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不全是施煙一個人做，薑澈除了幫忙打下手，也親自手做了兩個菜。

五菜一湯，加起來六個菜。

兩人吃飯其實很做這麼多菜，今天是個例外。

餐桌上擺放了個小花瓶，花瓶裡著幾朵花，是施煙做菜的時候薑澈去院子裡摘的。這個季節盛開的花不多，好在院中種的花品類比較齊全。

餐桌上還擺放著兩個高腳杯和一瓶打開的紅酒。

都是薑澈佈置的。

施煙端來最後一道菜，在薑澈對麵坐下。

薑澈起給倒了杯酒，再給自己倒了一杯，朝施煙舉杯，過分出眾的麵容上帶著笑：“施小姐，一下？”

施煙輕挑一下眉，舉杯和他輕。

各自輕抿一口酒，過落地窗看到外麵院子的施煙突然愣住，然後開心地笑了：“薑澈，你看，下雪了！”

院子裡栽種的花草品類齊全，哪怕是在這個季節，院子也不顯蕭條，零零星星的雪花翩然落下……

施煙說：“海城很下雪吧？海城好像好多年冇下過雪了。”

薑澈也看向院外。

海城確實不常下雪，他來海城三年，一次雪都冇見過。

“我們運氣不錯。”這是他和施小姐一起看的第一場雪，在他們相識的第一個年頭裡。

雖然這雪一看就不會下太久。

“吃完飯我們出去走走吧。”施煙提議。

“好。”薑澈放下酒杯拿起筷子，先給夾了菜。

施煙也給他夾，兩人相視一笑。

搬進新家的第一天，兩人在新家吃了一頓很溫馨的飯。

飯後，薑澈給施煙裹好圍巾，牽著出門。

門外的雪積了薄薄的一層，踩在上麵發出獨有的聲響，兩人牽手漫步在雪中，哪怕一句話都不說，覺也很好。

他們從大門出來走在外麵的路上。

路上行人不多，隻有三三兩兩。路兩旁都是樹，瞧著有些年頭了，路燈不算亮，但足以讓漫步在路上的人看清從天上飄落而下的雪。

分明路兩旁的樹樹葉都掉完了，施煙也還是覺得眼前的景緻很。

是長這麼大看過最的景。

兩人沿著這條路走了很久。

在一個路燈下，薑澈先停下腳步，回看：“施小姐，以後每年我們都在這樣的下雪天牽手在雪中走一走吧。”

施煙也跟著停下。

“隻是……海城幾年不下一次雪，明年不一定會下。”

“那就到下雪的城市去。”他以前不喜歡出門，自從遇到，他好像哪裡都想去看一看，帶上一起去。

去哪裡無所謂，名山大川可以，偏遠山村也無妨。

施煙淺笑回：“好。”

彆的地兒不清楚，在京都生活過十年，京都每年的冬天都會下雪。每到下雪天他們就可以一起牽手漫步在雪中……

這樣想來，往後就算選擇京都定居，好像也……好的。

初雪的夜幕中，他們站在路燈下接了一個溫又綿長的吻，不帶其他緒，是一個很純粹的吻。

這一晚，兩人住在他們的新家，安靜相擁而眠到天明。

這也是九年來施煙睡得最安穩的一晚。

不是說以往睡得就不安穩，向來對生存環境冇什麼要求，什麼樣的環境都很好的生活。

今晚這份安穩，指的是心的安穩。

*

下了飛機來到南市，坐在酒店來機場接他們的車上，景海瀾看著施煙，終於忍不住開口：“小煙妹妹，你心好像很不錯，是發生了什麼開心的事嗎？”

“這麼明顯嗎？”施煙的好心毫冇有掩飾，一貫淺淺的笑都比往日裡多了幾分明。

“很明顯。”景海瀾笑笑，“看樣子是真發生了很令人開心的事。”

“我們搬了新家。”施煙說。

聽到這麼說，蘇暮就把視線從車窗外收了回來。

看看，又轉向邊的薑澈：“你們不住薑家了？”

不等他們回答，又說：“我聽說你們之前在海城大學附近置辦了一公寓，公寓好像還是從景玄手裡轉過來的，房子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就算不住薑家，你們也可以住那公寓，怎麼突然就搬家了？”

在蘇暮看來，從景玄手裡轉手過來的公寓用作他們臨時的住所足夠了，如果隻是再置辦一臨時住所，完全冇必要。

他現在其實有點激。

他們在有住的況下還搬家，煙煙的心又明顯很不錯的樣子，是不是說他們要在海城定居了？

蘇家在海城，他一輩子估計都得留在海城，不可能去京都定居。如果煙煙能在海城定居，彆人怎麼想的他不知道，反正他會很開心。

“早便置辦好的地方，最近才裝修好。暫時還不會住進去，等正式住進去會請大家去坐坐。”是薑澈接話。

早就置辦好，還特地裝修過……

看來就算不是定居，於他們兩人來說都有著非凡意義。有著非凡意義，那麼即便他們將來不在這裡住了，估計也不會輕易把房子賣掉。

如此一來，以後煙煙應該會常回海城來。

這樣好像也不錯。

“好的。”蘇暮說。

蘇暮的心思，施煙不可能看不出來。冇有說什麼，隻默默將蘇暮這份心意放在了心上。

景海瀾提前做好了攻略，他們到酒店休息兩個小時就一起出門。

讓酒店幫忙安排了車，他們自己開車出遊。

中途景海瀾還問施煙是不是有個室友家在南市，要不要室友過來一起玩。

任可馨家確實在南市境，但離他們這裡比較遠，幾乎是一南一北，坐車都得好幾個小時。又想到任可馨前段時間纔在吳縣被刺激到，施煙打算再給一點時間緩和，就拒絕了景海瀾的提議。

今天時間不早了，他們冇有跑太遠，就在離酒店不遠但還算有名氣的園逛了一下午。

第二天又去了彆的風景區，第三天纔去的海邊。

海灘上遊客不，太也有點曬人。在海邊玩了一會兒，幾人就在海灘上尋了個可以遮住太的棚坐下。

蘇暮去買了幾杯喝的過來。

會在這裡遇到人，說實在的，施煙一點兒都不意外。畢竟一直以來盯著和薑五爺的人就不，而他們並冇有刻意藏這次的行程。

但遇到的人是剛認識冇幾天就已經見過兩麵的木星星，施煙還是有點意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