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顧一。
顧一居然也跟來了。
自然是先生派來的。
先生表面不理,卻暗中派了人來保護。
南婳心泛起一片汪洋,驚喜像海嘯一樣洶涌。
是那種久違的被護著的覺。
堅的心一汪水。
先生心里還是很在意的。
顧一走到面前,手里拿了一包紙,遞過來,“南婳小姐,你脖子在流,止一下吧。”
南婳這才覺到脖子上的疼痛。
疼得鉆心。
都流到服上了,白的襯衫被染得鮮紅。
倒著冷氣,接過紙巾按住傷口。
顧一下指向越野車,“南婳小姐,請上車,我送你去醫院理傷口。”
南婳搖搖頭,“不用,我哥車上有醫藥箱,等會兒讓他幫我理就行。”
顧一走到地上那人面前。
那人驚恐地看著他,握著手腕,不停地往后挪去,里喊道:“你別過來!你別過來!”
顧一冷笑,彎下腰,把他手上的匕首唰地一下拔出來。
忽然,手起刀落,到了他的大上。
那人“啊”的一聲大,得沒有人腔,面煞白煞白的,抱著大,疼得渾搐。
這次是真的搐,不是裝出來的。
鮮紅的從他上涌出來。
很快把下的水泥地面都染紅了。
南婳淡漠地看了一眼,一句話都沒說。
用紙巾按著脖子上的傷口,翹著頭朝沈澤川離開的方向看去。
遲遲沒看到他回來。
有點擔心,對顧一說:“你能開車去找一下我哥嗎?他去追丁圖了。丁圖那人狡猾,又是亡命之徒,我怕他會有危險。”
其實是想讓他幫著沈澤川一起抓住丁圖。
沈澤川雖然手不錯,但是肯定比不上顧一。
隔那麼遠,都能一刀扎中那人的手背,把從他手中救出來,必定不是普通人。
顧一視線落到傷的脖子上,沒有緒地說:“抱歉,先生讓我保護你。如今你已經了傷,若再出事,我不好回去差。”
“那我上你的車,一起去找我哥。”
“也好。”
顧一拿繩子把地上那人五花大綁,扔進后備箱里。
兩人上車,去找沈澤川。
一路上,南婳給他打電話,手機沒人接。
開了約十幾分鐘,終于找到沈澤川的車。
停在一條河邊。
丁圖的車也停在河邊。
借著月,約可見地上有打斗的痕跡。
車里沒見沈澤川的影子,更沒見丁圖的影子。
南婳擔心極了。
手攏到邊,大聲喊道:“哥,你在哪里?哥,聽到回答我!沈澤川,你在哪兒?”
喊了小半天,河水忽然嘩啦一聲響。
從水底下鉆出一個人來。
是沈澤川。
他手臂在岸邊,抹一把漉漉的頭發說:“丁圖跑了!”
南婳顧不上失,急忙上前,拉他一把,“你沒事吧?”
“沒事。”
沈澤川從河里爬上來,說:“我追上他,把他攔下來,誰知他一個猛子扎進河里。我跟著跳下河,找了小半天,沒找到他。這人太狡猾了!都到這份上了,又讓他跑了!”
南婳說:“沒事,只要他還活著,總有被我們抓到的那一天。”
去車里拿了巾幫他頭發。
沈澤川接過自己,視線忽然落到的脖子上,眼神一,“你傷了?”
南婳點點頭。
沈澤川心一揪,“誰干的?我們撞的那個人?”
“是,那人和丁圖應該是一伙的。把我攔下后,拿刀橫在我脖子上,讓我給你打電話停止追擊,幸好有顧一出手相救。”
打量了顧一一眼,沈澤川什麼也沒說。
上車取了醫藥箱,幫南婳簡單理了一下傷口。
他說:“脖子上神經比較敏,得馬上送你去醫院好好理一下。還有頭,得去做個腦CT,千萬別留什麼后癥。”
“好。”
坐進車里,南婳給周琛打電話。
得知他和助手也掛了彩,傷得不輕。
此地民風比想象得還要彪悍,打人的時候直接拎著鐵锨和鋤頭往人上招呼。
留顧一在此地蹲守丁圖。
沈澤川帶南婳回城,院檢查做治療。
來到市人民醫院,開了間單人病房。
做了腦C,南婳查出是輕微腦震。
脖子上的傷口有點深,了三針,得輸消炎。
躺在病床上,南婳蹙著眉頭。
心煩。
沒抓到丁圖不說,好幾個人都了傷。
這麼好的機會,卻被他逃了。
下次再想抓他,還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
抬手了眉心,深吸了口氣,下心底的躁氣。
忽然。
門被推開,霍北堯長玉立地走進來,俊英氣的臉沉著。
后跟著提著大包小包營養品的肖文。
南婳從床上坐起來,語氣不悅地問:“你們怎麼來了?”
霍北堯并不回答,徑直走到面前,垂眸,黑漆漆的眸子盯著脖子上的傷口,問:“嚴重嗎?”
南婳鼻間一聲極輕的冷笑,“讓你失了,我沒死。”
霍北堯臉稍稍好看了些,俯,在床邊坐下,問:“無緣無故的,你去花籃村找丁圖做什麼?”
南婳心里微微詫異。
他怎麼什麼都知道?
卻聽霍北堯又說:“你猜得沒錯,我派人跟蹤你了。”
南婳先是一惱,隨即心提到了嗓子眼,“顧一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