈羨之這會兒在爐火前坐下,見著茴香在床前的小桌旁往食盒里裝重糕,甚是疑,“不是說今日不去鋪子里麼?”
還以為,是帶去鋪子里做點心的。
沒想到一旁的沈梨之就忍不住拿手肘,“你整日忙,必然是不知道咱們大姐姐今日專門做重糕是為何。”
沈羨之疑,“不是重節快到了麼?”然后今日大姐又剛好不去鋪子里就做唄,難道還有別的緣由。
這會兒沈靈之就著小聲說道;“明明是那杜先生提,每逢這個時候,從前在老家,家中便開始準備重糕。”
杜司風?大姐怎麼和他扯上關系的?沈羨之疑不已,耳邊則響起沈梨之的聲音:“不然你以為大姐今天為何不去鋪子里了?”沈梨之忽然有些好奇,大姐姐瞧著清心寡的,怎麼忽然就。
這讓沈梨之很擔心,尤其是前有沈靈之被騙的事,所以面憂,但忌諱著茴香也在這里,便沒多言,只是微微嘆了口氣。
沈羨之自然是察覺到了,曉得還有話要說,所以等離去的時候,便問,“方才嘆什麼氣?可是還有什麼瞞著我?”
沈梨之出苦笑,“什麼都瞞不過二姐姐,你我送你,就為了問這個?”
“不然呢?”不然大冷天的喊沈梨之喊出來做什麼?又不是自己不知道路。
便聽沈梨之說道:“咱家的人,從咱爹娘這一代開始,對于這一事上,認定了難以轉彎,我有些擔心大姐,而且這杜先生到底是個怎樣的人,我們也不大了解。”關鍵他們倆這關系,說只是朋友,可是姐姐對這杜先生,明顯就早已經超過了朋友的范圍。
一面問著沈羨之:“姐姐很他老師韓先生也算悉,可曉得這杜先生到底是如何想的?家里可又娶妻生子了?”這杜先生的年紀,如果真娶妻生子了,只怕孩子已經十來歲不止了。
所以沈梨之就比較擔心大姐。
其實也不怪大姐對杜先生如此上心,大姐從前一直病在榻間,很有人接來往,更不要說是年紀相當的年輕男子了。
竇初開也是可以理解的。更何況這杜先生雖已經是而立之年了,但因是這做學問的,看起來儒雅俊秀,行為舉止又十分風雅。
可沈羨之是萬萬沒有想到,這韓先生邊的學生會和自家的姐妹扯上關系,也就沒去多管人家的私事。
這會兒聽了沈梨之的話,心中也十分擔憂,“你先不要著急,我回頭讓錢袋子去打聽打聽。”
因此這還在鼎力拉人教的錢袋子正在游說今日閑賦在家里休息的言巽,就被沈羨之找來,招手示意他到跟前,“你去幫我打聽打聽杜司風。”
“哪方面?”錢袋子也是機靈。
“各方面。”
“那得額外加工資。”錢袋子現在知道自己沒中什麼蠱毒,膽子也大了幾分。
“保工作到位了,加工資不是夢,去吧。”沈羨之也十分大方,沒和他多斤斤計較。
錢袋子一聽,一時高興不已,然后回頭指了指言巽,“他也要加咱們日月神教。”
言巽加日月神教,那必須歡迎,雖然他年紀還小,暫時也沒發現什麼特別厲害的優點,但他份大啊。
當然直接就批準了,還給了個小壇主給他做著。
下午些的時候,清瀾答部落的暉譚帶著一隊人馬來運送蔬菜去別的寨子。正好他們寨子里這收了不草藥,他便親自拿來送給沈羨之。
等人走了,玄月在一旁嘆氣,“讓他們融漢人生活,別的沒學到,這種賄賂倒是學得爐火純青了,不過那藥草是真好,王妃收著,沒準回頭有大用,別盲目地給賣了。”
沈羨之心說沒這樣夸人的,更何況蠻人本有自己的系生活,不見得要他們一定學著漢人生活啊,那樣就等于是將他們徹底民了,如此的話,哪里還需要夏侯瑾漫山遍野去跟他們接洽呢?
大家相互包容各自的文化生活習俗不就好了麼?
不過算著時間,夏侯瑾今日也該回來了,這都快天黑了,也沒聽到消息,便問著玄月:“你的信到底準不準,你家王爺今天確定回來?”
“路上若是沒什麼事耽擱的話,是能在今天趕回來的。”玄月覺得,王妃這樣問,肯定不是擔心王爺或是掛念王爺了,沒準又有什麼事忙著跟王爺商量。
正說著,外面有人來稟,說是有人求見王妃。
整日要求見沈羨之的人多了去,一般況下,沈羨之都不會拒見,畢竟就目前維持,還沒人專門來找自己閑聊的,所以就喊了玄月,一起去廳里。
沒想到這人沒在廳里等候,大冷天涼颼颼的,他就站在屋檐下,穿著一玄裳,手中握著長劍,咋一看好一個江湖俠客的氣勢。
這配套,絕對是個絕世高手!
只是等他見到沈羨之,頓時出與那張俊臉不匹配的表,喜開笑地朝沈羨之奔過來,“王妃,聽說你創建了一個日月神教,你看在下如何?”他在梧州辦完事就馬不蹄停地趕回來了。
路上還在發愁怎麼找個理由留下來呢。
留在潯州城不是什麼難事,可那樣和沈羨之接到的機會太了,所以得想辦法留在王府才行。
沒想到這瞌睡來遇到枕頭,剛一進城就聽說瑾王妃創建了日月神教,如今正在到招賢納士。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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