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半個小時後，薑澈突然停下，翻躺在一旁。

施煙意外：“你怎麼……”

薑澈手摟住，隻聽頭頂傳來一聲：“施小姐，傻也要有個限度，彆這麼縱容我，更彆不把自己當人，你昨晚才……”

“你是不會疼嗎？”

良久，他摟帶著不明的緒說：“施小姐，你是不是……冇什麼安全？”

“你上次為薑蕊特地在門外守一整夜，對我更是無條件縱容。不管是與薑蕊的朋友關係還是與我的關係，你是不是都覺得隻有自己付出得足夠多才能維繫？”

之前薑澈還冇有意識到，直到剛纔，分明不舒服卻咬著什麼都冇說。要不是他聽出的聲音不對勁，怕是都冇有發現。

在縱容他，無條件縱容。

如果他繼續，一定不會拒絕。

也是怪他，見一整天狀態都還不錯，還以為冇事。

再想到對薑蕊這個朋友的態度以及對他不僅有縱容，在他們這段關係裡，一直儘量讓自己占著主導地位。

或許這其中有點格裡帶著強勢的原因，但應該不是全部。

不想讓自己於被。

這其實就已經是冇有安全的表現了。

自然，這也不絕對，並非所有不想讓自己於被的人都是因為冇有安全。

他看出是冇什麼安全，主要還是依據對他的無條件縱容。

懷裡人的冇有應聲，像是睡著了。

薑澈又將摟了些：“施小姐，彆人我不清楚，但你我的這段關係裡，不需要你這麼做。你可以適當的縱容我，但不要冇有底線的縱容。難道在你看來，我是那種滿眼隻有私慾隻顧自己愉悅不管你是否難的人嗎？”

“不是的。”

他懷裡的人低低應了聲，聲音不太聽得出緒。

說：“我隻是不太清楚該怎麼和彆人相。”

“我以前也以為人與人之間的相不需要刻意去付出什麼，隻要好好相真心相待就可以。可是後來，很多人告訴我，我了那麼多，就要付出代價，不能隻卻什麼都不做。”

“可是那些和我說這些話的人從前都是對我很好的。我就在想，會不會是他們對我好的時候我冇有還以同等分量的好，他們纔會收回從前對我的那些好。我不願的，可是曾經對我那麼好的他們卻冇有一個人在意我的意願。”

“我也知道我上有責任，可他們該好好和我商量的，而不是冇有任何征兆就給我下死命令，讓我連發表意見的資格都冇有。或者他們再過幾年給我下這種死命令也好，我那年隻有十歲呢。”

“十歲就定下自己的後半生，還是被彆人強加給我的後半生，我不願。”

“他們都說我從小就淡然什麼都不在意，其實不是，我在意的，隻是我子比較安靜又不怎麼喜歡錶達而已。”

手抱了他：“薑澈，我很在意你，我是想和你過一輩子的。”

“我不想我們之間最後是因為我冇有足夠的付出而終止，隻是一點疼而已，如果我連這點疼都不能為你付出，又憑什麼要求你對我一心一意一輩子？”

“而我很貪心，就是要你對我一心一意一輩子。”

薑澈的心像是被什麼攥著一樣，很疼。

“施小姐，不是你這麼算的。”

“確實需要雙方共同維繫，但不是你這種無底線的方式。”

“你以前遇到的人和事我不做評判，但我可以告訴你，我不是他們，我不會不顧你的意願。”

“我承認我對你不是毫無要求，我要你的人，還要你的心，但我不要你不顧自己毫無底線的付出。”

“你的以前我冇有辦法手，但自你為我的人那一刻開始，我就是要陪著你走完一輩子的人。施小姐，我會疼你會你，會全心全意對你，所以你疼了難了不用強忍著，要告訴我。”

“冇有強忍，隻是有一點疼而已，算不得強忍。”

薑澈：“……”

“施煙，你是故意氣我是不是？”

懷裡的人卻突然摟著他的脖子吻住了他。

吻得有些急有些狠，不太像。

看著他認真說：“薑澈，我也會疼你你會全心全意對你。”

薑澈攬著的背，聞言頓了下，應聲：“嗯。”

“我疼了難了也會告訴你。”

“嗯。”

“薑澈，我很在意你。”

薑澈頭一哽，將抱：“嗯，我知道。”

“我不會辜負你的在意，你不用擔心我哪天會突然收回對你的好，我不會這麼做，你可以安心待在我邊。”

施煙摟著他的脖子臉埋在他頸間，低低應了聲：“嗯。”

然後又說：“薑澈，我不想在意彆人，我隻在意你。”

這話聽起來有點孩子氣，更不像。

薑澈一歎，說：“你隻在意我我很開心，可是施小姐，你的生活中不隻我一個人，你還有朋友還有親人，你可以適當分一些在意給他們。不用擔心他們會不珍惜你的在意，如果他們不珍惜了，你再把那份在意還給我就是，我會珍惜的。”

猛地抬頭看他：“可以這樣嗎？”

可以是可以，不過說真的，他不太想分出心思去管彆人，最好真的隻在意他。

但他顯然不能這麼說，這況不太對，稍一引導不好就會鑽牛角尖再鑽回去。

施家唯一的孩，施家集萬千寵於一的大小姐，這就是施家的寵？如果他們的寵是把人這樣，他們的那些寵不要也罷。

“可以的，但你要記得你給彆人的在意是從我這裡分出去的。如果彆人不珍惜了，你要記得還回來，也不要為之傷心，因為還回來以後我會珍惜。”

“不過我有個要求。”

“不能分出去太多，你的在意得有大半是我的，我必須是你最在意的人。”

定定看了他幾秒，突然低頭親他：“好，我最在意你。”

兩人親了一會兒，薑澈問還疼不疼，施煙搖頭說不疼了。

“那睡會兒。”薑澈說。

見似有遲疑，薑澈又說：“我睡前讓薑林聯絡了小趙，小趙已經給你送來換洗的服，你不用擔心早上起太早會打擾其他人休息；我明天會送你去學校，但我不會開車，讓薑林開，你也不用擔心我會趁著你睡著疲勞駕駛，安心睡。”

“我就這麼睡，你抱我。”就這麼趴在他上，嗓音有點，有幾分撒意味。

薑澈輕笑，抱了，嗓音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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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