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反應？五爺找我了誒！”

“哦，那恭喜你了。”薑林態度很冷淡。

薑白回他兩聲冷笑：“嗬嗬。”

“算了，你這種一直得五爺寵信的人本不懂我們這些人的辛酸，我懶得和你多說。我們也是悲催，識人不清和薑日那個叛徒做了兄弟，平白被連累！”

“冇閒心聽你訴衷腸，有事說事。”薑林說。

薑白立刻恢複正經：“是這樣的，五爺讓我給白家和雲家找點事，你知道是為了什麼嗎？白家和雲家……五爺對他們總會多一分寬容，怎麼這次……”

“薑白！”薑林冷聲打斷他，“你現在是在質疑五爺還是在試圖探究五爺做事的用意？五爺手底下可冇有這樣的規矩！”

“不不不，不是，我哪敢啊？薑林可彆到五爺麵前去說，我對五爺的忠心天地可鑒！被薑日連累三年不得五爺待見就算了，我可不想再來三年。”

“五爺隻給我一條資訊，讓我給白家和雲家找點事，冇有細說，我不清楚況，有點把握不好分寸，不清楚這個找點事的‘點’程度要到哪裡比較合適，想著你跟在五爺邊應該瞭解，這才打電話找你求助。”

“換彆家也就罷了，你也知道白家雲家和五爺的關係，萬一我做得過了，五爺怪罪……”

“不會。”

薑林起走到窗邊，拉開窗簾打開窗戶看外麵不算繁華的小縣城，很肯定地說：“五爺不會怪罪。”

“你也說了，五爺對白家雲家總會多一分寬容，輕易不會他們，這次卻開口讓你給他們找點事，可見是有人激怒了五爺。”

薑林不清楚況，但他知道白雪來了這裡。

隻是薑莎莎是個有本事的，白雪與同行，行蹤藏得很好，讓他冇能在第一時間發現。等他接到訊息，白雪已經被薑乾送上了回京都的飛機。

白雪剛走五爺就要白家和雲家，原因顯而易見。

定又是白雪犯蠢了。

而能將五爺激怒得對白家和雲家出手，想必白雪是犯到了施煙小姐麵前。

如今他們這些五爺手底下的人，不管是跟在五爺邊的他還是其他人，冇有互相通氣，卻都心照不宣地明瞭五爺現在有一個寵在心尖尖上的人，誰都得罪不起。

“是那位……老夫人又犯蠢了？”

“五爺陪施煙小姐回生活多年的村子過年，那位直接找了過來。”

薑白一陣無語：“纔過去三年就忘了教訓？得再被我們五爺的雷霆手段嚇得又哭又跪又大喊才長記？實在是理解不了。”

“得了，你這麼說我就懂了，我會好好讓那位老夫人長長記的。說真的，白家和雲家攤上這麼個人也是倒黴。”

可不是麼。

薑林很讚同。

白雪是白家的兒，白家在京都地位雖不及幾大世家，卻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當家人是五爺的親舅舅；至於雲家，雲家現如今的當家人雲家大和雲家二則是五爺同母異父的兄長。

憑著與五爺的這層關係，但凡他們有點腦子，看在五爺的麵上，在帝都誰能不給他們幾分薄麵？

他們倒好，就跟和白雪共用一個腦子似的。

白雪更是一點兒都不在意五爺這個兒子，對雲家的兩個兒子和白家倒是看重得很。

“薑貫也接到了五爺的命令，讓他給薑家那位二小姐施加點力。”薑白又說。

薑貫也是薑澈的得力助手之一。

主管薑澈的海外產業。

常年待在國外。

說是給薑莎莎施加點力，但其實薑白和薑林都清楚，薑澈對薑莎莎冇什麼分，出手就是要將人往死裡打擊。

“薑家這些人，五爺都懶得去關注他們了，他們倒好，安生日子不過，偏要來招惹五爺。”

“誰知道呢。”薑林隻覺得他們蠢。

真以為五爺能有今天的地位是靠京都薑家？以為冇了京都薑家當家人的位置，五爺就能任他們欺負？

殊不知薑家於五爺纔是累贅。

不過像五爺這樣年紀輕輕就擁有無數人塵莫及之就的人，其實是很孤獨的。五爺邊能出現施煙小姐這麼個人，他很為五爺開心。

所以他很不能理解，為五爺親生母親的白雪為什麼還對施煙小姐有那麼多不滿，甚至想手五爺的私事，見不得五爺好似的。

*

京都。

某個地下室。

噔、噔、噔——

是腳步聲在地下室裡迴響。

地下室角落裡，鎖鏈鎖著一個人。那人蹲在角落裡，地下室燈昏暗，看不清樣貌。

腳步聲走近他也冇有半點反應，像是暈死了過去。

“人就在這裡。”

“有勞帶路，我有些話想單獨和他說。”

“我去外麵等著，有事可以我。這個人……神好像有點問題，小姐彆靠太近，以免誤傷了您。”

“有勞。”

有腳步聲離開，昏暗的地下室隻剩兩人。

站著的白人和蹲在角落裡被鎖鏈鎖著的人。

不知是地下室空氣不好還是本就不太好，人捂咳嗽了幾聲：“咳、咳咳……”

角落裡的人終於有了點反應，抬頭看過來。

昏暗的燈照在他臉上，狼狽儘顯。

一傷著實算不上輕。

似是連呼吸都有點艱難。

但就算是這樣，他那雙眸子也依舊銳利，角還勾著笑，彷彿重傷的不是他一樣。

“您怎麼來了？這裡很，空氣也不好，您不好，不該來。”

說話都有點吃力。

“難為你還記得我不好，咳咳……當這裡還是顧家的地界可以任由你為所為呢，犯蠢犯到了那位爺跟前。看看你現在，哪還有半點一家之主的樣子。”

“讓您失了。”顧曇無所謂地笑笑。

“旁邊有椅子，您彆站著了，坐下說話吧。”

“聽你這口吻，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在你家，你正悠閒地邀請客人坐下喝茶呢。”上這麼說，古清清還是拉過椅子坐下了。

“說吧，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啊？我還能想做什麼，當然是想把人擄回顧家關起來隻有我一個人可以看到咯。”

“顧曇！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