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顧北祁心狠手辣,沒想到他狠這樣。
居然要直接弄死自己!
霍北堯手握拳,繃一弓。
要不是多年的良好素養,他就直接沖出門,去找顧北祁打一頓了。
緩了將近一分鐘,霍北堯才冷靜下來。
理智歸位,他忽然意識到什麼。
顧北祁這是在給他底。
這麼機的事,換了任何一個人都只會深埋心底,不會說出來,可顧北祁今天卻主說出來了。
說出來,就說明他暫時放下了。
以前爺爺和父親百般教誨,甚至找人守在他家門外,看著他,都阻止不了他作惡的心。
可是林梔兒一出現,沒多久,顧北祁就變了很多。
霍北堯角勾起一抹極淺的笑。
自古以來,英雄難過人關。
項羽難過虞姬那一關。
吳三桂沖冠一怒,只為陳圓圓。
再心狠手辣,再冷無的男人,最終還是要敗在人手里。
霍北堯的心暫時放回肚子里,對手機那頭的顧北祁說:“不是你最好。我要陪南婳去一趟苗疆之地,來回要耽擱十多天。你不是一直想在公司里占有一席之地嗎?這是個絕好的機會。你明天找我助理肖文要行程表吧,有什麼不明白的,他會告訴你。”
顧北祁“呵”了一聲,“你不怕我派人在路上截殺你,從此取而代之?苗疆之地大山深,人煙罕至,殺個人輕而易舉,拋尸也方便。”
霍北堯語調低沉磁,“以前你會,但是現在,你不會了。”
“何以見得?”
“因為取我代之,林梔兒怎麼辦?”
手機里忽然一片死寂。
霍北堯掐了電話,找到肖文的號碼撥過去,向他待一番,讓他配合顧北祁工作。
他不在的這段時間,重要會議和場合,由顧北祁充當替。
肖文靜靜聽完,應道:“好的霍總,我會全力配合。”
雖然都覺得這樣做有點冒險,但是眼下也沒有更好的法子。
安排好后,霍北堯又連夜給霍正霆去了個電話,把事來龍去脈向他待一番。
霍正霆聽完,沒說什麼,只讓霍北堯多帶幾個保鏢,路上注意安全。
霍正霆接電話時,顧驕正好在旁邊,離得近,聽得清清楚楚。
聽到霍北堯居然要冒險帶南婳去那偏遠之地,且一去就是十多天。
一把搶過電話,對霍北堯說:“我不同意你去!我就只剩你和北祁這麼兩個兒子了!北祁的人生算是廢了,媽全指你一個人替媽揚眉吐氣,你要是路上出點什麼事,媽可怎麼活?”
霍北堯聽得頭疼,“南婳是我老婆,是和月月的親媽。出事,我不跟著,誰跟著?”
“媽再給你找個漂亮的老婆,藍黛兒年輕漂亮,又那麼喜歡你。”
霍北堯間溢出一冷笑,“南婳此次中蠱,的嫌疑最大。你最好祈禱不是做的,否則我絕對不會輕饒。還有你,如果被警方查出,你也有參與,我會立馬跟你斷絕母子關系!”
顧驕臉唰地一下子變得煞白。
如遭雷擊!
坐都坐不穩了。
靠在沙發后背上,大口大口地著氣。
拿著手機的手在微微抖。
“北堯,你是我的兒子啊,你是我懷胎十個月盡千辛萬苦生下的。我對你傾注了那麼大的希,你居然為了一個人,要和我斷絕母子關系,你太傷我的心了,太傷我的心了!”
用力捶打著口,心里痛得像被人拿著小刀一刀刀地剮著似的。
對顧北祁愧疚心疼居多,可是對霍北堯卻引以為傲。
把全部的希都到了他上,所以才那麼關心他。
可他卻這樣對,太寒心了!
霍正霆聽不下去了,直接把手機奪過來,掐了電話。
他冷著臉訓斥顧驕:“他們夫妻倆的事,你不要瞎摻和。南婳和北堯十幾年的了,出事了,你讓他袖手旁觀,他心里能過得去?一個連自己妻子都不顧的人,更不會對母親仁慈。他能和南婳同舟共濟,你應該到欣才對,這說明他有有,有。”
“你當然不擔心了,你不得北堯出事,這樣你就能扶那個賤人的兒子上位了!”顧驕抬手去捶打他,“你這個老巨猾的老狐貍!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詭計!”
霍正霆臉黑得像塊炭。
“荒唐!”他倏地站起來,大步走出去。
次日。
清早,南婳和、月月溫存了好一會兒,把該待的待完,去公司向燕芒請假。
因為霍北堯提前向打過招呼,南婳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假請下來了。
上午十點鐘。
兩人帶著一眾保鏢,坐上飛往苗疆之地的飛機。
顧一也在這群保鏢里。
他是經過特殊訓練的,手要比普通的保鏢更為高超。
三個小時后,一行人抵達貴城。
在那邊下了飛機,開始坐大車。
烏柳在月山深的黑苗聚居區,非常偏僻,幾乎接近人煙罕至的深山老林了。
路也不好,大車都開不進去。
坐完大車,還要倒馬車。
挨到天黑,一行人下車,保鏢就近找了家旅店住宿。
還是找的條件好點的旅店。
可是跟霍北堯以前住過的那些酒店相比,顯得非常簡陋。
因為他無論出差,還是出國,輒五星級以上的總統套房。
站在床前,看著有無數曖昧痕跡的床單,霍北堯的潔癖癥犯了。
別說躺了,只是看看,他上的皮就已經開始了。
無奈之下,一行人又連夜倒車,折回城里,找了家三星級的酒店勉強住下。
床單,他讓保鏢拿去找店家又消毒了一遍才安心。
躺在床上,南婳目影沉沉地看著霍北堯,問:“后悔跟我來嗎?”
霍北堯抬手著白皙的臉頰,凝的眼睛,溫聲說:“不后悔。”
他把頭抵在的頸窩里,聲音極低,淡淡的磁,“因為在這里可以抱著老婆睡。”
“胡說,誰是你老婆?”南婳抬手掐上他腰間的。
霍北堯低聲笑,“你啊,你是我霍北堯的老婆。”
“才不是。”掐著掐著,南婳的手勁兒小下來。
霍北堯把朝自己懷里攏了攏,抱,瓣吻上的額頭,漸漸下,往的紅上移。
忽然,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誰?”霍北堯本能地把南婳按到懷里護住,看向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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