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深,那樣炙熱的。
要把他從南婳手里搶過來。
從小到大,只要林胭胭看中的,無論是東西還是男人,就沒有得不到的,得不到霍北堯的心,得到他的人也是好的……
林胭胭用力攥拳頭,對閆嫵說:“媽,我要撮合林墨白和沈南婳,撮合他們結婚,告訴我該怎麼做?”
閆嫵微微一愣,隨即笑道:“你終于想通了。”
“嗯,無論是誰,都休想拆散我和北堯哥。他是我的,這輩子都只能是我的,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酒店。
穆妍端著杯子喂南婳喝水。
直喂喝了三大杯,把肚子撐得像氣球一樣鼓,才作罷。
喂完,把杯子遞給立在一邊的林墨白,問他:“你喜歡我們家阿婳?”
林墨白沒想到問得這麼直白,微微一頓,點點頭,“喜歡。”
“你喜歡什麼?”
林墨白不喜歡被人這樣盤問,只說:“喜歡是一種覺,說不清,能說得清的,就不喜歡了。”
穆妍見他不想回答,于是改口問:“給阿婳酒水手腳的是你朋友?”
林墨白低嗯一聲。
“你打算怎麼理?”
“我讓人去查了,查出來,把給沈小姐,由理。”
“那人是你朋友,你不怕落個重輕友的名聲?”
“是他做錯事在先,跟重輕友沒關系,我就事不就人。”
穆妍對他的做法是滿意的,俏麗的眼睛上下左右地打量著他,怎麼看怎麼覺得滿意。
抬腕看了看表說:“時間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阿婳給我照顧就好。”
林墨白看看淋淋的泡在浴缸里的南婳,有些不放心,“我跟你一起流照顧吧,我回去也睡不著。”
穆妍了南婳的額頭,對他說:“這樣吧,你去買點冒藥,等阿婳清醒了,提前給吃點預防一下。在冷水里泡了這麼久,容易冒。”
“好,我現在就去。”
等林墨白一走,穆妍趴在浴缸沿上,拍著南婳的肩膀說:“行啊你,桃花運來了擋都擋不住。我看這個林墨白也蠻好的,長得巨帥,格又溫。雖然先生人很大氣,可是他神龍見首不見尾。要不,你就將就將就,和林墨白在一起得了。”
南婳泡了這半天,又喝了好多水,意識清醒了大半。
聽到穆妍這樣說,微微抬了抬眼皮,嗔道:“又來了,穆媽,看到我邊出現個男人,你就恨不得人家快點把我娶回家。你知道他是誰嗎?就一副丈母娘看婿的模樣,越看越喜歡。”
“他不是林墨白嗎?”
南婳抬手了太,“他也是林胭胭的親哥。”
一聽這話,穆妍噌地站起來,在洗手間里走來走去,最后站定,斬釘截鐵地說:“不行,堅決不行,做誰嫂子都不能做林胭胭的嫂子。你可千萬別跟他繼續發展下去了,還是先生好,先生更適合你。”
南婳扯了扯角笑了笑,沒說話。
問穆妍要了手機,想給先生發條短信,問他去哪里出差了。
字打出來了,又一個字一個字地刪了。
在上過創傷的人,不敢輕易敞開心扉,更不敢主,本能地擔心再次到傷害。
又泡了十多分鐘,南婳覺得溫降得差不多了,理智和力也恢復得差不多了。
從浴缸里爬出來,由穆妍幫著干凈,換上睡去床上躺著。
鼻子有些不通氣,是要冒的癥狀。
“叮咚。”
門鈴響了。
穆妍以為是林墨白來了,小跑著去開門。
門一打開,外面是個陌生男人,高高壯壯,穿黑西裝打領帶,黑皮鞋,一張棺材板兒臉,一看就是保鏢的份。
他一手拎著粥,一手拎著一袋藥,里面有冒沖劑、VC、頭疼片、退燒藥和退燒,遞給穆妍說:“這是我們家先生讓帶給南婳小姐的。”
穆妍一驚,“你們家先生?哪個先生?”
“就是先生。”
“先生怎麼知道阿婳會冒?”
“關心一個人,自然會對的一切了如指掌。”保鏢的回答十分酷。
穆妍看著手里的藥和粥,深深覺得不可思議,這先生是有千里眼嗎?
等南婳喝完粥,穆妍從袋子里取出一袋冒沖劑沖好,端給。
一臉狐疑對南婳說:“你說先生是不是在你邊安了眼線?否則他怎麼知道你需要藥?”
“不清楚。”
南婳就著的手喝下那杯冒沖劑。
穆妍把杯子放回床頭柜上,忽然一拍腦門說:“你說先生會不是霍渣男?知道你要冒的,就我們幾個,而林墨白去買藥了。除了他就只有霍北堯最可疑了。”
南婳搖搖頭,“不是他。那會兒我當著他的面,給先生打過電話。先生清清楚楚地告訴我,他出差了,等他回來再跟我聯系。”
穆妍懸著的一顆心踏踏實實地落回肚子里,拍拍口,長出一口氣,“不是他就好,不是他就好,我料他也沒那麼好的心。”
南婳拿起手機,給林墨白打電話:“林先生,我喝過冒沖劑了,你不用買了,謝謝你。”
正在藥店挑選冒沖劑的林墨白,拿著藥盒的手微微一頓。
他聽出了語氣里的疏離,和對他的不信任,沉默了兩三秒鐘,低聲說:“對不起。”
“不怪你。”
“是我朋友,我不了關系。”林墨白自責。
南婳本來也是這樣想的,可是聽到他親口承認,反而有點佩服他的坦。
掛電話后,又給先生發信息:謝謝先生讓人送來的粥和藥,我吃過了。
先生很快回:如果半夜發燒,超過38度5,記得喝退燒藥,撐不住就去輸。到時給我發信息,我派人去接你。
南婳盯著那一行黑的小字,一個字一個字地看,一個字一個字地慢慢咀嚼,一濃濃的暖意在心中游走。
真是個細心又的男人啊。
想到和霍北堯婚姻的那三年。
有一次,發高燒躺在床上,酸痛,渾無力,下不來床,給他打電話,讓他回來送去醫院,或者派司機過來也行,可他冷冰冰地拒絕道:“像你這樣骯臟下賤的人,燒死最好。”
兩片刀,真真是殺人不見啊。
從那之后,就是病死,也不會再給霍北堯打一個電話……
后半夜,南婳果然發燒了,燒得酸痛無力,意識迷糊。
由穆妍照顧著吃了片退燒藥,又了退燒,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睡得迷迷糊糊之際,南婳覺床邊忽然多了個高大的影,正拿著巾蘸了溫水幫脖子、手心和腳心。
作那麼輕,那麼小心翼翼,像在拭世上最名貴的古董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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