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婳想起上次,自己用驗孕棒查出懷孕時,把老太太開心那樣,臉都笑一朵花了。
老人家似乎對孩子都有種特別的執著,越多越好。
果然,老太太忽然想起來了,睜大眼睛瞪著霍北堯,“要不是你上次胡作,婳兒的孩子都懷了好幾個月了,我用得著催祁兒嗎?”
霍北堯著實冤枉,“藍黛兒是我媽招來的。誰能想到外表看著單純乖巧,私底下那麼能興風作浪?”
老太太在氣頭上,聽不進去他的解釋,氣呼呼地說:“你還敢狡辯?反正都是你的錯!”
霍北堯苦笑,“,您可是我的親。我和南婳今天好不容易才領證,這婚禮還沒辦呢,你就別再從中煽風點火了好嗎?萬一再跟我算舊賬,我去哪找這麼好的媳婦?”
“那是你的事,我只管我的小重孫!”老太太盯著南婳平平的小腹,一直看。
夜昏暗,都能看到眼里濃濃的期。
南婳猜出了的心思,顧北祁不行,就把希又寄托到自己上。
心里暗暗怪顧北祁,看著那麼猛的一個人,怎麼就不行呢?
害得力山大。
霍北堯也猜出了老太太的心思,把南婳往自己后一拉,一副護短的模樣說:“,您可不許再催南婳生孩子了。已經生了倆了,生孩子對傷害那麼大。您不心疼,我還心疼呢。”
老太太白了他一眼,“你就別挑撥離間了好吧?我怎麼不心疼婳兒了?我心疼得呢。”
嘆了口氣,“上次婳兒流產,我背后抹了好幾天的眼淚。”
南婳心里一刺,低聲說:“對不起,害您擔心了。”
“不怪你,你是個好孩子,要怪就怪堯兒,怪我那個多管閑事的兒媳婦。你們慢慢散步,我先回去了。”
南婳急忙說:“您慢走。”
“嗯。”老太太手扶著額頭,慢悠悠地走了,邊走邊唉聲嘆氣:“好好的一個人,看著健健康康的,怎麼就不行呢?我這是什麼命喲,唉。”
看著老太太遠去的影,霍北堯把南婳勾進懷里,“上次你流產那件事,是我沒理好,對不起。”
看著他自責的樣子,南婳終是不忍心,說:“那次我沒懷孕,驗孕棒是以前懷月月時留下的,過期了。醫生說我那是因為力過大,引起的假孕反應。”
霍北堯神微微一滯,隨即摟更,“你用不著為了讓我減輕自責,編這種理由的。我錯了就是錯了,我承認錯誤,以后改正。”
南婳哭笑不得,“我真沒懷孕,流產單是我哥幫忙搞的。他當時以為你和藍黛兒有染,很生氣,決定給你個教訓。”
霍北堯垂眸盯著南婳,狐疑地問:“真的?”
“是真的。我上次生月月時,子宮損,子宮壁薄,很難再孕。我問過醫生,即使做試管嬰兒,功幾率也很小。因為我的子宮壁薄,卵很難著床,說白了,就是土壤太貧瘠,種子難以活。”
霍北堯倒是毫不在意,反而如釋重負,說:“不能懷就不能懷,反正我們有和月月。”
心里卻暗暗想,以前和沈風儒走得很近,看樣子走錯了,真正起決定作用的是沈澤川。
但凡他好好地和沈澤川打道,說不定證早就領下來了,也不用提心吊膽地拖到現在。
南婳勾一笑,“你倒是想得開。”
霍北堯也笑,“只要老婆在邊,給個金山銀山都不換。”
他抬腕看了看表,“回屋睡吧。”
“再走走吧。”
“去床上一樣,反正都是運。”
南婳耳尖一熱,輕輕翻了他一眼。
兩人轉朝住走去。
聽到外面說話聲沒了,顧北祁掀開被子,長一邁,下了床。
走到窗前,檢查了一下,發現窗戶特意留了一道細細的小。
不仔細看,就注意不到。
他猜出這是提前讓傭人,故意留的。
他把窗戶重新關嚴,走到床前,躺下。
林梔兒不解地問:“怎麼了,北祁哥?”
“剛才外面有人在聽。”
林梔兒驚了一下,“誰啊?”
“我聽到、霍北堯和南婳的說話聲。”
他以前做殺手時,接過特殊訓練,視力、聽力、反應能力都比常人要好,否則早就死過不知多次了。
林梔兒怔了一下,慢半拍說:“他們,他們三個人怎麼會干聽墻角這種事?”
顧北祁不聲道:“是想抱重孫,那兩位應該是巧路過,但是他們都已經知道我不行了。估計等明天,整個老宅的人,都會知道我不行了。”
林梔兒頓時愧疚極了,“都怪我不好。”
這種事對男人來說,很傷自尊,尤其是顧北祁這種心思敏,自尊心又極強的人。
黑暗里,顧北祁臉朝上,眼睛盯著天花板,一不。
林梔兒越發愧疚,輕輕拉拉他的手說:“祁哥哥,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
“沒有。”顧北祁依舊盯著天花板,沒什麼緒地說。
“那你怎麼……”明顯到他態度跟之前有細微變化,就是忽然間變冷了。
想了好久,終是忍不住說:“祁哥哥,你別氣餒,現在醫學這麼發達,你的病可以治的。”
顧北祁也是氣方剛的人,大晚上的,玉溫香在懷,本就忍得很辛苦。
奈何一口一個“祁哥哥”,又是糯糯的聲音,得他直下火。
他清冷道:“還是我北祁,或者北祁哥吧,別祁哥哥。”
見他越發不高興了,林梔兒心里也覺得委屈,上來抱住他的手臂,試探地說:“北祁哥,要不,要不我們就再試試?”
的整個兒都到他的上。
的香氣撲鼻而,攪得空氣都燥熱起來。
顧北祁繃得厲害,只覺得嚨發,像塊燒紅的炭一樣。
簡直要忍耐到極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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